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個午覺到底是沒睡熟。
他此刻居然是莫名的有些想念,那天晚上和午間,躺在自己身邊的那個小姑娘身上香香軟軟的氣息。
他越想越覺得荒謬,原本溫和如玉的臉上就不免的帶上了幾分的煩躁陰沉,讓在殿内伺候的人不由得更是小心翼翼的。
直到第二天,他沒有通知那小姑娘來上朝。
那小姑娘就果然沒來。
第三天,第四天……
其實這種狀況在之前經常出現,但卻是不知道爲什麽,在現在反而是讓他越發的不适應。
等到一周之後,他才是看見那個穿朝服的小姑娘再次被宮人帶着走進朝堂後殿的大門裏來。
楚瓷這幾天的确也挺想刷戀愛值的,不過想着太往前湊了,以這家夥多疑的性格還指不定會想到哪裏去,再加上這幾天她落枕的嚴重,也不知道是怎麽了,讓翡翠換了好幾個枕頭,現在的情況才是稍微好了些。
眼看着蕭莫狂的臉上好像并不是很好,還是楚瓷率先走過去,唇角含笑,依舊是帶着些許的困倦,除此之外,一連幾天幾乎沒怎麽見面,小姑娘倒是沒有其他的變化。
“太傅早啊。”
“陛下這幾天沒有臣的督促還真是說不來就不來了?”他這麽垂着眸子看着楚瓷,手中握着他那柄黑色的折扇,淡淡的聽不出是什麽情緒的開口。
楚瓷眨巴了一下眼睛,擡手按了下脖子,這才是開口,“朕還以爲按照之前上朝的頻率就差不多……”
“呵。”蕭莫狂忍不住低低的呵笑了一聲,看着楚瓷這張臉,想着這幾天侍衛彙報過來的信息。
不是在書房,就是在睡覺,一張小臉雖然是看不出太大的變化來,但好像是又稍稍圓潤了些。
這叫什麽?心寬體胖?
看着楚瓷那白嫩嫩的小臉,蕭莫狂指尖微癢,忍不住蜷縮了一下指尖,将自己想要一下子掐上去的動作制止住。
心中卻是不免的有些後悔,自己拿了楚家的天下整天辛辛苦苦的處理公務,偏偏這個楚家正統的繼承人,整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的,活的比誰都自在。
在他日夜颠倒處理文件的時候,這小家夥正忙着呼哧呼哧的長肉。
想一想還真是覺得挺不公平的。
大概是這一聲低笑聲音之中包含了他這段時間太多的怨念,那小姑娘眨了眨眸子,緊接着開口,擡手按着自己的後脖頸。
“還有就是朕這幾天落枕的比較嚴重,一直沒怎麽睡好,換了好幾個枕頭,今日才是稍微好了些,想到太傅之前的教誨,朕倍感愧疚,所以今日一早,便是早早的趕來了。”
愧疚到一天到晚都在睡,一邊落枕睡不好,一邊補着覺,吃飽喝足,這臉色看的倒還是挺好。
小姑娘大眼睛眨着,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往外蹦。
簡直都不知道該說她什麽好。
蕭莫狂沒說話,眼眸微微閃動了一下,聽她說自己落了枕,手就已經下意識的擡手,向着楚瓷後脖頸那一塊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