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别讓她知道不該知道的就行,其他的随便她查。”
如果是邵澤要查她,她或許還會緊張一下。邵母就算了。這兩人雖然是一家人,但能力千差萬别。
“這點我會注意的。”小陳應道。
師妃看着外面還算明媚的陽光,用小毛毯卷着自己,舒舒服服的窩在陽台沙發上曬太陽。
邵母會去找施安安這事,她之前就有過猜測,所以也不算太意外。
不過有邵母插手,施安安和邵澤認識,應該會成爲必然。
千算萬算,該來的還是踹不掉。
不過她現在更在意的是,邵澤對施安安會是一個什麽樣的态度。
邵澤的心不會那麽輕易被打動,他會靠近某個人,要麽是真的喜歡,要麽是那個人對他有利。
現在的施安安對邵澤來說,半點用處都沒。唯一的破綻,就是他的抑郁症。
如果施安安對他的病情有幫助,别說邵澤自己,就是邵四爺也會讓施安安留在邵澤身邊。
當然,這是理性的判斷。
非理性的判斷就是,邵澤莫名其妙喜歡上施安安,從此心裏眼裏隻有她一個,因爲她,又重新燃起了對生活的向往。
我去,怎麽這麽肉麻。
師妃一想到邵澤失了智的畫面,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小陳,你說邵澤愛上施安安了怎麽辦?”師妃把這個問題丢給了身邊盡職盡責的助理小姐。
小陳先是沉默了兩分鍾,才道:“隻有一種辦法,幹掉他。”
“哇哦,”師妃朝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這個答案的後半段是不是我們要跟着一起陪葬?”
“是的。”
“那請問我們幹掉他,意義何在?”
助理小姐再次陷入沉默。
師妃見她這樣,哈哈笑了一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嘀咕道:“如果真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也不是不能試試。”
和邵澤爲敵,她雖然在盡量避免,但不代表她怕。
利益縱橫交錯之下,邵澤也會有敵人。
隻是這樣做,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不想過火。
……
晚上,邵澤和邵恒坐在餐桌前,邵恒右手受傷,左手勉強能拿勺子吃飯,但是吃的不太順暢。
“林嫂,你去喂他。”邵澤道。
“不要不要。”邵恒扭着身體拒絕,“我隻是手受傷了,人又沒殘廢。而且,真要喂的話,似乎哥哥你來喂更有誠意一些。”
邵澤連個眼風都懶得給他,“我爲什麽要有誠意。”
“咬了我的可是你的狗,這筆賬我當然要算在你頭上。讓傭人來伺候我算什麽,要來肯定得你自己來。”邵恒說着,湊近了點,眼睛看着邵澤面前的那道雞翅,“我要吃那個,啊——”
邵澤見他這沒皮沒臉的樣,差點沒把筷子甩他臉上。
旁邊林嫂都有些好奇的看着這兩兄弟,和管家無聲的交流着邵先生會不會喂。
“哥你墨迹什麽呢,快點哪,我都快餓死了。”邵恒不滿道,“雞翅,我要吃雞翅!”
冷着臉,邵澤同時夾了兩雞翅往他嘴裏塞去。
從這裏開了個頭,接下來餐桌上就是各種逼逼聲。
“盤龍茄子,喂我一個盤龍茄子……好燙!”
“雞jio,對對,就是那個。”
“排骨……啊呸,我不吃香菜!”
“哇,你就吃飽了,但是我沒有啊!”邵恒一把把邵澤拉了回來,“你這人怎麽這樣,不想負責到底是吧。”
邵澤:“……邵恒你今天是不是沒吃藥?”
“醫生說打針就行,不用吃藥。快點喂吧,等下你還要幫我洗澡呢。”
邵澤:“……”一甩筷子,推着輪椅就走。
上樓後,他給師妃打電話,電話裏提示用戶關機中,聯系不到。
他隻好用微信。
“出來。”
“邵恒是怎麽回事?”
好好的一個人,去了師妃那裏一趟,回來就變得這麽智障,要說這不是師妃的手筆,他半個字都不信。
然而,那邊師妃裝死裝得很認真,壓根不回他。
……
半夜,邵恒舒舒服服的躺到了床上。
雖然手上的傷口還疼,但是他的内心卻是前所未有的安甯。
他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麽,大概是第一次發現自己也被人需要吧。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突然一陣春雷炸響,邵恒正準備把窗戶關上,繼續睡睡着,卻見手機在震動。
“你瘋了,外面在打雷呢。”邵恒強撐着睡意接電話道。
“語音電話應該沒什麽問題吧,”師妃道,“算了,别管這些有的沒的了,今天晚上這麽大的雷,你一定被吓的睡不着吧?”
“沒有啊,打雷而已,又不是沒有遇到過。”
“不,你被吓的睡不着,而且你對雷聲還十分的恐懼。一聽到打雷,就躲在被窩裏瑟瑟發抖,所以現在你迫切的需要一個陪着你的對象。而你房門外面走廊盡頭,就有一位。”師妃十分沉着冷靜道。
“……是你瘋了還是我想不開,半夜去敲我哥的門?我跟你說,我哥的起床氣非常嚴重,我要去吵醒他,八成會被揍。”
“他要是敢揍你,你就把你媽擡出來。加油啊勇士,你要是不再努力一點,小心别的小妖精過來搶你的位置。”
“誰?”
“以後你就知道了。”
随着師妃把語音挂斷,邵恒看着外面一道又一道的電光,伸手揉了揉眼睛,推開了門。
邵澤這邊也被春雷給驚醒了,他睡眠一向很淺,稍微有點動靜就睡不着。
就在他輾轉反側的時候,他的房門被敲響了。
冷着一張臉打開門一看,邵恒抱着哈士奇站在門外,理直氣壯道:“門不是我敲的,是它。”
“有事?”邵澤才懶得聽他的借口。
“當然有,”邵恒看了他的房間,把狗子一放,就從邵澤胳膊下面鑽進了房間,“我覺得我那個床睡的有些不太舒服,大晚上硌的我睡不着,想換張床。”
“你以爲你是豌豆公主轉世?”
“你這麽認爲也行。”邵恒說着,就往邵澤大床上一撲,“你的床好舒服,我今晚就在這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