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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桃花灼灼,美不勝收,尤其是在這一條路上。
此刻,一輛馬車正駛在這條路上,趕路的是一個男人。
他往車裏瞧了瞧,知道裏面的人掀開的車窗簾,笑笑說“也不知是誰種的桃林,就在這路的旁邊,若是等到桃花散盡桃果挂滿的那一刻,這主人定是可以賺的金銀滿缽。撄”
裏面的人沒有應聲,她雙眸靜靜地欣賞着一路後退的桃紅,嘴角牽起一抹向往而美好的淺笑償。
隻是,一股勁頭上來,她忍不住咳了好幾聲。
“籲!”
馬車陡然刹住,男人急切進入馬車裏面,“小姐,你怎麽樣了?”
沐羅骁擺擺手,“我沒事,把水遞給我,繼續趕路吧。”
男人把水壺打開給她倒了杯水,“小姐,你要是不舒服盡管告訴我,要是你出了什麽差池,主子會要了我的命的。”
沐羅骁喝了口水,眼裏略有嫌棄之色,“果然是主子,你啊,跟他一樣啰嗦,放心吧,成安,我沒事,快趕路吧。”
話雖如此,成安還是拿出一件披風給她披上,“主子說了,大意不得,小姐,你等等,前面就進城了,我們好好歇一晚養養精神再走,這都連續走了二十天了,我怕小姐吃不消。”
沐羅骁笑笑,揮揮手讓他繼續趕路。
她不會歇息,不是不想,是不敢。
單喬墨給的解藥讓她突然呈假死模樣,身體回了不少精神,可妒美人的症狀還沒消失,她不知如何解釋這一現象,隻知是景風把她從假死之中救出來。
他冒着被誅殺的危險,硬是在出殡那天成功将她偷出來,也就在那一天,她才蘇醒過來,知道之前隻是假死。
或許噬心散的解藥和妒美人有碰撞之處才造就這個結果,不過她明白,妒美人沒有解開,她的死也是随時有可能再度降臨。
他說是天上的星星給他指引,沐羅骁在那一刻才幡然醒悟,她還有一件事必須做卻沒做。
那一天,林中草屋,景風看着她久久望着前面發呆,終于說出那句話。
“要是想,就去找他,不管如何,見了最後一面,總不至于後悔不是麽?”
在那一刻,她的眼淚終于掉落,靠在他身上,哭的暢快。
那不是傷心,隻是一種想開想通一切的痛快和開心,她終于可以抛棄一切顧慮,隻自私地去愛她所愛。
“不恨他了麽?懸崖一推,上官輕。”
他問的露骨,隻想确定她的心意,隻要她想,他肯定會竭盡全力成全她。
沐羅骁笑着搖搖頭,“那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我現在隻想見他,真的,真的好想……”
“好。”
時光易過,一晃,她已經悄悄離開了京城,因爲有所期待,盡管身體還是虛弱,卻覺得沒有以前那麽難過了。
她現在,隻盼着這路途能盡快趕完。
在成安的堅持下,沐羅骁在客棧裏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她就催促成安繼續趕路。
雖然耽擱了一晚,好在精神好了許多,咳嗽也沒有那麽頻繁了。
如此又趕了兩個月的路,轉眼已是五月底,夏天将至。
這兩個月,除了晚上休息幾個時辰,幾乎是吃飯時間他們都在趕路,這一天傍晚,他們已經到了古月國永州。
城裏一切都沒怎麽變,街道店鋪,熟悉不變,她一閉上眼睛,仿佛還能那年景風在她耳邊說着“甯子,這麽多衣服,你想要那件?要不全包了吧,反正爺有錢!”
也就是在那天,她突發奇想把他男扮女裝,正因如此,後來引發了一件件“血案”,讓人哭笑不得。
成安正尋着住宿客棧,突然聽到她噗嗤的笑聲,自己也開心起來,他能知道這兩個月來她有多疲勞,有好幾次,他都面臨着極緻恐懼,以爲她……
不過,好在隻是他多想了,小姐隻是喜歡打盹兒罷了。
“小姐是不是有好事才笑的如此開心,說與成安聽聽,讓成安也笑笑。”
沐羅骁放下簾子,擡眸看他一眼,“不說了,怕你主子打我。”
話音一落,成安突然勒馬停車。
“怎麽了?”沐羅骁掀開簾子,順着成安目光看去,隻見不遠處聚集了好些人,有個女人被推搡摔倒在地,其他人正對着她指指點點。
沐羅骁一動,成安便攔住她,“小姐,主子說了,閑事少管。”
沐羅骁一言不發,隻直勾勾地盯着他,不出多久,成安就敗下陣來,“好吧,那小姐答應我,不可動手。”
成安扶着她下馬車,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她們。
“發生了什麽事,你們要這樣對待一個弱女子?”成安很正義地問了一聲。
女人頭發被扯得淩亂,遮住了一半臉,露出的眼睛卻讓沐羅骁心裏騰升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一男子指着女人說“她男人欠了賭坊不少銀子,現在人突然死了,就想賴賬,門兒都沒有!走!跟我去換線!”
他伸手去拉女子,女子一動不動,奇怪地盯着沐羅骁看。
沐羅骁忍不住蹙眉不止,這男人的話很明顯,就是要拉她去煙花之地換錢!
“他們欠你多少,我來還。”
幾個男人面面相觑,懷疑地看着她,還沒說話,成安已經抛了一袋銀子給他們,鄙視地問“夠了麽?”
幾人得意連連,笑的合不攏嘴,拿着銀子很快走開了,周圍人群也漸漸散了。
“小姐,我們走吧。”
沐羅骁收回視線一,不再去思考這個女人給的熟悉感。
一轉身,後頭就響起了動靜。
“沐小姐。”
沐羅骁身子狠狠僵住,這聲音雖然沒聽過幾次,卻是那麽熟悉。
女人起身繞到她面前,撥開眼前的頭發,露出全臉,“沐小姐,你還是沒變,好多管閑事。”
沐羅骁望着她,不禁想起另一個女子的臉,那是一個爲古祺圳付出十年的女人。
她笑笑,“我一直都這樣,怎麽變。”
說完,她便邁步。
聞雅突然說“這麽些年過去了,姑娘死了,你卻不得好過,你和姑娘争了那麽久,最終卻讓外人得了好處,真是諷刺。”
沐羅骁看着她,不明所以。
聞雅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層模糊和原諒,“你知道麽?姑娘不是那麽狠的人,隻是你不幸,和她的固執撞上。”
“你想說什麽?”
聞雅突然抓住她的手,“那年,殺你之人,并不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