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驚訝?”他低笑。
楚瓷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想着這段時間那些迫不及待跳出來的朝臣,再想想京城之中各個世家的動作,也不得不說,太傅這招引蛇出洞的确是做的好。
原本兩年多以前沒有肅清幹淨的,謹慎的沒有露出多少馬腳的世家,這一次可幾乎是傾巢而出,就爲了趁着蕭莫狂在外,争奪這唯一一次的機會。
而這兩年之間,柏王悄無聲息的招兵買馬,再與鄰國合作,打算在自己登上王位之後,與鄰國來個裏應外合,将蕭莫狂這等亂臣賊子給消滅。
見楚瓷低垂着腦袋,隐約是帶着幾分他記憶之中那種怯懦不讨喜的樣子,他又是扯動了下唇角,緊接着開口說道,“不過二妹妹放心,哥哥自然是知道二妹妹是怎麽被推上這個位置上來的,也自然是知道二妹妹心不在此,還試圖從那亂臣賊子手下逃脫,一直到現在也沒逃脫掉,哥哥此次來就是爲了實現二妹妹的願望的。”
楚瓷這才是擡眼,眼底平靜,開口,“不知道朕的那兩個侍女被送到哪裏去了呢?”
小姑娘的聲音微軟甜糯,卻是帶着說不出來的威嚴尊貴。
就這麽平靜的看着他,硬是讓他産生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壓迫感。
也僅僅是個傀儡,在這個位置上坐了兩年而已……
楚折微微咬牙,緩和了一下情緒,再次開口,“自然是已經在宮外的馬車上候着二妹妹了,隻要二妹妹乖乖離開,哥哥保證,二妹妹以後在宮外衣食無憂,自在逍遙。”
明明是恨不得将她除之後快的眼神偏偏說的這麽大度。
楚瓷眨巴了一下眸子,卻也是知道他即便是爲了他的名聲也不會現在解決她。
不過明明都坐在輪椅上了,勢力也被蕭莫狂摧毀大半,居然還有能力招兵買馬,隐藏策劃這麽多年,也是挺厲害的。
楚瓷正這麽想着,楚折卻是已經覺得有些不耐煩了。
正想要讓周圍的宮人直接将楚瓷帶走,就見一身穿銀甲的将領快步走來,低聲在楚折耳邊說了幾句,卻是讓楚折臉色大變。
他冷着臉色看了一眼那邊的宮人,直接開口讓人将楚瓷帶走。
自己則是由那個将領推着,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身後抵上來什麽冰涼尖銳的東西,楚瓷頓了下,側眸看過去,就見剛才剛剛服侍自己穿好衣服的宮女就站在自己身後,手中隐藏着一柄反着寒光的小刀。
“二公主殿下,請吧。”
……
此刻前朝,楚折被身後人推着來到朝堂大廳。
看着在那晨曦霧霭之間站立的那道高瘦人影,身子猛地僵住。
周圍朝臣跪拜,而之前他在朝中隐藏的,布置好的所有的部下都是被五花大綁的扔在一旁,哀嚎着,雖然沒有幾年前那血染皇宮的血腥,但恐怖依舊。
似乎是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仿佛站在雲端的那人輕飄飄的回身,一雙寒眸似笑非笑的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