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瓷就這麽依靠在旁邊光秃秃的樹幹上,一隻手撐着腮幫子,一隻手有些不耐煩的擡手點了點樹皮。
眼底光芒微冷,懶洋洋的開口,“到底讨論好了沒有,别浪費小爺我的時間,該交的交出來,不然想要打一架再交出來也是可行的。”
雖然當時打劫隻是靈機一動想出來的說辭,但好像現在靠着打劫發家緻富……也沒有什麽太大問題呀。
楚瓷彎了彎唇角,忽略茶白在腦海之中的鬼哭狼嚎。
并且表示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少年人,别那麽狂妄……”這話讓邢老大也是忍不住了,有些兇神惡煞的擡了下眉頭,手握拳,往前走了兩步。
但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下一句話呢,就聽見對面的小少年輕笑了一聲,依舊是清澈略帶冷清的聲線,帶出幾分輕慢來,一雙眼眸擡起看過來,相當的清澈,再加上那黑色瞳孔邊緣發着光芒的淡淡紫色光輝,帶出幾分空幽的感覺來。
就好像沒有将他們之中的任何人放在眼中。
并且還從自己的口袋裏面摸出幾粒泡泡糖來,随手倒出幾粒,塞進了自己的嘴裏,緩緩的嚼着,面對着這樣的環境依舊是面無改色的嚼着東西,還一臉淡定的看着他們。
這樣的态度着實讓人惱火。
“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邢老大壓抑着自己的火氣,“别以爲一開始我們禮貌待人,你就可以有恃無恐,果然是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小野種,沒受過什麽正統教育吧?”
楚瓷眨着眸子,嚼着嘴裏的泡泡糖吹出一個不大的泡泡來,然後那泡泡一下子破裂,又是被楚瓷嚼進嘴裏,因爲嚼着糖,楚瓷的聲音略顯幾分含糊,“所以?”
她的目光在這幾人身上掃了兩圈,看着他們的保安制服,“好像你們很有文化一樣,半斤八兩就誰也别裝了,真生氣了不如咱們真刀實槍幹一場。”
少年擡眼,輕蔑一笑,低聲反問,“恩?敢嗎?”
茶白瓷瓷,你這仇恨拉的有點太穩了。
楚瓷眨巴了一下眼眸,應了一聲,又是嚼了嚼口中的泡泡糖,‘沒辦法,心裏的不爽,總是要找地方發出去的。’
心裏的不爽,那自然就是對于自己大長腿的執念了……
茶白頓了頓,然後非常明智的噤了聲。
于此同時,邢老大隻感受到自己周身湧起一陣陣詭異的風浪,好像周圍的氣體都被抽空了一樣,雖然隻是一瞬間,但是那種感覺還是讓人毛骨悚然。
再看看楚瓷瞳孔外圍的那圈暗紫色亮光,邢老大心中一驚,已經是确定了眼前這個是他們出來之後遇見的第一個異能者。
雖然不能确定是什麽異能,但遇上了,那就比較麻煩,能不爲敵盡量不要爲敵,更何況他們還沒有收集到物資,戰鬥經驗也不足,頂多就是試探着解決了幾個行動力比較弱的喪屍。
但是站在邢老大旁邊的那人聽到這話已經是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