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并不知道薛寶钗留下了香菱伺候他,否則香菱倒是能解決這種藥,房中使用的藥物,冷水應該能緩解一下,所以他就往這邊跑,他想不到那個甘萱如此寂寞,既然選擇自己下手了,這種事也隻能自認倒黴,也怪他沒對甘萱生出警惕。
此時香菱小丫頭正爲嬌杏送她玉镯,而莫名的傷心,隻要不放大錯,琮爺對她們很寬容的,故而香菱就去了一進大堂的書櫃過道,津津有味地品味書本,渾然不知她的爺烈火燒身,正需要她救火呢。
而孫福、龍傲天正在守門聊天,他們知道了也無法,賈琮再饑不擇食,也不會拿男人洩火。
當下賈琮隻見尤氏帶了石榴進來,還有一批搬貨的工人,好像是在搬運蠟燭、肥皂到另一個店鋪去賣,但賈琮對這些沒興趣,藥物作用壓制了腦海清明的他,隻覺得尤氏又恢複了當年的貴婦儀态,衣裙款款,膚白貌美。
然而很快,又有另一個聲音提醒他的龌龊肮髒,在這樣的矛盾掙紮之中,身穿便服的賈琮迅速走上西側台階,也不看任何女人,尤氏卻看見了他,笑道:“喝醉酒了嗎?”
賈琮竭力克制:“是啊,進來沖沖涼水。”
尤氏原先的感覺是複雜的,但如今時間沉澱,在賈琮幫助下,衣食無憂,便對他有些好感,大體還是那種曾經一家人的感覺,就叫石榴去點醒神茶,走進房間:“怎麽喝了那麽多。”
賈琮暗暗叫苦,越來越覺得藥力在發作,下面已經堅硬如鐵,有夥計打冷水進來裏間浴桶沖下,等他們出去,賈琮已經無法克制了,回頭便緊緊抱住尤氏,堵住她嘴唇親吻。
“你……你幹什麽?”尤氏勃然大怒,腦海轟的一聲,掙紮着避開親吻,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她昔日的堂小叔子,以前的賈琮,對她還敬重,哪有這樣無禮?
“我受不了了。”賈琮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琮弟,你……”尤氏這才發覺不對勁,才看見賈琮眼神猩紅,滿眼都是渴望,這如何是酒醉的樣子?
她是有過經曆的過來人,知道賈琮是吃了那種藥物,才會如此。然而要她放下來與賈琮苟合,一時還不能作決定,心裏矛盾掙紮起來。
可是時間不等人,尤氏俏臉避開他親吻,賈琮便粗暴地撕了她長襖和抹胸,尤氏驚呼一聲,登時比寶钗還大上兩号的兩團雪梨,噴薄而出,平時衣物罩上束起來,遠遠沒有翻開來的大,可賈琮不及欣賞兩團的美麗壯觀,迫不及待地開始啃動和揉捏。
“啊……”尤氏的臉上,升起兩團紅霞,她看見門還開着,便向後退,伸出兩手,反手關門,這就更方便了賈琮操作,嘭的一聲,門才關上,賈琮就把她抵在了大門上。
“罷了,就當是救他命……”尤氏安慰自己,貝齒咬着紅唇,那少’婦的韻緻,動人無比。
“奶奶,茶來了。”石榴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不要了,我歇息一會,你帶人回去,我待會就出來……唔……”尤氏不想又被堵上了嘴巴。
石榴暗暗怪異,那門怎麽會響動?忽然想起琮爺剛剛還在這裏,難道是他們……石榴吃驚地剛要叫出來,卻自覺地自己捂住嘴巴,心裏七上八下:“天呐,這……”
香菱一頭長發披肩地尋路進來,石榴前後左右看看,還好人都走光了,“你是琮爺的丫頭?”
“嗯,我們爺不是在這裏嗎?”香菱指指房間。
石榴慌慌忙忙地拉她離開幾步,一個勁搖頭:“不是,不是,這是我們員外老爺的住所,你不能打擾了他,琮爺該是出去哪兒了,你放心,不會有人難爲你,叫夥計們給你找個客房歇下,等一會我看見他了,就說給你,我是員外老爺的丫頭。”
香菱奇怪地瞧瞧房門,她是初次來書店,不熟悉,隻見那房門嘭嘭嘭地動了一會兒就不動了,想了想,突然臉紅起來,轉身就走。
她前幾天看見過琮爺和奶奶這樣。
還好山海書店的掌櫃一開始就看見她和寶钗進來,不會難爲她,還提供了房間,香菱便在房間歇下,想道:“琮爺去了哪裏呢?都怪我太呆,沒找他就去看書了。”
想着想着,香菱自責地流淚:“他會不會不要我了?”
……
裏間床上,分開尤氏雙腿,賈琮直沒到底,尤氏櫻唇翕張,她已經好幾年沒嘗過這種滋味了,本能地想叫出聲,卻隻張了張嘴。
賈琮抱住她苗條的身子,便狠狠沖刺,尤氏才來得及拔下簪子,頭發早已一片淩亂,誰知賈琮越來越狠,吃了藥的少年,爆發力最是驚人,尤氏仿佛要抓住一個依靠似的抱緊他身子,賈琮在她胸上啃咬,她複雜地撫摸住他的頭。
高高擡起兩條長腿,在一個多時辰後忽然有規律地抖動,尤氏持續了十多秒的高潮,刺激了賈琮,精華在她體内噴薄而出。
尤氏本來想事後就走,避免相見的尴尬麻煩,無顔以對,可是舒爽過後,隻覺得一陣疲累,抱住身上的男人,眼皮漸漸沉重地睡着了。
賈琮也覺得累,這種感覺以前可沒有過,是藥力助長了他的發洩太過,才會這樣,剛才面對尤氏,他腦海還是感覺到的,現在清醒漸漸複蘇,他更明白是怎麽回事,賈琮把頭埋在尤氏的頭發間,也沉沉睡去。
……
江蘇會館,是江蘇商人、讀書人、官員在京共同建立的。
“蔣兄死了,死得很冤。”賈斯文背手,眼看窗外的燈市出神:“當時羅敏、魏無知還沒死的時候,戶部司馬匪鑒曾上疏,提出羅敏、魏無知本爲親戚關系,卻同在垣部(六科衙門),不合慣例,且他們與賈琮有舊怨,很難說此事與山海盟沒關系,賈琮此人行事,必然謀定而後動,如此一來,事後兩人死掉,皇上也不會有憐憫之情。”
“這兩人的生死,和我們沒關系,各部門都有小動作,考功司難持公正。”丌詩軒分析道:“蔣兄剛正不阿,不像賈琮在文會逢迎司禮監,他們趁機報複,也是可能的。”
落第的方無悔捏緊拳頭:“但此事不能善罷甘休,奸人當道,我等正人君子沒個去處,兩位正該掃清奸佞,衆正盈朝,還君子一個公道!”
丌詩軒眼神閃爍:“賈琮結交權奸或者錦衣衛,能上奏麽?”
“不能!”賈斯文堅決否定:“我雖然是給事中,但不是禦史,這樣風聞上奏,按慣例不是不可以,但是沒有實錘,恐怕引起皇上憤怒,而且司禮監就在皇上身邊,哪會幫我們說話?”
丌詩軒又問他該怎麽辦,他和賈琮同一科進士,同在翰林院值班,而賈琮竟然能在西閣當值,他又妒又恨,但他畢竟是新手官員,究竟是不是賈琮害死蔣化蛟,一時不能确定,賈斯文這個老手卻是百分百确定賈琮在幕後謀劃。
又有傳言說,方無悔不得高中,是司禮監做了手腳,方無悔這個舉人便大恨太監和賈琮,急躁得忙問該怎麽辦,“賈琮已有名望,羽翼已成,但是會推入閣,尚有張閣老阻攔他,不過就算如此,也不能除掉這個奸佞小人!”
賈斯文神秘道:“不然,或者大有可爲,諸位可還記得,明末江左三大家的錢謙益,是如何被崇祯皇帝疑心的?”
方無悔侃侃而談:“崇祯一介昏君,不識正人君子,兼聽則明,偏聽則暗,當時是周延儒、溫體仁在背後謀劃,捧出一個小官做槍,彈劾錢謙益在浙江提學時,考試不公,有科場舞弊的嫌疑。當時,周、溫兩位不得入閣,而錢謙益在名單上,遂引起他二人妒恨,密謀除掉錢謙益,後來溫體仁不整死錢謙益不罷休,罷官之後,還發動陰謀,逮捕入獄,如今賈琮就是這種小人!”
“不錯!”賈斯文稱贊:“科場舞弊,舊事重提。”
丌詩軒拍案叫絕:“賈琮曾經牽扯到鄉試案件,曆來董安國都在,根據張閣老的信息,董安國也在會推名單上。我們用這件案子作掩蓋,暗暗指出賈琮有黨,丁醜上書實爲沽名買直,陛下也忌諱黨這個字,也會想到董安國在掩護賈琮……失了聖心,這兩人都得玩蛋。”
當初錢謙益可以說是天大的冤枉,卻愣是被溫體仁先聲奪人,舊事重提,把這個江南文宗打下深淵,天啓崇祯一直不得重用,官場的某些手段,曆來是古今通用,就連現代官場,都還把古代的某些官場學問,奉爲金科玉律。
作爲彈劾别人的老手,奏折也和八股文一樣,是有很大學問的,公開指責和換個方式提出來,效果完全不同。
方無悔覺得不對勁:“如此一來,我們豈不是奸佞小人了?”
“唉……”賈斯文笑道:“方兄不可自誤,隻是個比喻而已,戳穿賈琮的虛僞面目,我等哪裏不是正人君子?”
方無悔心中大定。
董安國和賈斯文是同鄉,同樣是浙江人,可是在這場鬥争中,同鄉關系,都被他抛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