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接了電話更是将自己的下巴搭在楚瓷的頸窩處,雖然剛才是被楚瓷的動作安撫到了情緒,但依舊是有些不快的湊上來,所以自然也是将這一連串的話聽了個分明。
那串外語翻譯過來的意思大概就是好久不見我親愛的女兒,我是的父親奧烏蘭多,最近正好跟這邊有工作,所以過來出差,這是新辦的手機号,晚上能跟我的小淑女一起吃個飯嗎?
沈亦白的眉頭微微皺起來,手不自覺的搭在楚瓷的腰間,手臂收緊,幾乎是要下意識的替楚瓷張口回絕。
楚瓷倒也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還能原主父親的電話,畢竟這麽多年以來,她也就隻知道這具身體的父親名叫奧烏蘭多,是個外國人,好像也是經營着什麽産業,其他的也就都不知道了。
相比較起楚琦巧這個三四個月還記得來一次電話,給打一大波錢的母親來說,這個父親就更加的沒有存在感了,除了每到年底自己的戶頭會多出一大筆錢之外,也完全沒有見過他,好像對于這部分責任在其他國家看的更淡的樣子。
大概是這邊沉默的時間有點久,那邊遲疑了一下轉變了一種語言,剛剛說了一句,就聽見楚瓷開口,小姑娘聲音輕軟,尾音帶甜,說起外語來也是優雅動聽。
随便的回應了幾句,知道他大概一周之後就又要回國去,就隻是這段時間吃一頓飯而已,楚瓷倒也是答應下來。
扣斷了電話,楚瓷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呢,旁邊的沈亦白抿着唇瓣率先開口,聲音倒是平靜,手中那捏着楚瓷另外一隻手把玩着,“我跟你一起去。”
在楚瓷看過來的時候,他低垂着眸子看不太清楚眼底的情緒,淡淡的解釋道,“太晚回來,不安全。”
但渾身的這幅樣子卻是切實的白擺明了他對于楚瓷這個突然出現的父親的排斥。
最後勸不勸的都不聽,楚瓷起身他跟着起身,楚瓷拿包,他得幫着拿,楚瓷那車鑰匙,他就已經把車子開出來停在門口了,一副好像怕楚瓷跑了的樣子。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臉上倒是沒有什麽其他的表情,就是緊緊的扒着。
到底死皮賴臉的跟去了。
等到了奧烏蘭多訂下的餐廳,看到奧烏蘭多還有他身邊的一個外國青年的時候,沈亦白冷冷的掀了掀唇角,握着楚瓷的手更緊了一些。
奧烏蘭多也是一頭黑發,眼睛是棕色的,輪廓深邃分明,典型的外國帥哥,即便是上了年紀也不難看出年輕時候的英俊,他唇角的帶着溫和多情的笑。
雖然很多年沒有見過楚瓷,但基本上每年他也都會收到楚琦巧寄過來的楚瓷的照片,所以對于楚瓷也不算是陌生,而今天看到楚瓷跟沈亦白牽着的手,他倒是微微一愣,随即目光略帶挑剔的落到了沈亦白的身上。
而跟在他身邊的那個青年碧藍色的眼眸也是微微暗沉了一下。
那人也長得頗爲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