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知道,自己走進這裏的那一刻就注定會吸引很多人,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一個人獨行。
熱鬧的大廳人來人往。
楊間自己都不知道轉到什麽地方去了,隻知道這裏到處都是各種機器,各種賭局,但是他對這些東西都沒有興趣,他有興趣的是能否找到一些靈異痕迹,畢竟這才是他所擅長的。
他可以感覺到,這娛樂城内的确是存在靈異的,隻是隐藏的很深。
路過一張賭桌。
楊間留意到了什麽,靠近過去看了一眼。
桌子附近坐了不少的人,他們紛紛抛下手中的積分籌碼,選擇下注。
楊間看向了莊家,發現這些人玩的是很傳統的搖骰子,但是那搖骰子的骰盅很特别,他的鬼眼窺視,竟無法看透。
“是黃金材質的容器,靈異力量無法窺視,這裏的何老闆看樣子很有想法,在靈異力量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對這裏進行了升級,杜絕靈異作弊的可能。”
“這樣的防備手段作用很有限,不過應對普通的馭鬼者也就足夠了,真正厲害的馭鬼者估計也不會蠢到用靈異力量來賭場賺錢,畢竟這裏到處都是監控,一旦發現問題不對的話隻怕立馬就會被請到貴賓室去。”
楊間腦海之中立刻出現了一些有關娛樂城的記憶知識。
他大緻明白了一些内幕信息。
娛樂城之所以穩賺不賠,靠的就是作弊,隻是不同的店作弊手段,方法各不一樣罷了,有些是通過概率作弊,有些是通過手法,有些則是通過科技,還有些就是立下各種奇葩規矩.....總之就是不斷的降低玩家的勝率。
也許會有一些玩家運氣好能從這大興娛樂城赢走一些積分。
但大多數都是輸。
楊間看了一下之後便離開了,他又觀察了一下,心中大概明白了這裏的作弊方法了。
普通的玩家娛樂城靠概率就能夠赢。
但如果玩的比較大,概率這玩意就有些靠不住了,因爲概率再怎麽算,玩家依舊有勝率,而莊家是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所以對于大玩家莊家就會通過各種手段操盤。
所以。
哪有什麽公平的賭局,拼的不過是雙方作弊手段罷了。
楊間對錢沒興趣,所以他連作弊的想法都沒有。
就在他閑逛的時候,另外一邊。
張偉卻是擰着眉頭來到了娛樂城的電子娛樂機的區域。
“想要一百積分赢下對方八億積分,這對我阿偉來說略有難度,所以我必須一把将手裏的積分翻上幾百倍,要想做到這點靠正常的手段是做不到的,必須以小博大,用這一百積分籌碼中一次大獎。”
他盯着眼前的這些娛樂機器。
玩一次是一百,獎勵是幾千到幾萬不等,但是有最大獎五十萬積分,不過概率太小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觀察了片刻之後,張偉發出一聲冷笑,他大步走了過去,徑直的走向了一台機器前坐了下來。
沒有任何的猶豫,他将手裏那一百積分的籌碼放進了機器裏。
一次機會。
按下之後,娛樂機上的圖案轉動。
張偉非常的笃定,雙眼仿佛看透了未來,似乎有一個大獎正在向自己招手。
很快。
伴随着娛樂機上的音樂聲響起,結果出現了。
“什麽?我阿偉堵上畢生的運氣怎麽才赢了區區的兩千積分?”張偉盯着屏幕上的畫面,頓時睜大了眼睛站了起來。
他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但兩千積分的籌碼卻已經從機器裏面掉了出來。
“可惡啊,我接受不了,再來。”張偉怒了,二話不說又将這籌碼塞了回去。
按下按鈕,音樂響起,很快結果又出現了。
這一刻張偉嘴巴哆嗦了起來。
六千,這次花了足足兩千積分才赢了六千,天啊,自己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倒黴了,按照這個情況赢下去的話自己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赢到八億積分。
“我不信,再來。”張偉火爆脾氣上頭,和這台機器杠上了。
一萬?
天啊,我花了足足六千積分才換來一萬,這是老天要亡我大張偉麽?
“梭哈,全梭哈。”張偉非常生氣,他怒氣沖沖的将一萬積分的籌碼塞了回去。
很快,結果出來。
張偉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才赢了一萬兩千積分?這得賠死啊。”
他不信邪,繼續埋頭努力着。
他的運氣似乎用光了,每次都隻能賺個一兩千積分,最倒黴的甚至隻賺了一百積分。
旁邊的玩客路過看見張偉這個急紅了眼的樣子感覺有些好笑。
“他這是輸多少了,感覺腦子都不正常了。”離得近的一台機器上的客人笑着和旁邊的朋友說道。
“看這樣子至少輸了好幾萬了,這裏玩的都比較小,輸不了多少。”那個朋友道。
“我看不止,他籌碼都三萬了,我覺得他肯定是那邊的大玩家輸光了來這裏搏大獎去翻身的。”
“說的有道理,那他看樣子至少輸了好幾千萬了。”
兩個人讨論的時候,張偉此刻卻怒氣沖沖的踹了一腳那機器,拿着籌碼就離開了:“呸,玩了這麽多把才赢了十萬積分,我阿偉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不在這裏完了,我換過一個地方。”
說完,罵罵咧咧一臉不爽的溜走了。
其他人不會知道,張偉動手玩的時候才一百積分,在一台機器上玩了半個小時不到足足翻了一百倍。
“梭哈。”
跑到一張桌子前,張偉看都沒有看,将手裏的籌碼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旁邊的人頓時笑了,紛紛搖了搖頭,覺得這是一個傻子,連玩都不會。
可是很快,張偉的十萬積分就變成了二十萬,他繼續梭哈,二十萬變四十萬,再梭哈,四十萬變八十萬,接着再繼續.......
“玩這麽多把,都不能打牌,那還玩屁,走了。”
最後當張偉罵罵咧咧的拿走了三百二十萬積分的時候旁邊的人臉色頓時又變了。
“小兄弟,别走啊,繼續玩啊。”一旁有玩客笑着慫恿道。
“你在教我阿偉做事?”張偉瞥了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他覺得不能打牌很無聊,而且這樣太慢了,雖然有點積分,但想要赢到八個億還是很難。
張偉繼續在娛樂城轉着,手裏的積分慢慢的變多,但同樣的他的身後也跟着不少的玩客,有些人發現了張偉運氣特别好,想跟着發财,有些人則是好奇想要跟來看看,有些人則是覺得他有些不對勁想要一探究竟。
還有一些混混想要在旁邊讨一點彩頭。
所以,不知不覺,張偉如衆星捧月一般走到哪都一大群人。
不知道的還以爲來了一個不得了的大人物。
而在另外一邊。
一位負責發牌的荷官額頭上卻冒出了冷汗,在這張桌子前也圍看了一大群人,而在他的對面則是一個約莫十歲左右的小孩子。
可怕的是這個小孩子已經連續赢了二十幾把。
手裏的積分從一千已經變成了好幾千萬了,要不是這張桌子上有最高額度限制,隻怕得赢好幾十億。
“真是無聊的遊戲,一點難度都沒有嘛,就這點屁事還要我熊爹出馬?看樣子小楊真是越來越不行了。”熊文文撐着腦袋,很無聊的說道。
他同樣對錢沒什麽興趣,隻是覺得好玩而已。
沒想到這遊戲這麽不好玩。
“再玩半個小時,我們就可以提前完成任務了。”江豔笑嘻嘻的說道,她跟着熊文文一起也發财了。
私房錢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上升着。
“什麽?還要玩半小時?不行,不行,太久了,我可不想玩這麽久,這遊戲我再玩十分鍾就不玩了。”熊文文搖了搖頭。
“不行,十分鍾你完不成任務。”江豔道。
熊文文說道:“誰讓他們不準壓太多,這和我沒關系,等等,好像有情況......”
忽的。
他腦袋一扭,看向了一個方向。
這個時候一個穿着荷官衣服,臉色慘白,露出幹澀笑容的男子此刻正大步走了過來:“嫌玩的小,我授權取消這張桌子的額度限制,幾位有沒有興趣玩一把大的?”
“來個喊不出名字的小東西就想吓唬我?真以爲我熊爹吓大的?不就是梭哈嘛,我也會。”
熊文文站在了椅子上,他将眼前的積分籌碼全推了出去,頓時散落了一桌。
“你這蠢蛋,明顯來了高手,你看不出來麽?”
江豔急了,拉着熊文文想要阻止他,卻沒有拉住。
“什麽狗屁高手,小楊夠高麽?還不是要喊我一聲熊爹。”
熊文文撇撇嘴,一臉不屑:“而且我不論玩什麽都會赢,怕什麽。”
“下注完畢,發牌。”那個面色慘白的男子如幹屍一般微笑着。
他替代了之前那個荷官,給熊文文發牌。
但在他那冰冷的手掌接觸紙牌的那一刻,熊文文頓時氣的大罵道:“可惡,你居然耍賴作弊。”
預知的結果發生了變化了。
本來這一局他會赢的,結果被靈異幹擾了,變成他最後輸了。
“牌還沒有發完,我怎麽耍賴了?小孩子可别亂說,我們娛樂城可是講信用的。”那慘白的男子腦袋微微垂下,臉色瞬間陰沉了起來。
周圍的光線嗤嗤的閃爍着,像是受到了什麽幹擾。
江豔意識到了什麽,吓的急忙去拿桌子旁邊的水杯。
結果過于激動,一不小心撞翻了水杯。
水杯裏的水灑落在了桌面上,形成了一灘積水。
積水下,那陰影深處,一頭惡犬呲着牙死死的盯着眼前那個男子,似乎馬上就要躍出水面。
那臉色慘白的男子頓時眸子一縮,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