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戴維斯也是狠人,肋骨傳來痛楚,也顧不得那麽多,索性連連頭缒暴擊對方。
周萬青站在一旁着實有些哭笑不得,不過雙方最後兩敗俱傷的話,對他也不算什麽好事,他總不可能拖着個傷員去找火焰人吧?
因而他伸出雙手,左手抓住特倫斯的脖子,右手抓住戴維斯,雙手驟然發力,兩個狠命抱在一起的壯漢竟然被他一把拉開,甩到了沙地上。
到了這時,兩人方才清醒過來。
那戴維斯略微有些畏懼的看了周萬青一眼後,惡狠狠的朝着特倫斯吐了泡口水,跑到直升機下,拉着垂下的吊索,就爬了上去。
看着直升機離開,特倫斯頓時就精神了起來,追着直升機破口大罵。
周萬青感覺此時的特倫斯完全不亞于那些站在街頭罵街的潑婦了。
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出,特倫斯與戴維斯之間的關系惡劣到了極緻。
如果不是兩人都是s成員的話,估摸着見面就得拔槍對射了。
直升機消失在天際,特倫斯方才回到車上,灌了口礦泉水,咕噜咕噜漱了漱口吐出。
在之前的狂罵中,他嘴裏可是灌了不少直升機螺旋槳帶起的沙塵。
周萬青也沒有去詢問特倫斯與戴維斯之間的恩怨。
兩人繼續開車上路。
這個時候特倫斯開車的速度明顯比之前快了很多。
原因也是顯而易見的。
在戴維斯出現之後,特倫斯的擔心就出來了。
萬一那火焰人被戴維斯提前發現抓住的,自己的功勞就沒了。
并且之後戴維斯更可能成爲他的上司,那樣的話,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不過話說回來,在接下來的路程裏,他們遇到了不少在沙漠裏到處轉悠的家夥。
這些家夥有的是兩三人一組,有的是七八輛汽車一組,彼此見面時,臉色都不太好看。
這給周萬青的感覺就如同那些小說裏描寫的傭兵一般。
由于在沙漠裏開車并不是直線,直到黃昏時刻,他倆就抵達了燃燒煤礦區。
這燃燒煤礦區位于沙漠的西北角,乃是一片看似無邊無際的裸岩戈壁灘,少數的灌木類植物在石頭縫之間頑強的生長。
尚未靠近燃燒煤礦區,特倫斯全身衣服早早就濕透了。
這也是很無奈的事情,這一帶原本氣溫就不低,而持續燃燒了三十年的燃燒煤礦區使得地表附近氣溫更高。
但對于周萬青而言,這種接近40度的氣溫卻讓他感覺很舒适,有種泡在暖暖溫泉裏的錯覺。
汽車在00米外就停下了。
特倫斯可不敢将車開到燃燒煤礦區的邊緣去,在那裏,地面溫度高達一百多度,對于汽車影響很大。
燃燒煤礦區實際上就是一個直徑超過兩百米的巨大凹坑,凹坑裏則是儲量極爲龐大的煤礦。
周萬青走到凹坑旁邊,就看到整個凹坑就如同一個巨大的火爐,最上面的煤炭已經燃燒幹淨,呈現出一片灰白色,那是煤炭燃燒之後留下的礦物質殘渣。
但這片灰白色上有着密密麻麻的裂痕,橘黃色的火焰從裂痕裏不斷噴射而出。
“可惜了,這麽多煤炭浪費了。”
周萬青看着那劇烈的火焰,不由輕輕說道。
這三十年的燃燒,所燒掉的煤炭不會低于二三十萬噸!
“這個坑填埋過,但消耗太大,最後停止了。”
特倫斯倒沒有周萬青這麽多愁善感,指了指凹坑壁下面的一些地方說道。
的确,如果非要填埋的話,以人類現在的科技力量并不是一件難事。
雖說填埋這個巨坑所需要的水泥澆築量将會達到400萬方。
但那些著名大壩的水泥澆築量也有三四百萬方。
隻不過填埋這個凹坑沒人舍得出錢罷了。
想想也是,将這個坑填了對那些商人有什麽好處?
沒有任何好處。
填埋之後,那煤礦也沒法開采。
至少十年内是沒法開采的,畢竟煤礦即便被填埋,内部的熱量也是相當恐怖的,在短時間絕對不可能散失掉,一旦重新開啓,那麽煤礦再度燃燒起來的幾率将會是百分之百。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煤礦就等同于沒有價值。
另外就算是十年後能夠開采,光是運輸道路,基礎設施建設等等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至于花旗國對煤炭的需求較小就是另外一個緻命問題了。
當然,不管怎麽樣,周萬青也就是站在坑邊歎氣這些地球母親賦予的資源白白浪費掉了,如果讓他來解決問題,隻能是呵呵了。
之後,兩人圍着凹坑轉了一圈,沒有任何發現。
周萬青即便是将紅霧加持在雙眼上,盯着凹坑數分鍾,都沒有看到任何詭異的現象出現。
當然,即便是如此,周萬青兩人暫時也沒有打算離開這裏。
不管是沙漠還是戈壁,其晝夜氣溫變化是相當大的。
白天能夠煮熟雞蛋,可到了晚上就能夠凍死個人。
因而周萬青兩人沒有連夜趕路,而是将車停在了一個距離凹坑合适的距離上,拿出帳篷,靠着沙地越野車搭了一個帳篷。
這個位置的地面溫度正好是5,6度,人即便不用睡袋,直接躺在地上,也會感覺到很适宜的溫度。
不過就在兩人搭好帳篷,架好鍋,準備吃頓熱食的時候,遠處傳來了汽車的轟鳴聲。
特倫斯略微有些緊張的從車裏拿出了一支沖鋒槍,并将一把手槍遞給了周萬青。
很顯然,他是在防備對方。
畢竟在這麽偏遠的地方,一旦出現問題的話,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
千萬不要輕視了人性險惡四個字!
用特倫斯的話來說,在這一帶轉悠的家夥都不是好人,包括自己!
周萬青很鄭重的點了點頭,贊同了特倫斯的話,讓特倫斯臉色一片漆黑。
不過,對于周萬青來說,他更好奇那輛車上是什麽人。
因爲他看到了車上飄散出來的一絲絲古怪氣息,有點與怨氣相似,但卻沒有怨氣那麽陰冷,充滿混亂,邪惡。
大概是看到了這邊的情況,那輛敞篷越野車徑直就開了過來,在二十多米外停下。
很顯然,對方也是有着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