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許伯爵垂下了眼簾,他淡淡的開了口“知道。”
知道?
這個撇清自己,帶着點距離感的詞,讓沈于歸覺得有點納悶。
不知道爲什麽,面前的人,跟六年前的那個他,似乎始終也聯系不到一起。
那個“他”雖然話也少,但是給人的感覺,沒有許伯爵這麽寡言少語。
許伯爵給人的感覺,是溫潤的,不是拒人千裏之外的,他隻是懶得說話而已,說起來,那個“他”的感覺,倒是有幾分像是費南城。
沈于歸這麽想着,就見許伯爵挑了挑眉,“你,誤會了。”
“什麽?”
對于這個人話語的簡練,跟他不是知交好友的話,一時半會兒,還真是搞不清楚意思。
誤會了。
誤會什麽?
誤會當年的他,對她有意思?
還是誤會……
念頭一出,沈于歸還沒深想,費南城去而複返,見他過來了,沈于歸急忙閉上了嘴巴,眼神都開始飄忽不定,看着天花闆上。
怎麽會有一種被抓奸的感覺?
“在聊什麽?”費南城詢問道。
沈于歸急忙開口“沒什麽。”
她說完了以後,就看向了許伯爵,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不過,瞪完了以後,她就發現自己這個舉動有點多餘。
因爲,許伯爵根本就懶得開口說話。
沈于歸……
費南城遲疑的看了沈于歸一眼。
這家夥回答問題的語速過快,很明顯是在遮掩着什麽,不過她既然不說,那麽……自己待會兒逼問許伯爵就好了。
于是,費南城轉移了話題,看向了許伯爵,開了口“你來找我?”
“唔。”
許伯爵開口。
沈于歸??
唔是什麽意思?
她看向費南城,就見費南城似乎聽懂了,他開了口“爲了柳家的事兒?”
“唔。”
沈于歸??
兩個人對話還在繼續
費南城開了口,“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會跟他們計較,但是,以後,費家這個保護傘恐怕不行了。”
他沒有過多的解釋。
但許伯爵聽得懂。
他們這些人,能夠成爲最優秀的人,就是因爲做事情有原則,不會因爲個人的感情問題,而随便的處理事情。
就比如柳家的事……
費真真背着費南城跟費二叔的私生子勾結在一起,試圖推翻他在公司裏的統治,這就是一種背叛,如果不做出懲罰,那麽下次,費真真在聯合一個私生子呢?
誰知道,費二叔當年有多少私生子?
做錯了事情,就要認罰。
費家以後不再關照柳家的生意,已經是費南城能夠做出來的最大的讓步了。
許伯爵聽完這句話,點了點頭,然後他又開了口“她,沒關系。”
費南城點頭,“我知道,表妹一直對我很好,我不會遷怒到她。”
許伯爵又看向了病房,擡了擡下巴。
費南城解釋“她沒事兒了。”
許伯爵點頭,扭頭,“走了。”
費南城快走兩步,跟在了他的旁邊“我送你。”
跟着許伯爵往前走了兩步,費南城就詢問“剛你們在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