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色的紋路雖然因爲布料的關系顯得有些破爛,但還是能隐隐看出上面的字符。
那圖案帶着一種難以言說的神秘感,穿在她身上,即便她此刻滿身狼狽,卻也是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那是一種他極其厭惡的隔閡感,來自那個他不能輕易掌控觸及的世界。
楚瓷察覺到他的目光不對,眨着眸子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這一身狼狽,雖然因爲那靈草的作用她身上是沒有什麽異味,但到底是從地下扒着泥巴爬出來,身上盡是灰塵,剛才安撫他的時候隻小心碰了碰也是這個原因。
此刻仔細的看了一眼自己,唇瓣微癟,顯然也是有些嫌棄這身狼狽。
灰撲撲的小爪子還揪着他的衣服,對于他這一身單薄的衣服也很是不滿,拽着他想要往外走。
這人卻是固執的沒動,眼底隐約帶着幾分漫不經心,像是睨上了什麽獵物的捕獵者一樣,眼圈還紅着,那眼神看的人有些心慌。
這是想要做什麽?
楚瓷雖然看出他眼神不對來,但此刻他情緒似乎有些過于激動,她還真是猜不出來這還在生病的家夥又想要鬧騰些什麽。
然後就感覺這人的手微微一松,似乎是揪住了她的衣擺。
緊接着‘撕拉’一聲。
楚瓷的眼睛低呼了一聲,還沒有動作,他就又将她抱緊,她身上那本來就破破爛爛的白色裙衣直接被他撕成了碎布扔到了一邊,隻留下裏面一件單薄的白色裏衣。
眼見那金色的紋路被破壞的徹徹底底,顔霆眼中那陰沉的氣息這才是消散了不少。
幹脆眼不看心不煩的半抱着楚瓷,轉身往旁邊走了幾步,仿佛被他撕扯下來的那些白色布料是什麽洪水猛獸一樣的。
天氣到底還是有些涼,隻着單衣,冷風吹拂,楚瓷不由得微微瑟縮了一下,顔霆看在眼底,臉上沒什麽表情,卻是擡手就想要将自己的外套脫下來。
楚瓷連忙擡手按住他的動作。
本來兩人的樣子就夠慘的了,他還發着燒,要是再脫了衣服吹上大半夜的風,胡來也該有個界限。
眼看着他眼底又是湧起那種有些駭人的情緒,像是怕極了的死死将她壓在懷中,就這麽一隻手壓着她,一隻手扯着自己的衣服,垂着眸子與楚瓷對視着。
這人原本就固執又任性,隻不過以前的時候沒有人敢忤逆他,他也沒有什麽很執着的東西,在外人看來這人就是冷漠殘酷,可怕的不行。
現在倒是将骨子裏的任性發揮了個十成十。
楚瓷擡手,胳膊伸進他的外套裏面,抱住他的腰,此刻兩人的身子隻隔了薄薄的兩層布料,貼的極近。
小姑娘身上的溫度比他身上的溫度高,像是個小火爐一樣,貼緊。
顔霆頓了頓,垂眸去看她,感受到楚瓷似乎是試探着捏了捏他後腰處的硬肉,沒捏動仿佛是有些不滿的輕輕在他那處拍了拍,也不問他做什麽發神經撕她的衣服,就這麽軟乎乎的挨進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