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運氣還真是好。星海兩大地下勢力都讓自己給撞上了。前後黑爺,後又刀爺。對付黑爺自己掏出了一千萬才擺平,難道這一次自己還要損失一筆。
雖然說破财消災,但自己的錢也不是大水淌來了的。如果一遇到這樣的事,自己就要花錢了事,那以後自己豈不是成了這些人的自動提款機,沒錢了就來自己工地上折騰一番。
這一次柏易決定絕對不能輕易妥協。
打定了主意,他開始思索解決的辦法。既然堵死了自己破财消災的後路,那隻有硬碰硬了。刀爺的大名他也聽說過,這些‘道上’的人,人們茶餘飯後最喜歡讨論這些。
比起黑爺來,這個刀爺的勢力恐怕更大。這樣的人,普通人避之不及,沒有人會傻的往上撞。但自己和他的矛盾,恐怕不是輕易能夠化解的。
有一位名人說過,天下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現在是法治社會,以暴制暴雖然痛快,但也會給自己惹火上身。
猶豫了片刻,柏易打算先看看刀爺的态度,如過對方願意和解,那再好不過。否則自己真的隻能采取雷霆手段。
“是刀爺麽?”電話号碼是黑爺給的。撥通之後,電話裏面一陣沉默。
“哪位?”這是一個有些粗犷的聲音。
“木易地産,刀爺有時間聊聊麽?”柏易不由的放慢了語速,雖然隻是在電話裏頭,但他依然可以感受到這位黑道大哥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氣勢逼人的壓迫感。
“我們有什麽好談的。”
“那就要看刀爺想不想談了。”這個老狐狸揣着明白裝糊塗,柏易自己如果沉不住氣肯定就要着了他的道了。
“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
“想,大家有可能會皆大歡喜。不想,那隻能魚死網破。”柏易一點也不退讓,反正他也沒有打算退讓。
“狂妄!年輕人話不要說的太滿,小心風大閃了舌頭。”刀爺的聲音不由的提高了幾分。
“年輕人火氣旺,也容易沖動,刀爺您多擔待。像刀爺這樣的大人物,我還是很想結交的,就是不知道刀爺賞不賞臉。”這些道上混的人,最重視面子,柏易現在還不想立刻撕破臉皮,所以他話鋒一轉,想看看這頭老狐狸想不想和解。
這一次對方沉默的有些久,柏易知道他一定在權衡利弊,他也不着急。
“地點,時間。”
挂了電話之後,柏易重重的松了一口氣。他發現這位刀爺的氣場比黑爺可是要強大的多,和他對話有一種很強的壓迫感,若是自己的氣場不夠強大,很容易就會被他所屈服。
柏易想了想,又給白狼打了一個電話。如果要在他認識的人當中,排一個他最不想見的人的排名,白狼一定位于榜首。
從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帶着很尖銳的鋒芒,讓人坐卧不安。但此刻柏易别無他選,白狼雖然危險,但不知道爲什麽這個男人對自己卻很忠心。柏易也是通過這麽長的時間才觀察出來的。
這次的見面柏易需要仰仗他。和黑爺那一次他是抱着和解的态度,但這一次不同。柏易沒有打算放低姿态,如果對方願意和解,那再好不過,如果對方獅子大開口,他也不會輕易妥協。所以處于對自己的安全考慮。他除了帶着阿鬼,還準備讓白狼替自己安排幾位保镖。
聽到柏易的要求,白狼沒有多問,隻是向柏易詢問了時間和地點。
翌日,柏易帶着阿鬼向着約定好的地點趕去。
“刀爺你好?”眼前這個男人有些微胖,面色白淨。眼中總是帶着一股若有若無的笑意,年紀看起來也不過三十出頭,給人一副人畜無害的感覺,若不是知道此人就是星海市赫赫有名的黑道大哥。任誰也不會把他和心狠手辣大奸大惡聯系起來。
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就是柏易?哼,也沒有長個三頭六臂。”刀爺說話的時候,雖然臉上帶着笑,但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人産生一種親近的感覺。
“刀爺說的那是哪吒。”
“哈哈哈,有趣。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和我說話,有趣。”
“刀爺過獎了。”這個胖子不簡單,看着大笑的男人,柏易渾身覺得不舒服,如坐針氈。這種感覺他隻在面對白狼的時候才會有。但又和白狼給他的這種針芒在背的感覺略有不同。
白狼讓他産生的是一種由骨及膚的冰凍之冷,而刀爺恰恰相反,是一種由膚及裏的峭寒之冷。
“哼,自作多情。你找我有什麽事?”刀爺裝着什麽都不知道,明知故問。柏易雖然對他這種裝傻充愣感到有些詫異,不過見他這麽說,他也不點破。
“刀爺,近日小弟的工地上發生了一起鬥毆事件,場面很是慘烈。小弟很是困惑,聽大家說刀爺神通廣大,而且消息靈通的很。想來取取經,不知道刀爺能否指點一二。”
“打架鬥毆找警察,你找我有個毛用。”刀爺端起桌子上的茶盅輕輕嘬了一口。
“小弟今天是帶着誠意而來,這裏面恐怕有些誤會。警察雖然能解決問題,但不能解開誤會。刀爺您說是與不是?”柏易神色平靜,一雙深邃的眼睛,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麽。刀爺不由的擡起頭和他對視了幾秒鍾。
“誠意?哼,小兄弟星海這個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你真有足夠的誠意,我爲什麽感受不到呢?”刀爺眉梢一揚,眼中那抹似有似乎的笑意蕩然無存,仿佛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似的。那眼神可以凍住一百度的沸水。
“不知道刀爺想要什麽樣的‘誠意’?”如果能兵不血刃那再好不過,柏易看出來了這個男人比黑爺要難對付的多。笑裏藏刀的人最是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