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告狀告了一半,就不敢再告下去。
蕭廷琛向老祖母請過安,笑眯眯立在一側,“妹妹剛剛在說什麽?也說出來讓我聽聽。”
蘇酒往老太太懷裏鑽了鑽,眼睫撲動,不敢多看他一眼,“沒什麽,沒什麽……”
蕭廷琛撩了撩袍裾,端雅地在大椅上落座,“妹妹瞧着清瘦不少,可是受了委屈?”
“沒有受委屈……”
“那怎麽瘦了?”
“許是……思念祖母的緣故。”
蘇酒抱緊老太太,害怕得不敢擡頭。
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拍拍她的小腦袋,溫聲道“留下來陪祖母用晚膳,天黑也無妨,你和你五哥哥感情最好,叫他在明德院收拾間廂房,今晚你就住這裏。放心,我會派人給你父親打招呼的。”
老太太才來長安,還不知道瓊林宴和演武場的事。
蘇酒啞巴吃黃連有苦不敢說,隻得憋着一口氣應下。
用罷晚膳,蘇酒做賊似的踏進明德院廂房。
她沐浴過,把花窗和槅扇全部鎖死,又搬來紗櫥抵在門後,才松了口氣。
四月初的夜裏,仍舊帶着涼意。
她挑亮幾盞燈,擁着被衾坐在床帳裏讀書。
尚未翻過幾頁,外面響起叩門聲
“蘇小酒,開門!”
是蕭廷琛的聲音!
蘇酒連忙抱緊被褥,“我睡下了,你,你有事明日再來!”
“祖母讓我給你帶了東西。”
蘇酒不忿,“祖母才不會讓你給我帶東西,你就是想哄騙我開門!”
“真的,騙你是小狗!快開門!”
蘇酒猶豫良久,才赤腳下床。
她費勁兒地推開紗櫥,打開門栓。
蕭廷琛已經擠了進來!
男人身量高大修長,掩上房門,盯向眼前少女。
她穿松松軟軟的牙白寝衣,烏青鴉發披散在腰際,越發襯得腰肢盈盈不堪一握。
一雙雪嫩纖細的小腿在裙下若隐若現,綿白嬌嫩的腳丫子小巧可愛,圓潤的腳趾頭粉紅剔透。
粉雕玉琢的少女,偏一點紅唇點睛似的,平添明媚香豔之色,襯得一張小臉兒恰似将開未開的芙蓉。
他看着,舌尖抵着上颚,不自覺地舔了舔唇瓣。
蘇酒往後縮了縮,烏黑的眼睛裏難掩害怕,“祖母讓你帶的東西呢?交給我,你就,你就可以走了……”
走?
蕭廷琛邪肆一笑,突然把她打橫抱起!
蘇酒驚叫!
蕭廷琛把她放在床帳裏,大掌捏住她的一隻腳丫子,聲音是難得的溫柔,“地上涼,妹妹赤腳可不行。”
這麽說着,竟揉捏把玩起那隻玉足。
蘇酒臉蛋酡紅,使勁兒想掙開他的手,男人卻借勢一拽,直接把她的腿拽進懷裏!
握慣長刀的粗糙手掌,順着少女細白嬌嫩的小腿摸索,勾勒出她小腿的曼妙曲線。
肌膚觸感綿軟嫩滑,他摸着,很有咬一口的沖動。
事實上他從來都是放飛自我的人,心裏頭剛起了咬一口的沖動,下一瞬居然就咬了上去!
他沒咬破蘇酒的皮肉,隻是用尖利的牙齒碰了碰。
密密綿綿的吻落在蘇酒的小腿上,他仿佛大狗,順着她的小腿一路往上親吻。
帳中寂靜,蘇酒能清楚聽見男人略帶粗重的喘息。
她隐隐約約地明白,蕭廷琛已經是個成熟的男人。
一個男人在深夜想做什麽……
不言而喻。
蘇酒不敢亂動,強忍着踹開他的沖動,委婉道“你騙我開門,我不與你計較。蕭廷琛,你身邊不是有兩個通房丫頭嗎?你,你可以去寵幸她們……”
她真的是非常有耐心的在哄他了。
蕭廷琛在她白嫩的大腿上,吻出一朵紅紅的小草莓。
他順勢欺身而上,把蘇酒牢牢罩在自己身下。
撥弄了下她鋪散在枕頭上的長發,他溫聲“那兩個通房皮糙肉厚,哪裏有妹妹嬌嫩似水?妹妹這小腰擺弄攀折起來,不知是何等風情?”
蘇酒咽了咽口水。
她真的很想拍死這個男人!
但是她不敢。
她隻得繼續委婉周旋,“蕭廷琛,我——”
“看。”
蕭廷琛打斷她的話,在她面前伸出一根手指。
滿是薄繭的手指,還覆着一層淡淡的煙草味兒。
最引人注目的,卻是指腹那道傷疤。
蘇酒輕聲“瓊林宴上,被容謠用鞭子抽的?”
“是啊,很疼。因爲每日都要握筆握刀,傷口不能完全愈合,就一直疼了下去。”他盯着蘇酒的嫣紅唇瓣,瞳眸幽深,“妹妹吹吹氣,就不疼了。”
蘇酒不樂意給他吹氣,“你别碰刀劍,自然就能愈合……”
從前他挑戰閻千歲,被打得那麽慘,不過半月就能繼續活蹦亂跳,現在小小鞭傷,他還挨不過去了?
她不信。
蕭廷琛舔了舔唇角,繼續哄她,“你是我寵大的,讓你做妾,不過是我一時氣憤。你給我吹一吹,我去讓皇上收回聖旨。”
蘇酒盯着他。
他的桃花眼總是含情脈脈,雖然說的話不大可信,但似乎也能一試……
她猶豫,“當真?”
“騙你是小狗。”
蘇酒眉尖輕蹙,朝他的手指吹了吹氣。
熱乎乎的濕氣落在指腹,叫蕭廷琛手指癢癢。
他盯緊了她的唇瓣,牡丹花一樣的绯色,濕潤嬌軟,他知道味道極甜。
得寸進尺的,他把帶着鞭傷的手指戳進了她嘴裏。
蘇酒“……?!”
他的手指帶着煙草味兒,鹹鹹的,非常難吃!
她掙紮着要吐出來,蕭廷琛卻摁住她的面頰,陰沉命令“含着!不許動!”
“唔……”
蘇酒難受,臉蛋漲得通紅,“蕭……琛……”
蕭廷琛滾到她身邊側躺了,手指仍舊戳在她的小嘴裏,緩緩地進進出出,一雙桃花眼越發腥紅深沉。
他歎息,“妹妹真好看。”
蘇酒嘴角滲出涎水,好容易才吐出他的手指,拿帕子擦了擦口水,因爲驚恐,胸口起伏得非常厲害。
蕭廷琛輕笑,如野獸舔爪般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他生得秀麗白皙,但比容徵更多幾分男人的野性美,比謝容景更多幾分邪肆的張狂美。
随意一個舔手指的動作,都帶着勾魂攝魄的味道,實在撩人得緊。
“妹妹真甜。”他贊歎着,目光溫柔,“睡吧,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騙你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