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周萬青幾個被定義爲見義勇爲好鎮民的家夥在筆錄之後就被請出了警署。
用特倫斯的話來說就是接下來的事情太危險,不是你們這些平民可以參與的。
好吧,或許特倫斯有點這個意思,但更主要的是他想要獨吞這次的功勞!
周萬青表面上沒有在意什麽,笑呵呵的回去了。
可實際上他依然在關注這邊的動靜。
由于fba分部的力量在短時間内無法趕到,特倫斯随即便将漢尼森小鎮警署當成了自己的指揮部,從警署裏借調了幾名年輕警員之後,随即便風風火火的展開了調查。
這調查開頭自然就是卡琳娜夫人了。
特倫斯知道自己進入恐龍世界的事情太過于誇張,就算他手上有一塊翼龍的鱗片,也很難在短時間内說服fba總部的高管來支持自己。
因而如果能夠将卡琳娜夫人囚禁殺害一案查個水落石出的話,以此案的詭異之處,想要獲得fba總部高管的支持就容易多了。
此時時間都是淩晨三點了,可特倫斯壓根就沒有睡意,帶着幾個哈欠連天的警員就直奔卡琳娜夫人的别墅。
這不能怪漢尼森小鎮警署的動作緩慢。
這個小鎮警署總人數加在一起,也不過二十多人,又是晚上,壓根就抽不出那麽多人去案發地進行封鎖查證。
特倫斯想要去,警長約翰遜自然也省得麻煩,索性就交給了特倫斯。
到了卡琳娜夫人的别墅,将别墅四周拉上黃色的封鎖條,通知别墅區物業相關事項,讓他們出幾個保安負責四周的封鎖之後。
特倫斯就帶着臨時的幾個手下進了别墅,直奔地下室。
那幾個警員在之前壓根就不知道卡琳娜夫人别墅地下室裏是個什麽樣子。
跟着特倫斯進去一看,高光手電來回一掃,一個個差點沒吓得腿軟。
都說花旗國的刑事犯罪率高,但那多發于大中小城市,像漢尼森小鎮這樣的地方,屍體什麽的還是比較少見的。
像卡琳娜夫人别墅地下室裏這種屍體十多具,白骨二三十,看上去就有點恐怖了。
尤其是特倫斯讓他們擡出去的那尊雕像。
雕像的造型原本就很怪異,再加上其上好似刷上去的厚厚一層血痂,剛一靠近,那股濃郁的血腥氣息就沖得人直反胃。
一個剛吃了夜宵的年輕警員差點沒一口吐出來。
當然,這并不算什麽,最要命的是警署沒有專業的法醫,那些屍體,白骨什麽的在原地畫了白線之後還得用口袋收起,帶回警署,以方便接下來的法醫屍體解剖。
總之,這完全就是一個苦差事。
不過讓他們驚異的是,将那些屍體,白骨搬運出地下室,堆碼在小院裏後,他們發現了這些屍體,白骨的不同。
白骨是一具具晶瑩剔透,在皎潔的月光下甚至于有些好似玉石雕刻的藝術品一般。
而那些屍體則看上去鮮活無比,完全不像是屍體,反倒好似剛剛入睡一般。
這樣的變化,讓那些警員一個個有些毛骨悚然,甚至于後背發涼。
周萬青此時就站在自家别墅的屋頂花園上,遠遠望着卡琳娜夫人别墅的方向。
以他現在的視力,加上今晚的月光皎潔程度,想要看清楚卡琳娜夫人别墅那邊的情況倒不算什麽難事。
當他第一眼看到那些警員搬出來的屍體以及雕像時,腦海裏恢複了一些但依然是死氣沉沉的佛兵蓮花突然之間變得活躍了起來。
它開始無意識的朝着周萬青傳傳達一種想要吞噬的。
毫無意識,不管是那些屍體還是雕像,對佛兵蓮花應該有着很大的好處。
否則的話,佛兵蓮花不會變得如此活躍。
不過以現在的情況,周萬青如果不是想要和fba這樣的暴力機構翻臉的話,想要獲得雕像以及屍體,就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
最初周萬青還有些意動,想着幹脆直接過去将特倫斯一行人打暈。
反正以自己的身手,不讓他們發現,都是小事一樁。
唯一的麻煩就是那個方向的監控不少,周萬青想要在避開監控的同時做到那些事情就比較麻煩了。
不過最終,他還是将心裏被佛兵蓮花煽動起來的那點沖動給壓制了下去。
因爲在紅霧觸手加強眼睛視力之後,他就看到了一股股黑煙從卡琳娜夫人别墅處升起。
而這些黑煙的源頭就是那一具具屍體!
至于那尊雕像,則是最大一股黑煙的源頭。
并且那股最大的黑煙在空氣中飄蕩之時,還時不時的靠近其它黑煙,好似一頭無意識的猛獸,不斷的吞噬着其它黑煙。
這應該就是卡琳娜夫人出現異化的源頭了?
周萬青沉默的看着那一股股黑煙,實際上其中就有一股較爲弱小的黑煙從特倫斯身上鑽出來的。
而這個情況之前是沒有的。
至少在特倫斯離開警署之前,身上還沒有黑煙冒出。
暴虐,混亂的氣息正透過這些黑煙朝四周擴散着,而距離它們最近的那些警員以及保安無疑将會受到影響。
周萬青可沒有上去提醒他們的打算。
一,黑煙是普通人無法看見的,周萬青就算是說出來,他們也不會相信。
二,如果事情不出現變故的話,周萬青又怎麽有機會在沒有麻煩的情況下靠近那尊雕像呢?
将屍體,白骨盡數收入一個個口袋,拖出地下室,堆放在别墅小院裏,特倫斯也不得不親自動手,否則的話,那些警員可不會出力,畢竟人家的工資不是fba發的。
累了半晌,就在特倫斯坐在院子裏某張座椅上,美滋滋點上一支煙,等待着警署的汽車來轉運的時候,他餓了。
要知道,在警署出發之前,他可是跟着那些警員吃了一頓夜宵,整整兩個巨無霸漢堡包!
并且在之前,他還在卡琳娜夫人别墅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這怎麽回事?
有些怪異的饑餓讓特倫斯感覺疑惑,他試圖找到這裏面的問題。
但很快,那種好似要從胃裏伸出一隻手來的饑餓感就擊潰了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