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倒真是像是被誰欺負了一樣。
楚瓷輕歎了一口氣,唇邊無奈的笑意消散,看着面前這個什麽事情都是憋在心裏的家夥。
這人不管是心裏有多麽擔憂,多麽焦慮都是不說,就是死撐着,一直到自己撐不住了,那根弦繃緊斷掉,才是跑過來一臉這種表情說這樣的話。
等說完了,做完了之後,自己還一副無辜委屈受害者的樣子。
真是夠了。
看着倒是挺冷靜的,怎麽就這麽别扭呢?
楚瓷挑了挑眉頭,歪着腦袋這麽看着他想着。
然後在他微微怔愣的動作之下微微踮腳,唇瓣碰了碰他的臉頰。
帶着些許的安撫味道。
“你有什麽想不開的,想不通的事情你不能自己一個人在那邊鬧别扭啊。”小姑娘溫軟的聲音在那邊響起來。
越澤怔愣擡眼,一雙暗色的眼眸依舊是直直的盯着面前的楚瓷。
然後就聽她繼續說着,那甜甜的氣息靠的極近。
“你要跟我說啊。”
看着越澤的表情,楚瓷忍不住的一笑,又是擡手拍了拍他的臉頰。
手下的觸感實在是太過于微妙,感覺相當的不錯,估計比不少妹子的肌膚都要好。
楚瓷本來隻是安撫的拍拍他臉頰的動作因爲他的肌膚忍不住的改變,指尖微微用力,将他的臉頰拉扯了一下,然後又是擡手捏了捏他的鼻尖。
因爲用了些力氣的關系,楚瓷将這人的鼻尖捏的有些泛紅。
估計也是痛的,隻不過這人隻是垂着眸子,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的任由她捏,完全任由她來。
然後就聽見楚瓷帶着笑意的聲音在他耳邊緊接着響起來。
“我們的大學霸今天是怎麽回事?平時膽子不是很大的嗎?各種複雜困難的習題都是試出來了,現在怎麽就是這麽猶豫不前了?恩?”
那聲音軟軟的,估計是顧忌着現在的環境,不是很大的聲音,就這麽在他的耳邊落下,小貓兒一樣的,像是用爪子一下一下的撓着他的耳廓。
話是這麽說的,但是最重要的一點,她卻是沒有考慮到……
先不說她并不是他尋常時候做的那種題目。
就單單說嘗試答案這種事情。
這件事情就是一種賭,而他是這場上最大膽的賭徒,有資本有自信,所以敢放手去賭。
而且即便是賭錯了,他也不過是浪費了一點時間罷了,還有另外的機會。
但是對于她,他不願做這個賭徒,不願意做如果賭錯了,就一無所有的賭注。
越澤想要回答,但是張了張口,最後到底是沒能說出來,話題一轉,壓低着聲音。
這聲音聽起來好像是與平時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别,但是仔細聽來就會察覺到他的聲音比尋常時候低啞了幾度。
“我之前不隻是專門在這裏堵你……我還在考慮其他的一些事情……”
隻不過連他自己都是沒有想到,等待的過程這麽煎熬,直接将他所有的耐性耗光。
這麽想着,越澤低頭,歎了一口氣,将自己的臉埋進楚瓷的頸窩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