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火的身影,也出現在院落上空,向着江淼道賀。
他實際上早就到了,隻不過考慮到江淼還在領悟,也就沒有貿然出聲。
“青火大人過譽了,跟城主你相比,我還差得遠呢。”
對于青火的道賀,江淼也是謙虛道。
即便是晉升爲了中位神,他還并不具備,成爲青火對手的資格。
最多,隻是在面對青火的追殺時,逃跑的幾率提升幾成罷了。
“那可未必。”
青火卻是搖搖頭,落在院落之中,好奇道:
“比如說,方才那一聲玄武之嘯,我看大圓滿之下,隻怕無人能抵擋得住。”
青火卻是不知道,在貝魯特的眼中,江淼這一聲“玄武之嘯”的威能,已經足以同主神玄武,本尊親自施展出來的威能相媲美了。
隻不過,江淼施展的時候,并沒有帶上絲毫殺意,所以,才顯得殺傷力有些不足。
當然,在天地意志的籠罩之下,這一聲玄武之嘯中,也不可能帶上殺意。
但無論如何,主神親自施展的天賦神通,即便是同階主神,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也會中招,更何況區區大圓滿?
隻可惜,無論江淼,還是青火,都并不知道貝魯特的評價。
江淼心知肚明,這才是青火此來的目的。
畢竟,雙方之間的關系,還是以交易爲主,若非那一聲玄武之嘯,青火的性格再怎麽随和,也不會因爲江淼晉升中位神,就前來道賀。
“城主大人說的是剛才?”
江淼無奈地搖搖頭:
“我也希望自己能這麽厲害,可惜,方才隻是情況特殊,讓我的天賦增強了無數倍,除非是再次晉升,否則那一幕,隻怕是很難再現了。”
這才正常。
盡管早就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真正聽到江淼本人承認之後,青火還是免不了松了一口氣。
無法,實在是那一聲玄武之嘯的威力,太過恐怖了。
至少,在青火認識的人之中,無人有逃脫的機會。
至于江淼說謊的可能,青火并非沒有考慮過,不過,這種可能極低。
畢竟,這種實打實的力量,并沒有多少遮掩的必要。
“倒也不必氣餒。”
青火也微笑道:
“既然你已經成功施展出了一回,總有一天,能将它徹底掌握。”
他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雙方間的關系,還沒有好到那種程度。
“對了,我這三年間,也模仿你的血海領域,嘗試着将火系玄奧,融入到神之領域之中……”
青火話鋒一轉,很快,就轉到了修煉之上。
令江淼驚訝的是,短短三年間,青火就已經有了不小的領悟。
聽他的言語間,火系領域,已經有了一個大體的雛形,雖然還遠遠談不上完善,但也足夠讓人驚歎了。
尤其是有關融合玄奧方面的運用,更是讓江淼受益匪淺。
果然,天才就是天才。
兩人在交流的同時,一個個上位神,也都相繼出現在江淼的院落之中。
他們跟青火一樣,都是被那一聲“玄武之嘯”,給吸引過來的。
隻不過,在見到相談正歡的江淼跟青火時,都吓了一跳。
能得到青火的指點,可是一件十分難得的機會。
縱然是對他們這些上位神們來說,也是一樣。
可惜,江淼跟青火交談的内容,他們竟然聽得雲山霧罩,幾乎無法理解,縱使有心加入進去,也是徒呼奈何。
好在,兩人也沒有故意爲難他們的意思,很快就收攏了談興,詢問他們的來意。
接下來解釋的過程,也是如出一轍。
“阿德金斯大人,你似乎很高興?”
不過,解釋完之後,江淼的目光,卻是停留在阿德金斯的身上。
“是嗎?”
阿德金斯也沒有想到,江淼會忽然提到他。
不過,他也沒有遮掩的意思,因爲所有人都不希望,忽然多一個人,呆在自己頭上。
隻不過,他表現得最明顯而已。
“是這樣的,三年前,我跟阿德金斯大人比試,僥幸勝了,不知大人現在可有閑暇,再比試一場呢?”
“你,要挑戰我?”
阿德金斯聞言,更加詫異了。
不過,他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低低笑道:
“當然可以。”
這三年來,青火城所有人都知道他堂堂第二強者,居然輸給了區區一個下位神。
雖然絕大多數人都知曉,江淼絕非普通的下位神,但這,仍舊令他耿耿于懷。
隻不過,一直以來江淼都是深居簡出,連讓他找回場子的機會都不給,更别說借機報複了。
如今,江淼主動向他挑戰,給了阿德金斯一個一雪前恥的機會,這叫他如何可能放過?
“再比試?”
聽到江淼跟阿德金斯間的對話,衆人也都興奮了起來。
一方是曾經的第二強者,一方是以神秘着稱的後起之秀,這本就能讓他們好奇了。
更不必說,這還是一場恩怨局,看熱鬧從來都是生物的天性,連這些上位神們也不例外。
“你覺得誰會赢?”
“當然是阿德金斯大人了,上一次,不過是一時大意,這才叫江淼閣下有機可乘。
如今江淼閣下固然晉升了中位神,但跟阿德金斯大人之間的實力差距,仍舊無法彌補,反倒是阿德金斯大人有了準備,江淼閣下想要故技重施,幾乎不可能。”
“我看未必,江淼閣下的實力,可不能以常理度之,誰知道他這次晉升,實力究竟增長了多少?
而且,這次可是他主動發起的挑戰,必然是有些把握才對。”
……
種種的議論聲中,江淼跟阿德金斯,再次來到曾經的擂台之上。
“老規矩,除了不得下死手外,沒有任何規則。”
見江淼跟阿德金斯相繼點頭之後,青火也宣布道:
“開始。”
江淼注視着阿德金斯,笑道:
“同樣的,既然是我提出的切磋,那便是由你先出手吧。”
什麽?
江淼的話,當即引得一衆上位神們無比驚愕。
就算是看好江淼實力的那些觀衆,也覺得他是否因爲剛剛晉升的緣故,所以太過膨脹了?
阿德金斯更不必說,在确認自己沒有聽錯之後,他的目光陡然變得陰冷了下來道:
“這可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