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白嫩嫩,水靈靈的像是剛剛綻放在枝頭的花朵。
這麽一低頭,腦袋上墜着的發飾微微晃了晃。
她好像不怎麽會簪頭發,那頭發弄得有些毛毛躁躁,簪子攢的也有些歪。
白行簡看了半天,手指微微動了動,最後還是停下,看着小姑娘擡頭。
“恩,我是靈谷的繼承人,楚瓷,這裏都是我的地方。”楚瓷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開口。
白行簡應了一聲,扭頭打量着周圍的裝飾,在楚瓷開口之前率先開口,“那我怎麽在這裏?”
楚瓷……
“不是應該我問你,你爲什麽會出現在我家後山嗎?”
你怎麽還先發制人呢??
“掉下來的。”
白行簡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眼底一暗,聲音倒是沒有什麽變化,相當耿直的開口,“睜眼就在那邊了,又睜眼就在這裏了。”
他好像不太想回仙門?
見他一個字不提,楚瓷再次眨巴了眨巴眼睛。
而且這幅樣子也不像是失憶了的樣子。
也不等楚瓷問出口,他又開口,“我能在這裏養傷嗎?”
“我可以付靈石……”
“會做飯嗎?”
兩人的聲音交疊。
白行簡的動作微頓,聽見這麽一個問句,然後看着楚瓷,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似乎是在思考。
白行簡先天靈體,在幾歲的時候就達到了辟谷的程度,估計這幾百年來也沒有聽說過這等無理的要求。
最後闆着一張臉,“我可以學。”
噗嗤——
男人還沒有梳洗,還頂着亂糟糟的頭發,衣服也還髒兮兮的,被楚瓷用了法術隔着,才沒有沾染到自己的床單上,但這幅狼狽樣子說着這樣一本正經,好像還有點可憐的話着實有點可愛。
楚瓷眨巴了眨巴眼眸,笑出來了也不闆着臉了。
笑的極甜,看的白行簡微微頓了頓,沒動,看着楚瓷擡手,在他臉頰上戳了戳,他也沒說什麽。
小姑娘的笑意更濃,他才是開口,眉頭微微皺了皺,“行不行?”
看着因爲自己而臉上也蹭上了一些黑乎乎東西的老祖。
原本隻是有點落魄,但還是風清雲朗的老祖此刻變得有點像是剛從柴火堆裏面爬出來一樣的。
楚瓷轉身走到台子那邊轉身坐下。
小腿踢着,托着腮幫子開口。
“這座山頭都是我的地方。”
白行簡不明所以,揚眉,點了點頭。
“後山也是我的地盤。”
一回生兩回熟,雖然不知道小姑娘到底要說什麽,但白行簡還是點了點頭。
“你是我撿回來的……”想留下來是要給我打工的。
楚瓷正說着,最後這句還沒有出口。
就見白行簡那邊若有所思,然後開口,打斷楚瓷的話,試探性的,“所以,我是你的?”
楚瓷……哎?
小姑娘臉上泛起迷茫,看着有點懵懵的,大眼睛還下意識的迅速眨巴了一下,似乎在消化他所說的話。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沒錯,但是你現在是怎麽得到這麽一個神奇的結論來的。
楚瓷唇角微扯,問他,“我撿來的就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