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皺了皺。
然後又是被楚瓷帶回桌邊坐下。
看着楚瓷就坐在自己跟前,他倒是沒再生事,看着自己的指尖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
醒酒湯很快就是送了上來。
蕭莫狂端起來卻是沒喝,一雙黑沉沉的眸子就這麽望着楚瓷,思量了半天,率先将手中的醒酒湯遞到了楚瓷跟前去。
楚瓷擡眼,奇怪的看了蕭莫狂一眼,“怎麽了,太傅?”
“陛下之前不也是喝醉了嗎?”他唇角帶着淺笑,看起來卻有些固執,“陛下先喝。”
一副你不喝我就不喝的樣子。
你是小孩子的嗎?
楚瓷無奈的挑眉,也不跟他争,就着他端碗的姿勢淺淺的喝了一口,才是歎了一口氣,哄他,“好了,朕喝了,太傅快喝吧,可别再鬧什麽幺蛾子了,朕覺得有些倦了。”
這麽說着,蕭莫狂才是将碗中醒酒湯喝了,将手中的碗随手放到了一旁,忽的不知又是想到了什麽,開口,“陛下今年已經十六歲了,今天晚上朝中還有大臣談論陛下該充盈後宮了。”
楚瓷擡眼看向他,就見他唇角帶着略有些滲人的笑意,身子靠近了些,“臣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臣忽略了這個問題,就是不知道陛下喜歡什麽樣子的?幾位尚書家的公子?還是将軍門下的小少爺?或者今天晚上看到的吳閣老的小孫子?他們都是适齡,也未娶妻,跟陛下年紀——也正相仿呢。”
這短短幾句話被他說得帶着一種咬牙切齒的味道。
一副話是這麽說,但你要是真敢從這裏面選,我立馬找人将那些人剁吧剁吧扔去喂狗的氣勢。
之前楚瓷剛剛登上王位的時候年歲還小,剛剛及笄那會兒事情又是特别多,到了後來他又是對楚瓷帶着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理所當然的将這件事情抛到了腦後。
直到今日有人無意提起,他才是發現按道理來說這些即便沒成親也該是定親了的公子哥被家裏人勒令潔身自好,即便是很早之前有定親意思的,也是将那門親事推了。
即便所有人都是不知道楚瓷能在這皇位上坐多久,但準備依舊是充足的很,今天晚上一打聽,他才是完全掌握了這群人的心理。
真是讓人氣得牙癢癢。
不想理會這些人,這才是起身出了大殿,卻是沒想到扭頭就看見了那‘最佳名單’裏面的一個,還順利的跟小皇帝搭上了線。
“相仿便相仿,朕又不急。”楚瓷開口說道,“太傅醒酒湯也喝了,不如早點回去休息,雖然明日不用早朝,但按照太傅說的,要是明天早上起來覺得難受那就不好了。”
他沒說話,目光就這麽散漫的落在一邊,也不走。
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
良久之後,他起身湊近楚瓷,沉沉的眼底似乎翻江倒海。
其實說是想了什麽,倒也真是沒想什麽,隻是覺得有種莫名的危機感,讓他覺得自己有些心思不得不說。
他本就不是那種會壓抑着自己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