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拳擊,不是跆拳道。大家本來全神貫注的看着比賽,這厮猛然冒出這一句,差點沒有把衆人的尿吓出來。
“我嘈,膀胱剛才抖了一下。”
“我也是。這家夥是要放大招了?”
“我看不是。世界冠軍再水,也不能水的被個路人給滅了。”
聽到台下的議論,柏易奔跑的身體差一點沒有來個360度緊急刹車。
世界冠軍?對面這男人是世界冠軍?我靠,這是從哪裏蹦出來的。這些人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自己就想好好找個地方出出氣而已,尼瑪現在到底是自己出氣還是被别人出氣。
這是一個坑!
想到那個短發先前的話‘要不要玩兩把’當時那小子說的時候就一臉的壞笑,上當了!這分明是要玩自己兩把。當時自己以爲,是他要和自己過兩招,所以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後來才發現要和自己打的居然另有其人。這群混蛋太可惡了,特别是那個短發。一想到自己現在之所以會和一位世界冠軍在比賽,都是因爲他們在搗鬼,柏易就恨不得立刻跳下台去,把那小子狠捶一頓。
看着對面男人平凡無奇的臉龐,若不是聽到台下人的議論,柏易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這家夥會是世界冠軍。這個男人除了身體強壯一些,看不出任何異于常人的地方。
此時他的心裏猶如翻江倒海一般。像這種頭銜還真是驚到他了,不過想到兩人剛才的一番交手,似乎對方也沒有厲害到無法戰勝,柏易的心裏變的有些猶豫不定起來。
不由得,他手上的動作也變慢了一些。兵法有雲: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說的是‘氣勢’在兩軍對壘中的巨大作用。決定一個人的強大與否,身體的強大并不是最主要的,心理的強大往往才是最關鍵的。
想到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柏易的眼神逐漸變的清明起來。世界冠軍又如何,自己正好借這個機會練練手。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自己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心裏一發狠,他硬着頭皮向前沖去。擋下柏易進攻的拳頭,張龍有些意外的發現對方手上的動作似乎比剛才慢了幾分,而且氣勢上也比剛才少了幾分凜冽。雖然他的眼神看起來依然那麽兇狠,但似乎少了幾分血性。
本來張龍就沒有把柏易怎麽放在心上,兩個人實力上的差距還是很明顯的。自己如果連個普通人都對付不了,那自己這個世界冠軍也真是水到家了。
柏易現在的變化,張龍并沒有多想,也并不在意,反正無論他怎麽變化,在自己眼裏都不堪一擊。
隐忍了這麽久,張龍知道是時候反擊了。他快速向前踏出幾步,身體猶如一道遊蛇射到柏易身邊。雙手猛然出擊,猶如惡狼捕食一般。這突然的變故讓柏易有些措手不及。
不是對方的速度快,而是他的速度太慢。匆忙之間柏易連忙揮拳阻擋,張龍這個時候就好像未蔔先知一般,輕松躲過對方的進攻,然後他的擺拳以一種非常大的角度猛然轟向柏易的腦袋,這要是被擊中了,柏易就算不能被立刻KO,估計也會受傷不輕。
兩人的動作都非常快,猶如電光火石一般。台下的觀衆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到張龍那充滿了爆炸性力量的一拳轟然砸向了柏易。
倉促之間,柏易隻來得及擡起一隻手護住自己頭部的要害位置。
啪啪啪——
這一拳的力量超出了他的想象,比起剛才要大上好幾倍,至少有400公斤。拳頭的力量透過自己的小臂然後傳遞到自己腦袋上面。手臂就好像被人用鐵棍狠狠砸了一下,腦袋也立刻變的暈沉沉的。身體眼看就要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柏易踉踉跄跄幾下,連着向着旁邊深淺不一的踩出了好幾腳,才總算穩住了自己的身體。這種喝醉了酒的感覺,讓人腳下像是踩在了棉花上面。
搖了搖頭,眼前是重影一片。柏易感覺到整個世界仿佛都在旋轉。尼瑪,這是要被KO麽。他的心裏不知道怎麽的突然蹦出這個想法。
“我靠,被幹掉了!”
“這小子要倒!”
見柏易在台上搖搖晃晃,台下的人立刻大叫了起來,興奮的就差沒有跳上台區。此時每個人體内似乎都像有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
茲——茲——
柏易的拳套在四周的圍繩上面劇烈的摩擦,他極力的想要抓住什麽,穩住自己的身體,但是拳套的束縛讓他無計可施,嘗試了好幾次之後,柏易的身體終于靠在了圍繩上面,此時他依然垂着頭,看的出剛才那一拳讓他受傷不輕。
“卧槽,這都挺住了。這小子看來真有兩把刷子。”看到柏易居然挺住了這一拳,台下的人變的更加興奮了。
自己這一拳的威力有多大,張龍心裏很清楚。這一劑擺拳算得上是自己的幾大殺招之一。但凡是被擊中的,很少有人能夠挺下來。
他沒有想到,柏易看着并不是很強壯的身體居然真的扛住了。這小子的抗擊打能力讓張龍有些吃驚,随即他的眼中今天晚上第一次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自從退役以後,他已經很少和人對打了。即使偶爾練上幾手,對方在知道自己曾經拿過世界冠軍以後,也都變的客客氣氣,對練變的像過家家一樣,一點也不能盡興。
就像剛才那一拳,自己退役以後再也沒有用過,本以爲柏易在自己這一拳之下會立刻倒下,現在看來自己還真是小看了對方。
“怎麽樣,還能繼續麽?”因爲現在賽台上沒有裁判隻有他們兩,所以張龍隻好自己問對方了。他的心裏隐隐有一種希望,希望柏易能夠繼續,男人都渴望戰鬥,特别還是像他這種曾經的戰士。
“爽!再來。”
清醒過來的柏易不禁大吼一聲,雖然知道如果按照真正的比賽來算自己已經落敗了,但他的心裏忽然生起一股強烈的渴望,渴望好好和對面這個男人來一場戰鬥,雖然他已經知道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但他就是無法遏制這種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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