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銅業是一個契機,對柏易來說是他向能源行業進軍邁出的第一步。在他的心裏還有一個更加宏大的計劃。以前由于自己的根基太淺,所以很多計劃都被他擱置了起來。經過這兩年的經營,柏易的産業已經初具規模,所以一直藏在他心底的那些念頭,又開始蠢蠢欲動。
如今有安德廣廈的介入,柏易省了很多心。安德廣廈已經重組完成,除了成立各個事業組,還成立了智囊團。一個人的精力畢竟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一家企業想要變的更強,走的更遠,依靠的是完善的制度,柏易正在朝着這個方向努力。
安德廣廈自助餐廳。
“香憶,我想休假。”牧芸用筷子挑着盤子裏精美的食物慵懶的說道。
“你又怎麽了,現在這麽忙,你還有時間休假?”公司重組之後,和之前比起來像是換了一個模式。所有人都忙的團團轉,特别是她們這些事業組的負責人,每天更是有處理不完的文件。恨不得一個小時當幾個小時用。
“就是因爲忙,我才要休假的!你看看我現在的皮膚,暗淡無光!這就是嚴重睡眠不足造成的。”牧芸氣鼓鼓的說道。
放下手中的筷子,甯香憶擡起頭看了看牧芸。公司被收購、重組之後,一切都改變了。大家的工作壓力變得也越來越大。别說是其他人了,就是自己,都感到有些吃力。但雖然壓力變大,工作變得忙碌,但是相對應的福利待遇也提高了很多。就像這辦公環境,以前是在三環之外,現在也搬到了市中心,還是在恒隆大廈這樣的高檔寫字樓。
别人問起來,在哪裏工作,一聽到說是在恒隆大廈上班。頓時看你的目光都變得不一樣。哪那的房租可是天價,能在那裏租用樓層的公司,都是不差錢的。
每天她們這些人,一手拎着名牌手包,一手端着一杯咖啡,穿着裁剪得體的西服,踩着高跟鞋,昂着頭目不斜視,驕傲的像隻天鵝。在旁人羨慕的目光中,随意的出入這裏。這種感覺也是之前想象不到的。
福利待遇就更不用提了,如今她們這些人的待遇比市場要高處近一倍!這可是真金白銀,實實在在的東西。而且就拿她們現在吃飯的自助餐廳來說。無論是海鮮刺身,還是八大菜系,甚至就是一些地方特色的小吃,這裏都有。花樣繁多不說,就是口味比外面那些知名的餐廳都不遑多讓,關鍵這裏是免費的!
甯香憶第一次來到這裏的時候,也是被震撼了一把。她敢說放眼整個星海,都沒有哪一家公司有這樣的員工餐廳。以前她還和牧芸兩人時不時的出去打打牙祭,現在更本不用了,員工食堂裏面應有盡有。
在這樣的公司上班,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壓力大一點、辛苦一點,這都不是事。至少到目前爲止,甯香憶沒有聽說有人主動辭職的,甚至就是大家平時抱怨的時候,都是那種炫耀式的。
記得一次,她路過茶水間的時候,無意之中看到兩個看起來像是剛加入公司的小姑娘,在裏面聊天。其中一個就說道,上次我一個同學和我聊天的時候,炫耀她她拿到了畢馬威的OFFER,然後就問我在哪裏工作。我就說在安德廣廈,一開始她非常鄙視我,當我告訴她,我們的辦公點在德隆大廈77層,然後她就不說話了。後來她又和我炫耀她的薪酬,說她一個月拿到手才一萬多點,更本就不夠花的。她又問我一個月到手有多少,我就很随意的和她說,我剛進公司,拿的是最低Lever的,新手的工資,到手剛剛滿兩萬,然後她就沒聲音了。最後她又和我說,他們公司的食堂如何如何好,當時我就直接告訴她,我們公司的食堂是自助餐,除了八大菜系和西餐料理海鮮刺身這些,還有地方小吃,不帶重樣的可以夠我吃上一個月,她當時聽完就說了一句‘還有其他事’然後就挂了電話。
這雖然是一件小事,但可以看得出,雖然現在大家壓力大,但所有人對公司這種狀态很滿意。牧芸的抱怨,甯香憶可以理解,普通員工都有這麽大的壓力,更不要說她們這些負責人了。
“公司現在是剛起步,這種狀态應該隻是暫時的。挺過這段時間就好了,而且現在HR那邊也在不斷的招新,應該輪到你們組了吧?”她和牧芸是好朋友,牧芸的能力她很清楚,知道牧芸這話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
“你不說這,我還不來氣。之前HR那邊不是統計過,要不要招新麽,當時其他幾個組都隻報了幾個人。等到事情多起來的時候,他們這些人一窩蜂的跑到HR那邊要人,本來說好的給我安排的人手,就因爲這些人半路劫道,到現在都還沒有給我配齊。”牧芸一副氣憤的模樣,那樣子就好像别人欠了她多少錢似的。
“慢慢會好起來的。”她這邊的情況和牧芸的也差不多。
“香憶,上次我和你提的事,你考慮的怎麽樣了。從公司目前的形勢來來。第一老楊估計待不長了。第二,這第一事業組恐怕以後會統管下面的所有事業組。這第一組的負責人,也是直接和老闆彙報的。胡帥最近可是活躍的很,他對這個職位可是虎視眈眈,你可不能就這麽拱手相讓。”牧芸和甯香憶是閨蜜,她們倆還是大學室友,關系鐵的很。對甯香憶的能力,她清楚的很。她很希望在老楊走之後,甯香憶能夠更進一步。這不僅對甯香憶是個機會,就是對自己也是大有裨益。
牧芸說的這些,甯香憶心裏都清楚。但是到目前爲止,她還沒有看清楚,這位新老闆心裏是怎麽想的。第一事業組的負責人将來要管理所有事業組,這一點基本上所有人都已經看出來了。正是因爲如此,這個位置才不是那麽好坐的。不能揣摩透老闆的心思,即使上去了,也坐不長,這也是爲什麽她遲遲不見動靜的緣故。
“想那麽多幹什麽,這種事是老闆決定的,不是我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而且你以爲這個位置是那麽好坐的!先把我們自己手頭上的事做好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