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霆雖然聽不到小姑娘說了什麽，但隐約是察覺到她周身的氣息有些不對。

還沒等細看，那種氣息瞬間消失不見，楚瓷擡眼，黑眸明亮乖順，粉唇微癟，一副指責他的小模樣。

認識才不到一天，這小姑娘真是會順着杆子往上爬。

顔霆擡手單手帥氣的将那柄小刀合攏收到口袋裏，就聽見忙着給那個小玻璃瓶塞瓶塞的老楊頭也不擡随口說了一句，“小姑娘在問你疼不疼呢。”

明明能說話但被迫做了一天‘啞巴’的楚瓷下意識的往老楊的方向看去。

顔霆眸子頓沉，淩厲的目光讓老楊身子微微一僵。

即便是他道行再深也經受不住顔霆這種極其明顯的敵視與不滿。

他稍頓，随即開口，“老道也不過早些年有過些許的奇遇，對于這一類的靈物感知比較強。”

顔霆收回目光，淡聲開口，“靈物？”

“她非生魂，異非死魂，便是老道也看不出這小姑娘到底是何來曆，這一類我們行内稱之爲靈物。”老楊解釋道，然後看着顔霆的手訝異了一聲。

隻見原本還在往外冒血的傷口此刻已經閉合結疤，完全不像剛剛才劃破的模樣。

無青和無藍本也是行内道行深見聞較廣的道士，此刻也隻能默默的站在一旁聽着幾人的對話，從幾人的對話之中推斷出跟在顔霆身邊的是個少女形态的靈物。

老楊看到此景遲疑片刻，最後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塊乳白色的圓形玉雕來，遞給顔霆，“此玉有溫養的功效，若常帶在身上，也能增強這小姑娘的力量，說不定不多久你也能聽到這小姑娘的話。”

……

最後達成了協議，那玉雕也是被顔霆帶走，看着顔霆率先離開的背影，老楊眼眸眯了眯。

身後一直沒說話的無青上前，恭敬行禮，神色略帶遲疑，“前輩，那靈物到底是？”

老楊搖了搖頭，“我也不知。”

他也從來沒有見過跟在顔霆身邊那小姑娘身上那種氣息。

今日這一面顔霆也一如他所想象的殘酷，冷漠，好似對什麽事情都漠不關心。

這本該是尊貴至極卻又孤獨一生的命格，但偏偏又出了這等變數，也是讓人費解。

……

顔霆随手将那白玉的雕件放進口袋裏，楚瓷也跟在他身後沒進到他手機裏，逗着跟上來的那隻小雀。

那靈雀也不願意走，也不知道是因爲楚瓷給它遮風擋雨救了它一命還是怎麽着，态度熱情的不行，就算是蹭不着也不住的用自己羽毛柔軟的小腦袋去蹭楚瓷的手掌。

後來大概是知道跟着顔霆就能看見楚瓷，也就趁着顔霆不注意，使勁的撲騰到了他的肩膀上，一雙晶亮的黑眸望着楚瓷，歡喜極了的想要引她注意，啾啾啾叫個不停。

最後被顔霆擡手一把握住，捏在手裏，那雙豆眼就跟顔霆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對上。

察覺到旁邊小姑娘湊過來的動作。

本想将這小雀兒扔掉的手一頓，他冷聲開口，“不許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