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窒息的看着面前一臉控訴的小姑娘,臉上有一瞬間的空白。
滿腦子都是——
我踏馬什麽時候想要打斷你的腿了??
别随随便便往别人腦袋上扣這麽可怕的帽子好不好?
說完了之後,不愧是楚瓷也有點忍不住,眨巴着自己水潤的眸子,跟眼前的夜宴對視了幾秒之後,默默的将自己的小腦袋堅定的埋進了他的懷中,控訴他。
還有亂七八糟的各種事情,剝螃蟹,對,你是剝了,不過不也就剝了那麽一次嗎?之後的哪一次不是他動手給她剝的?
至于暖床,每天抱着小枕頭就差嘤嘤嘤說自己怕怕然後往他床上爬的小姑娘是誰??他遇見鬼了???怎麽又成了特意來給他暖床了?
最後端茶倒水拿吃的,不也就那麽幾次嗎?而且哪一次不是他哄了又哄,才是把這小祖宗請動的嗎?
怎麽到了這小祖宗嘴裏,哪哪都不對味呢?
“我看你就是想要跟我約架,你想要跟一個未成年約架,你禽獸,不是人!”
楚瓷還不消停,就這麽悶悶的埋在他的懷中,聲音也是帶着悶悶的味道,就這麽開口說着,控訴味道滿滿。
雖然知道楚瓷很大的可能性是在皮,但她這幅小樣子,是個人就受不了的,更别說他本來就很吃楚瓷這一套。
此刻更是覺得手足無措。
“我沒有……”夜宴窒息道,看着懷中的楚瓷,眉頭微微的皺着,明顯的無措。
但是即便是這樣,看着委屈控訴他都是要埋在他懷中進行的楚瓷,他唇角扯動了一下,擡手揉了揉楚瓷的發頂,指尖又是忍不住的往楚瓷後脖頸上放。
小姑娘一哆嗦,縮了縮腦袋,夜宴也是跟着一哆嗦,手瞬間擡起來,就見楚瓷擡眼,一雙眼眸倒是沒有什麽變化,依舊是水潤潤的好看的不行,就這麽看着他,接着控訴,“你看,你還想要捏我的後脖頸!剛才還說我重。”
是哦,你聽聽,你聽聽,怎麽這麽過分呢?
顯然有些玩脫的夜宴還是第一次被自己的性格給坑了個徹徹底底,就隻能手足無措的看着自己懷中這個小家夥。
倒是切實的體會了一次,什麽叫做百口莫辯,最後隻能就這麽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幹巴巴的看了半天也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隻不過夜宴這個向來自大驕縱慣了的,從出生開始就是站在衆人之上,天賦能力智商從來都是藐視别人存在的家夥從來沒有道過歉,更别說處理這樣的情況了,也就隻能這麽茫然的看着。
但就這麽看着面前楚瓷這幅樣子,埋在他懷中這麽鬧來鬧去的,扭來扭去還不讓他動彈,夜宴也隻覺得自己一顆心都要給她弄化了去。
這踏馬到底是什麽絕世小可愛??
怎麽連生氣撒嬌發脾氣,都是要往人家胸膛裏面埋得呢??
一邊罵着他,一邊抱着他。
這也太可愛了點吧?
寵她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夜宴這麽抿着唇角,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楚瓷的腦袋上輕輕的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