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與惡魔締約，也什麽都改變不了。”

他看着眼前的楚瓷，緩緩說完，深藍色的眼底暗沉到有些發黑，唇角緊緊的抿着。

其實……說到底，還是他的力量太微弱，不能毀掉讓他作嘔的一切。

他眼底暗沉的顔色越發的濃郁，這麽沉沉的，看起來有些駭人。

“整日胡思亂想。”楚瓷看着他的臉色，眨巴了一下眼睛，這麽輕聲說了一句，三兩步走到他跟前，借助着海水的浮力直接漂浮起來，将這人微微怔愣的腦袋往自己懷中一按，那冷清的聲音之中帶着些許溫軟，有似乎帶着些許漫不經心的說着這樣的話，“你現在是我的人魚，誰敢把你怎麽樣？”

‘九溪戀愛值+4，當前29。’

腦袋被壓在她的懷中，她身上帶着一股淡淡的藥草的味道，發絲上還帶着一股子說不出來的香氣，九溪身子微微僵住。

眼底帶着幾分無措。

面前這人的反應顯然與他原本料想之中的完全不同，而且跟他原本想到的發展也完全不一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明明是想要利用她大巫的身份，在這一次将所有的事情全部的扭轉，卻在短短的相處之中将這種底子都是給交代了出去。

而且最後得到的結果也是跟想象之中的完全不一樣。

這種情況讓九溪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能。

身子想要從楚瓷的懷中掙脫出去，想要看看楚瓷臉上到底是個什麽樣的表情，但最後擡頭卻也隻是撞進楚瓷那雙純粹漂亮的碧綠色眼眸之中。

那顔色神秘漂亮，因爲兩人靠的有些近了，所以九溪能夠輕易的從這雙眼眸之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事情已經不一樣了不是嗎？”楚瓷又是笑了，還是這麽攬抱着他的脖子，聲音輕輕的，甜甜的，“别怕呀。”

黑發在水中搖曳，聲音極輕，帶着些許獨屬于她的清冷散漫，身上的黑色衣裙有部分貼在他的身上，帶着她身上的溫度。

‘九溪戀愛值+4，當前33。’

九溪張了張嘴，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這人，即便是已經相處了幾個月，他依舊是有些弄不懂這人的想法，他很想說，他沒怕，他隻是在這重複過往之中扭曲，最後一次一次的将自己的計劃完善，要将那些人全部置于死地。

但卻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個讓他猝不及防的變數，這個明明本來不應該出現在他世界之中的變數。

“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總歸在我這裏他們傷害不了你，你放心，”她的聲音還是帶着滿滿的安撫，就這麽輕聲開口，又是擡手用跟以前無二的态度撫弄了一下他的發絲，“我保證。”

少女聲音清淺徐徐響起，如以往那些人魚長者給他們小人魚曾經描述過的風平浪靜之時海面上的微風一樣，在這浩瀚的海域，依舊是帶着些許的攻擊力，卻又有些舒适醉人。

配合着她的面孔嗓音，隻想讓人沉醉在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