王覺知道剛剛自己的話,肯定會讓黃宥明不舒服。
但他無所謂,這次的遊戲,越是獨自藏身越不容易被找到,還能分散廬陽的注意力,去尋找其他人。
總體來說,這次的鬼捉人遊戲,嚴格意義上來說就是捉迷藏,隻不過,遊戲賦予了雙方新的身份。一方是人,另一方是鬼。
爲了以防萬一,王覺從背包中拿出了斷頭斧。
斧頭小巧玲珑,通體紅色,猶如被鮮血浸泡過一般。
“這斧頭之上有着一股煞氣,普通的邪物不敢近身。”
王覺心中想着,果斷的别在自己身後。
他不是不想拿在手裏,而是怕要是遇到其他人看到這一幕的話,會懷疑他爲什麽拿着斧頭,從而影響整個事件的進程。
根據王覺分析,第三層最開始肯定是最危險,因爲廬陽肯定從第三層開始搜查。
而且第三層除了教室之外,隻有廁所,沒什麽角落躲。
王覺果斷下樓,來到第二層。
因爲很黑,他不得不打開了手機,通過屏幕亮光,緩緩在走廊裏走着。
他沒有找隐蔽角落的意思,因爲無論多隐蔽,總會被找到。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停移動,當然,這需要提前知曉鬼大緻方位。
“哒哒哒……”很快,三樓的地方傳來了下樓梯的聲音,廬陽笑嘻嘻的說道“好了,我下來找了哦。”
胖仔下樓之後,直接到了第一層。
他知道自己胖,不容易躲藏,所以來到一樓的一間舞蹈室,賊兮兮的笑道“廬陽那家夥肯定先找三樓兩樓,我躲在這裏,最安全。”
舞蹈室裏面有好幾個人偶,這些人偶是用來穿着跳舞用的衣服的。
隻是現在這些人偶的五官已經有些扭曲,褪色嚴重,黑色的夜幕下,這些人偶顯得格外恐怖。
胖仔看了看這些人偶,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瑪德,以前還沒注意,現在一看,怎麽這麽滲人?”
說着,他突然摸了摸自己腦袋,怪異的說“好熟悉的感覺,我好像以前,出現在這裏過。”
這樣想着,他目光掃到了一個女性的模特人偶身上。
這個模特人偶穿着白色的芭蕾舞裙,堅挺的胸部一下子吸引住了胖仔。
他情不自禁的走了過去,摸了一把人偶身上的胸部,流着口水呢喃“好性感啊,要是我以後的老婆是這樣就好了。”
一股涼風微微吹來,胖仔感覺脖子上有些癢,于是扭頭看去,隻見教室的牆壁上,挂着的幾個老師的照片,似乎正對着他看。
“我去,都忘記了這些老師。”胖仔無所謂的嘀咕,然後扭頭,發現人偶的臉,似乎被陰影遮擋。
不過這時候,人偶的臉似乎動了。
陰暗中,人偶上半身緩緩前傾,原本死氣沉沉的五官開始動了,傳來了女人森冷的聲音“我想……做人啊。”
胖子直接愣住了,顫抖的看着似乎複活了的人偶。
“我都不知道多想做回人啊。”人偶身體前傾,幾乎和胖仔對視。
“媽呀!”胖仔哭着扔下來寫着人的紙條,直接跑了出去。
寂靜的舞蹈室内,人偶扭頭看向胖仔逃跑的位置。
随即,人偶緩緩撿起了胖仔扔下的寫着‘人’字的紙條,看着紙條上寫着的‘人’字,人偶呢喃道“我終于……做人啊。”
黃宥明從三樓下來後,心中還在咒罵着王覺不得好死“瑪德,拽什麽拽,不過是個1級玩家罷了,要不是顧及這裏的那些npc,老子直接幹掉你。”
說着,他直接拿出了一把尖利的匕首,冷着臉朝陳伯住的地方走去。
他看似啰嗦,但不代表無腦,知道這時候無論去哪裏都不安全,隻有去陳伯那裏。
畢竟在他看來,那個陳伯住這裏這麽多年,房間裏還貼了那麽多黃符,一定有用。
隻是到了門口之後,發現陳伯的房間被鎖了,他又不好敲門,因爲敲門聲肯定會把廬陽引過來。
想了想,他隻能來到陳伯房間對面的一間教室,尋思着等陳伯開門的時候進去。
一進入教室,黃宥明便看到地上一個破舊的皮球擋着路,眉頭一皺,直接踢了開來,然後躲在門後,想了想,他感覺門後也不安全,于是想要躲到櫃子後面。
隻是剛剛看過去,他愣住了。
之前他踢走的皮球,怎麽滾到自己腳邊了?
他背脊一涼,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這一次,他奮力一踢,皮球又滾了出去。
沒再管皮球,他躲到東邊角落裏的櫃子後面。
櫃子靠着牆壁的地方有一條縫隙,正好能夠擠人。
進去之後,他回頭一看,又愣住了。
那個皮球,居然又滾到自己腳邊了。
他不傻,知道這肯定有問題。
下意識的蹲下去,想仔細看這個皮球,然而這時候他發現,皮球上突然有五官了。
原本的小皮球,突然變成了一個男孩的人頭,看到黃宥明看來,人頭上的眼睛看了過去“叔叔,你有沒有看到人家身體啊。”
黃宥明雖然緊張,但是很快鎮定下來。
這隻鬼似乎沒有惡意,我不能慌張。
黃宥明眼中閃過決然,跳過人頭,朝外走去。
他不知道的是,和他一起出去的,還有兩個透明人影……
…………
作爲鬼的廬陽可以說最興奮了,他喜歡發現了人影,然後突然跳過去吓人的感覺。
下樓後,他首先就朝左側走去,因爲他聽到了幾個腳步聲。
“幾個小樣,肯定往那裏跑了。”
廬陽走到聲源處,推開了一扇教室的門,奇怪的是,裏面空空如也。
因爲課桌椅都擺放的很整齊,不太可能藏人。
他首先看了看門後,發現沒人之後,在教室裏逛了一圈“奇怪,明明聽到聲音的啊。”
教室中的牆壁上畫着一些人,不過他沒注意其中有一個人似乎能動,然後直接離開了這裏。
等他一走,畫上能動的人走了幾步,竟然是李明業。
原來他一開始就裝作是畫上的人藏在這裏,因爲光線暗,所以看起來就好像他本來就是畫中的一部分似的。
見廬陽走後,他松了一口氣“還好我機智。”
說完他看了看身後的畫,畫中的人竟然齊齊都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