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警長見進來的是兩個陌生人,有些遲疑的站了起來問道,在他用力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其座椅明顯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吱嘎聲。
要說這位警長先生沒有多少警惕性,如果換成特倫斯坐在那張辦公桌後面的話,這個時候大概應該是手按在槍上,大聲呵斥你們是誰!進來幹嘛!
很顯然,應該是安姆萊斯縣的治安環境比較好,或者就是作爲警長,他壓根不用擔心誰膽敢跑到警署來對他不利!
想想也是,如果不是對社會極度絕望或者說腦子灌了水的家夥,誰踏馬會跑到這裏來幹掉警長,然後被數十個警員團團圍住,亂槍打死?
“我是fba的高級探員特倫斯,這是我的證件,奧尼爾警長,你應該接到了上面的通知?”
特倫斯掏出證件給奧尼爾警長看了看。
奧尼爾警長頓時大喜,上次來的那位fba探員就找對了偵破的方向,雖說沒能撬開嫌疑人的嘴巴,但至少讓他們看到了希望,現在這位高級探員特倫斯,據上面的通知說乃是fba總部精英裏的精英!
那就應該更厲害了。
說實話,這幾天,就因爲那個詭異連環殺人案,搞得他精疲力竭。
既要應付當地媒體,又要面對縣議會的連番質詢,又被縣長罵得狗血淋頭,這警長不好做啊。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去住院,躲過這一劫。
“這是我的助手周先生。”
特倫斯簡單介紹了一下周萬青,将其稱爲自己的助手,以方便接下來周萬青的行動。
警長見救星到來,自然是極爲殷勤,不但親自介紹了案情,并且還帶特倫斯兩人去了物證室查看了死者的照片,死亡時衣物等等之類物證。
在警長有事去忙的時候,特倫斯悄悄拉了拉周萬青,小聲問道:“怎麽樣?”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問周萬青看出什麽東西沒有。
周萬青點了點頭,但又很快搖了搖頭。
要說東西,他是看出了一點。
在物證室裏的時候,他用紅霧加持了雙眼,查看了那些物證,發現死者的衣物上沾染着很濃郁的怨氣。
但實際上這也證明不了什麽。
畢竟隻要是非正常死亡的家夥,身上都會帶着不小的怨氣。
連那些屠宰場裏被電死的豬牛羊身上都有怨氣,這些死者身上也有怨氣倒也不奇怪,隻不過略微濃厚了一點。
特倫斯見周萬青點頭又搖頭,都有些發急了,悄聲問道:“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這一趟看下來,以特倫斯那前fba高級特工的眼光也沒能看出什麽疑點來,也就隻有看自己請來的外援到底厲害與否了。
“一會我們去看看嫌疑人和他家裏的情況。”
周萬青想了想随後說道。
“好,都聽你的!”特倫斯這個時候索性将事情都交給周萬青決定,轉身就去找警長了。
那位嫌疑人雖說是重點懷疑對象,但由于警署拿不出給力的證據來指證對方,因而那嫌疑人現在還在外面逍遙呢,壓根就沒有關押在警署裏。
當然,由于之前的排查沒有驚動嫌疑人,隻是派人監視,到不用擔心其逃走。
警長很爽快的派了一名警員跟着特倫斯兩人出任務,畢竟對于他而言,這案子能夠盡快偵破最好,如果不能偵破,自己固然會擔上不少的責任,但人家fba的高級探員都沒能查出問題來,自己這個小警長還能有什麽辦法?
這多少也是一個可以推卸一點責任的法子。
嫌疑人名叫艾蘭特喜拉多,是個混血兒,據說他父親是印第人,母親是黑人,但似乎沒有人見到過他的父母,其居住在安姆萊斯縣東面的貧民窟。
安姆萊斯縣的貧民窟實際上就是縣郊區一條沒怎麽納入市政建設的街道。
由于這裏的人大多數都是不納稅的無業者以及流浪漢,外加灰色地帶人員,安姆萊斯縣的議員們自然也不會對這裏的市政建設撥出什麽款項,天長日久,這裏就變得極爲破舊不堪。
那位名叫泰勒的警員開車帶着特倫斯兩人到這裏的時候,周萬青很明顯看出泰勒的身體有些緊繃,變得緊張了起來。
這并不奇怪,在花旗國這邊的貧民窟裏,很難說會遇到什麽人,遇上那些精神正常的灰色地帶人員還好,他們雖說做着非法的事情,但也知道不能打警員的注意,免得引來大麻煩。
可一些吃了上頓沒下頓的非法精神藥物患者就不一樣了,他們上瘾的時候,爲了有錢去買點非法精神藥物,啥事都幹得出來。
記得有報道說,某位瘾君子甚至于偷了一輛坦克在路上飙車,大批警車追在後面,天上是直升機圍追堵截,那場面之壯觀,簡直就堪比好塢萊的警匪片大制作。
當車停在一棟看上去快要倒塌的破屋面前時,周萬青就知道到地方了。
原因很簡單,從進入這裏之後,他就将紅霧加持在了雙眼之上。
結果這棟破屋裏沖出的怨氣就如同一根沖天而起的狼煙柱!
要說這不是兇手住的地方,周萬青都有些不信。
啪啪啪,警員泰勒正履行着警長交代的任務,上前敲門。
很快,那扇看上去破爛不堪的門開啓了,一個頭發亂得如同雞窩的中年人探出頭來,見到泰勒之後,似乎有些害怕,怯生生的問道:“警官,有什麽事?”
“你是艾蘭特喜拉多?”
泰勒對比了一下手上的資料,自言自語的确定了一下。
“是,我是。”
雞窩頭中年人回答道,帶着顫音。
特倫斯沒說話,這是之前在車上就說好的,到了地方,泰勒帶着他們進艾蘭特喜拉多的家,如果有需要的話,他們再提出要求。
而周萬青則站在最後,目光悄然打量着這個看上去似乎很懦弱的男人。
要說從外表上來看,這個名叫艾蘭特喜拉多的中年男人在衆多花旗人裏可稱得上是平淡無奇,長得既不帥,又不兇惡,完全與一個連殺六人的兇手沾不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