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尾巴掃了掃,靈敏的往旁邊的沙發上一跳。
沒有了楚瓷在旁邊看着。
小餅一反之前的慫樣,對着這個霸占了自己主人相當多時間的家夥很是不滿。
身上的毛都是炸起來了,隻不過在蘇深淡淡的掃過來一眼之後,它瞬間縮了回去,幾下跳到沙發下面去。
蘇深輕嗤一聲,對于這隻貓認慫的樣子也沒有說什麽,拿着毛巾出了門。
等到他回來的時候,楚瓷也已經起床了,已經洗漱完,正打着哈欠坐在古琴前面,微微抿着唇角,用一隻手那麽撥弄着琴弦。
就偶爾蹦出幾個音來。
這動作帶着幾分孩子氣。
聽見他開門的聲音也沒擡頭,就這麽垂着腦袋看着自己面前的琴。
蘇深眼底暗了暗,看着楚瓷在陽光下這種動作,沒忍住,将手機拿出來,給這個小姑娘拍了一張照片,這才不動聲色的将手機收起來。
“過來吃飯。”
擦了擦額頭的汗,蘇深走到了陽台門口,看着還垂着腦袋的小家夥,擡手敲了敲面前的玻璃門,開口。
楚瓷這才應了一聲,起身,對着那邊的小餅揮了揮手。
小餅喵嗚一聲竄到楚瓷的懷中,被楚瓷抱了滿懷。
小家夥白生生的小臉埋進那一堆毛絨絨的毛毛之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然後擡頭,呼了一口氣。
看起來有點蔫蔫的。
似乎不太開心的樣子。
蘇深看了半天,挑着眉頭,有些疑惑,開口,“今天這是怎麽了?”
怎麽一大早起來就這麽蔫蔫的?
沒睡好?做噩夢了?
像是霜打的小白菜一樣,腦袋上的兔子耳朵都是耷拉下去了。
讓人想要伸手拍拍她的腦袋,揪揪她那并不存在耳朵,安慰安慰。
“做了個夢。”
楚瓷抱着貓嗷的一聲滾到沙發上,将自己白生生的小臉擡起來。
聲音聽起來有點委屈。
“做了什麽夢?”
噩夢?小姑娘居然是會怕噩夢的類型嗎?不過也對,這小家夥白白淨淨,看着就乖,怕這些東西應該也是很正常的吧?
得安慰安慰?
但是該怎麽安慰比較好?他正是這麽想着。
然後就聽見小姑娘開口,“昨天我夢見我長高了,這個夢還沒做多久呢,就醒了。”
聲音之中滿滿的都是怨念。
蘇深……
蘇深的唇角微微扯動了一下,第一次有種不知道該要說什麽好的感覺。
大腦cu表示處理不太了這種問題。
然後更讓他處理不來的問題緊接着又出現了。
小姑娘擡眼看過來,眼底也是控訴,然後憤憤開口,“全都怪你。”
蘇深……
你這是遷怒吧?
不是,關他什麽事情?
但小姑娘這模樣信誓旦旦的,讓蘇深都是有那麽一瞬間的懷疑,小姑娘長不高,是不是真的跟他有關系。
就很茫然。
蘇深将手中的東西放下,然後坐到在沙發上打滾,不起身的楚瓷身邊,擡手十分自然的将楚瓷耳邊的頭發給楚瓷順上去,聲音帶着幾分無奈,“行,就算全怪我,你抱貓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