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易不清楚伊依究竟是得罪了什麽樣的人,居然會讓讓對方做出這種買兇殺人的行爲,但更讓他想不通的是雇傭來的這四個持兄歹徒明顯不是那種以一當十的狠角色,伊依不到幾分鍾時間就把這些人全撂倒了,根本就不給自己迂回策應的機會。
看着四個躺在地上不停嚎啕的兇徒,柏易一臉懵逼的走到伊依身邊,下意識的打量了她幾眼,果然高手都是隐藏在民間的。
“你都搞定了?厲害——”
“走,我送你去醫院。”
“那這些人怎麽辦?”
“報警!”說完伊依掏出了手機,然後撥打了一個令全球匪徒爲之色變的号碼:11o!不知道是躺在地上這幾分鍾緩過了勁,還是‘報警’這兩個字的威力太強大,躺在地上不停翻滾的幾個人歹徒一個個生龍活虎般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腳下生風向着四周逃竄。
啪——
會武功的女警察反應度真不能用常人來肚量,柏易隻看到眼前一道幻影,然後剛跑出不過幾米的一個歹徒便應聲而倒,連‘哎呦’的呻吟聲都沒有來得及出來。
順着響聲看過去,原來剛才那道消失在眼前的‘幻影’是一個裝了半瓶酒的啤酒瓶。這得多疼啊,柏易頓覺腦後生風,涼飕飕的。
“其他的還追嗎?”看着倉皇逃竄的其他幾人,柏易不由的向着伊依問道,這個女人今天真是給他好好上了一課。
“我先送你去醫院。”這個時候,已經消了的大排檔老闆忽然從不知道那個角落裏跳了出來,然後連忙收拾起自己的攤子,準備風緊扯呼。柏易看到伊依走了過去,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了自己的證件,對他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麽話,大排檔老闆向這邊望了望,也不像剛才那麽緊張了。
“今天晚上謝謝你。”包紮好傷口之後,兩人坐在醫院的走廊裏面,伊依用難得溫柔的口吻對柏易感謝道。
若不是半個多小時之前剛剛親眼目睹了一場女警勇鬥歹徒的大戲,伊依這個樣子柏易真的會把她當做嬌滴滴的美女警花來對待。
“應該的!面對危險,如果我都能視而不見,那我還算個男人麽,更何況我們還認識,就更應該出手了。”柏易本想說‘這種情況是個男人都會出手’但想到這是一個絕佳的緩和兩人關系的機會,所以他終于做了今天晚上最豪氣的一次言。
“其實你也不是那麽壞!”伊依目無表情的看着柏易,讓人看不透她心裏在想些什麽。不過這些對柏易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今晚這無妄之災的一刀總算沒有白挨!雖然挨刀子不是爲了有意讨好她,但聽到伊依這麽評價自己,柏易心裏依然感到很激動。
“我本來就不是壞人!你有見過壞人像我這樣的麽。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不能用用一種有色眼光來看一個人,更不能有先入爲主的這種觀念,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但也不能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你聽過這麽一句話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不想别人誤解你,就不要做那些讓人誤解的事。”
女警察果然不是好忽悠的,自己趁機表了長篇大論,想要扭轉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不好印象,沒想到對方立刻就還自己以顔色。
“呵呵,不說這些了。你看我們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這前前後後也生了不少事,我想你對我了解的應該也不好了,交個朋友怎麽樣?”
“不要以爲和警察做朋友就能肆無忌憚了,你要是敢做違法亂紀的事,我第一個不放過你。”伊依瞪眼的時候格外的有氣勢。
人都有一種深入骨髓的劣根性,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伊依越是不想和他有任何的關聯,柏易卻越是對和她交朋友充滿了興趣。
“那必須的,所以你就更應該和我交朋友了,随時監督我,一旦現不對就要立即出手,匡扶正義,救我于危難之中。”
“哼——”伊依有些不屑的轉過了頭。
“對了,你有沒有現今天晚上這幾個人好像都是沖着你來的。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啊?”作爲朋友,柏易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對方今晚事情的蹊跷。
其實柏易說的這些,伊依心裏早就想到了,而且到底是什麽人想要找自己的麻煩,她心裏也有個大概的方向。
“這是警察的事,你一個平頭老百姓就不用操心了。奉公守法、嚴以律己,這才是對我們工作最大的支持。”伊依不想在這件事上和柏易深究,再說和對方說這些也沒有用。
“我一直是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伊依不想說,柏易很知趣的沒有繼續追問。自己已經提醒她了,這個女人肯定會認真想想的。
這是一間kTV的豪華包間。
外面響着嘈雜的音樂,但是這個房間裏面卻格外的安靜,而且氣氛顯得有些壓抑。一邊坐着一位看起來打扮的很像流氓的年輕人,黃頭大耳釘大金項鏈還有左青龍和右白虎。這不僅是個流氓,還是個流氓頭目。另一邊站着三個低着頭的年輕人。這三個人正是晚上襲擊伊依和柏易兩人,然後順利逃跑的其中的四分之三。
“你們說有個年輕人替那個娘們擋了一下?”
“是的,大哥。”三人戰戰兢兢,看得出很畏懼這個年紀和他們相仿的年輕人。
“也就是說你們今天晚上的行動不僅沒有成功,而且還把料子給弄進去了?”
“是的。”
“卧槽,你們特麽的是豬麽。這點事都辦不好。”年輕人一怒之下一腳踢開桌子上放的一瓶嘉士伯。旁邊站着的人連忙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酒瓶。
“我讓你撿了麽?你特麽的腦袋進水了,就特麽的撿東西快,打架的時候沒看你這麽積極。”
“對不起,大哥我錯了。”旁邊的小弟連忙道歉,然後随手把撿起來的酒瓶放在了桌子上,“大哥還有一點,沒有全灑完。”
紋身流氓大哥頓時氣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房間裏面站着的其他幾人都被這二貨給逗樂了,但都強忍着沒有一個人敢出一絲聲音。
“料子被抓住了,你們怎麽回來的?”紋身流氓大哥像是明悟了一般,厲聲問道。
“我們是跑回來的。”三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滾!”紋身流氓大哥再也忍不住了,抓起剛剛被旁邊那二貨撿起來然後放在自己面前的酒瓶向着三人就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