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千千面色帶着幾分慌亂，她掙紮着，想要掙脫出陳子凡的拉扯，“你放開我……”

陳子凡用力的拽着她，再次詢問“你申請了出國留學？”

看他的樣子，似乎不回答這個問題，他就不會放開自己。

張千千擡起頭來，開了口“對，我申請了出國留學。”

陳子凡直接愣住了，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今天我在輔導員辦公室看到申請書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置信，你明明說了，不出去了……”

話語說到這裏，張千千就直接冷冰冰的打斷了他的話“那是我之前沒有考慮好，但是我現在，考慮好了。”

考慮好了……

她要出國了……

陳子凡攥緊了手指，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說話。

半響後，他才開了口“那，你要出國幾年？我等你回來。”

“不用了。”張千千又開了口，她咬住了嘴唇，忽然間笑了起來，“于洋學長聯系了我，他也要出國讀博了，我們一起出去……”

一起出去……

一起……

這幾個字，像是刺激到了陳子凡，他眼瞳一縮，猛地抓住了張千千的肩膀“你說什麽？”

張千千擡起頭來，她定定看着陳子凡，笑着開了口“你沒聽錯，我跟于洋學長……和好了，我們又在一起了。”

在一起了……

陳子凡隻覺得一股怒意湧上心頭，讓他氣的直接伸出了拳頭，“你說什麽？”

張千千歎了口氣，語氣卻一下子嚴厲起來“陳子凡，你是我的什麽人？你現在，又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質問我？”

是什麽人……

兩個人一直沒有澄清關系，也沒有确定關系……

她的這句話一出，讓陳子凡都愣住了。

這些日子一來，他們嬉笑怒罵，打情罵俏，雖然他一直沒開口，可不是默認了嗎？不是默認，是那種關系了嗎？

怎麽會……

陳子凡想要說什麽，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他隻能愣愣的看着張千千，旋即松開了她的肩膀。

他後退了一步，接着不死心的又詢問道“你，還喜歡他呢？”

沈于歸在旁邊站着，她可以看到張千千眼神裏隐忍的淚光，她看着陳子凡，像是下定了決心似得，開了口“對，我還喜歡他……他知道錯了，他回頭了，所以我要在給他一個機會。”

陳子凡直接氣笑了，他側了側頭，又看向了她，想要說什麽，卻又不知道說什麽好，最後隻能伸出了手，點了點她“好……很好……”

他說完了以後，轉身就走。

可是走了兩步，卻又回過頭來，沖到了張千千的面前，他緊緊攥住了拳頭，旋即狠狠的開了口“張千千，你行，你夠賤啊……”

一向毒舌的人，此刻說出了這幾句話，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陳子凡直接扭頭離開。

沈于歸靜靜站在門口處。

她能夠看到，在陳子凡離開以後，在他的身影徹底消失以後，張千千的眼淚，終于忍不住了，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