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木易地産這樣,借着江東建立新區發展壯大起來的地産公司還有很多家。但論名氣和實力都比不上木易地産。
哐哐哐——
“開門!趕緊開門!”這裏是城中村,說的直接點,這裏就是星海貧民區。一般住在這裏的人多以外來務工人員爲主。
“你們找誰?”開門的中年男人臉上露出一臉的茫然和濃濃的睡意。現在是夜裏十一點。城中村沒有什麽娛樂活動,絕大多數的人吃完晚飯都會早早的入睡。
“你就是老楊吧?”年輕人脖子上挂着一條拇指粗細的金鏈子,裸露在外的胳膊上面紋着一條青龍。微微揚起的下巴和那45度俯視的眼神讓人心裏不禁生出幾分膽怯。
“你們找誰?”一看就知道這些人不是什麽正經人,老楊雖然心裏有些害怕,但在星海待了這麽多年,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
“哪這麽多廢話。”紋身青年擠開老楊,破門而入。走到房間裏面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拉過一張椅子坐下,跟在他身後的幾個人魚貫而入,在紋身青年旁邊一字排開。
“聽說你手下有一幫人,我們溪山工地最近開工,工人有些缺,明天你帶着人到溪山工地去幹活。”
“這位兄弟溪山離這可不近,那可是在星海西邊。我們都已經簽了合同,和木易地産簽的。”
“聽清楚了麽,我現在不是和你商量,是通知你!”
老楊頓時沒了言語,不敢再反駁。這些人一看就知道不好惹,好漢不吃眼前虧,要是惹惱了他們,自己今晚肯定吃不了兜子走。他決定先答應他們,明天再和上面人商量。
“記住了,明天不要忘記了。我們還會再來的。”
次晨,老楊早早的就來到了工地。他隻是一個小工頭,手底下跟着二三十号人,都是同鄉。因爲出來的早,所以大夥就推舉了他爲領頭。
“經理你看這咋辦,那些人不好惹。他們說了還會來找我的,我這要是不去,這家都沒法待了。”老楊的臉上露出了濃濃的擔憂之色。
嚴爲是‘環球中心’工地負責人,管理工地上的大小事宜。一大早像老楊這樣來和自己彙報的人已經不下好幾撥。雖然他安撫大家,讓大家先不要慌張,他會想辦法,但其實他心裏一點主意都沒有。這樣的事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
如今江東這邊因爲大建設的緣故,建築工人十分稀缺,偶爾也會爆出搶工人的事,但像今天早上遇到的這種情況,嚴爲從來沒有經曆過,他感覺到有些不同尋常。
如果這些工人都走了,那工地上幾乎剩不下幾個工人了。工程肯定要被耽擱下來。這是一場有預謀的争奪。
但到底是誰故意針對公司呢?環球中心項目已經啓動大半年了,大體的框架都已經搭建了起來。公司高層非常重視,不止一次過來視察過。就是按照現在的進度想要按時完成工期都有些困難,如果這些工人再集體跳槽,那不知道要被耽擱多長時間,而且這麽短的時間他也找不到這麽多的工人接手。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把這件事彙報給上級,這件事可大可小。一旦耽誤了工期,這個罪名他可承擔不起。
坐在辦公桌前,任非有些出神。最近木易地産發展的很順利,他的工作也變得輕松了很多。‘無爲無不爲’一直都是他非常推崇的一種境界。
他記得上次自己遇到頭疼的問題,那應該是半年前的事。幾百号工人集體跳槽,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恐怕影響會很壞。首先耽誤工期是肯定的,其次一些不知道詳情的人可能會乘機捕風捉影,抹黑公司造謠公司‘壓榨工人’。無論是哪一方面都不是任非想要看到的。
這會不會有是一個陰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有了上次的例子在前,任非變得小心謹慎了很多。環球中心項目不容有失,如果真的是有人想鬧事,那他必須第一時間把他們扼殺在搖籃之中。
“通知下去,首先先穩定大家。其次查清楚大家爲什麽要走。”雖然遇到這樣的問題讓他變得頭大,但有過一次經曆之後,任非變得更加遊刃有餘。現在的木易地産正處于事業上升期,任非很清楚一旦這件事真的這樣發展下去,對公司的影響會有多壞。項目暫停都是小事很可能還會影響到公司其他的項目。
現在的江東新區,一片欣欣向榮。但内地裏卻是刀光劍影,大家鉚住了勁,既想快速壯大自己的實力,又想兵不血刃、順順利利。
環球中心項目的重要性,任非心裏一清二楚。現在的木易地産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一損俱損。所以得知這裏的變故之後,他第一時間驅車來到了現場。想搞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公司CEO的出現讓現場的員工代表顯得非常激動,大家圍坐在一起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看着下面吵得像是一鍋粥一樣的人群,任非一臉嚴肅。從大家的交談之中,他大概清楚了這次的事件是因爲什麽。
果然,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上一次發生的罷工事件和這一次類似,那一次還是老闆親自出馬才解決的。難道這一次還要讓老闆出馬。
在任非的内心深處,他不想這樣做。領袖的意義在于他們做正确的事,而管理者的存在在于正确的做事。如果這一次自己依然不能‘正确的做事’那自己就不能稱之爲合格的管理者。
但他現在确實沒有想到什麽行之有效的辦法。畢竟他從沒有這種和地痞流氓打交道的經驗。
“知道他們都是什麽人麽?”打蛇取七寸,擒賊先擒王。想要徹底解決問題,必須得知道問題正真的根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