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位數的年薪!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至少最近十年她沒有想過實現的可能。
“阿航,你說的是真的。他們真的給你開這樣的年薪?”藍煙不敢相信,要不是知道卓航不是那種會在這樣的事上開玩笑的人,藍煙肯定會認爲他是爲了寬慰她,故意騙她的。
知道說再多都不如拿出證據來有效果,卓航把進門随手放在鞋櫃上的文件袋拿了過來,“這裏是合同。”
藍煙接過文件袋,她忽然發現她的手都在發抖。如果卓航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藍煙相信她一定會幸福的暈過去。這難道就是守得雲開見月明,苦盡甘來。
合同她看的很仔細,确認了上面的數字。藍煙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此時她的感受。就好比第一次來到北極之後,看到了滿天絢麗的北極光一般,震撼!
她感到心髒突然間跳動的太厲害。整個人仿佛充滿了氣的氣球。一百萬!這還隻是第一年的年薪,按照合同上寫的,表現的好,除了年薪還會有額外的分紅,而且第二年的薪水會視情況有0.5到1倍的上漲幅度,以後每年以此類推。
幸福來的太突然,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還沒有做好準備,突然間就從地上被扔到了半空中。
一百萬對她來說能做的事太多。星海郊區的房子,小戶型付全款恐怕都足夠了。在一個城市,如果沒有房子,那家都不是完整的。雖然她以前非常鄙夷這句話,但這不妨礙她按照說的這樣去做。
“阿航我們結婚吧……”
搞定了劇組的事,柏易感到渾身一輕。雖然這事對他來說易如反掌,但旁人可不這麽認爲,沒看到廖名梵看他的目光,就好像在看外星人。
想了想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穎兒我是柏易,最近怎麽樣?”上次在酒吧裏,周穎兒拂了那個光頭的‘美意’,光頭的來曆又不簡單,他還真有點擔心後面她會被人刁難。
“阿易,我還好。現在不用工作,可以睡覺睡到自然醒,日子要多惬意有多惬意。”柏易眉頭一皺,周穎兒雖然說的理直氣壯,但他還是從中聽出了一絲沮喪。當藝人的不用去出場演出,這能是正常的工作狀态麽,難道是那個光頭在從中作梗。
“不用工作。什麽意思?”柏易有些不确定周穎兒說的是不是和他猜的一樣。
“沒什麽,這樣挺好。我準備過一段時間就回老家了。星海這地方雖然好,但不屬于我。對了,阿易還要謝謝你,這幾次你可都幫了我大忙,一直沒有機會好好謝謝你。你什麽時候有空,我請你吃飯。”
周穎兒畢竟年紀也不大,不懂得掩飾内心的情緒,柏易馬上察覺到了異常,“到底怎麽回事,如果你還幫我當朋友,就一五一十的告訴我詳情。如果你不當我是朋友,那飯也不用吃了,我不差這一頓。”柏易有些生氣,不是生氣有人欺負她,而是恨其太軟弱,遇到問題根本沒想過要去反抗,反而消極應對。隻會逃避。如果逃避能解決問題,那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周穎兒一時間,心中隐藏的委屈猶如決堤的洪水,向着四周蔓延開來。原本受到這樣不公正的對待,她隻能默默承受,什麽也做不了。畢竟個人的力量何其渺小,怎能和一家公司相抗衡。而且她在這裏無親無故,又是一個小女生,更是有理也不知道找誰去說。
雖然她和柏易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柏易的仗義執言,讓她感受到一種來自親情的溫暖。女人的眼淚是委屈的代名詞。委屈先出,眼淚後至。
“我被公司封殺了。”
果然,就覺得肯定有事。聽到周穎兒的哭訴,柏易心裏一陣憤怒。本以爲那光頭的威脅隻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居然真的這麽做了。
“不要哭,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我。”這件事和他有一定的關系,柏易本就沒有打算袖手旁觀,現在更不會作壁上觀了。
聽完周穎兒的解釋,柏易眼睛中爆射出一道駭人的精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代表着他很憤怒。
現在的演藝圈還真是混亂。那些個手裏稍微掌握一些權力的人,就能任意妄爲,看中哪個藝人,就對她勾勾人。單凡有點不聽話,就封殺你。娛樂公司變成了某些人尋歡作樂的工具。
封殺!你有什麽資格來封殺。柏易打算這一次一定要好好出一口惡氣,雖然他知道這樣做并不能改變這種現狀,但他如果不去這樣做,他過不了他心裏這一關。
“穎兒不要擔心,這件事交給我,我一定幫你讨回公道。對了你現在不是沒事麽,你想拍電影麽,我有個朋友他們劇組最近正在招募演員,你有興趣麽?”
“拍電影——有興趣。”周穎兒像是小孩子看到了門口小賣部的棒棒糖,無比興奮。她現在雖然正式簽約了啓陽文化,算是一名藝人了,但其實就是個平面模特。拍電影,當演員這可比她當模特更有前途。
“那好,我給你個号碼。到時候你直接去找她就行了……”雖然不知道周穎兒演技怎麽樣,但光憑她的外表,在《失戀33天》裏面當個花瓶還是綽綽有餘的。
把周穎兒安排好之後,他立刻給卓航去了一個電話,簡單的和他說了周穎兒的事。卓航雖然有些偏執,但并不是不懂人情世故。柏易一說,他就明白了前因後果。莫說柏易隻是給他塞了一個女演員,就是給他内定了女主角,他也無法可說。出錢的是大爺,誰讓他隻是個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