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晚上回到住處之後,卻意外見到他的母親正在客廳裏坐着,身姿端莊地喝着茶,和所有的貴夫人一樣。
而旁邊,狗被關在籠子裏,一臉的委屈巴巴。
見到兒子回來,邵母看了他一眼,就又收回了視線,“回來了?”
“嗯。”邵澤應了一聲,到籠子邊,把狗放了出來。
之前還委委屈屈的狗子,一被放出來後,威風就抖了起來,左蹦蹦右跳跳,在屋裏撒起了歡。
邵澤也不管它,在母親對面停了下來。
“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你連生活習性都變了。我可記得自從你小時候養的金毛沒了後,你就一直很排斥養寵物。”
“這不是寵物,”邵澤道,“它是師妃送我的定情信物。”
邵母捏着茶杯蓋的手一頓,擡眼看向對面的兒子,“你還在生我的氣?”
“沒有。”
“那你明知道我不喜歡那個女人,還要一直拿她來氣我。”邵母語氣終于帶了一絲的惱意。
“因爲您是我的母親,所以您讨厭的東西我也得不喜歡。那爲什麽我喜歡的,您就不能也跟着喜歡呢?”邵澤反問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很确定我在說什麽。”
邵母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後冷笑着将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道了句“你很好”就踩着她的高跟鞋咚咚走了。
母子兩不歡而散,邵澤卻半點影響都沒,甚至都沒再去看她一眼。
不過,半夜,邵恒前來邵澤住處避難的時候,一進來,誤以爲裏面遭賊了。
等見到屋裏在沙發上扒了個洞鑽出一隻狗頭的哈士奇時,他十分不解地問:“爲什麽想不開養這個?”
邵澤并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你怎麽來了?”
“她家門都不讓我進,讓我滾,那我就随便找個地方住住呗,明天我就搬去妃妃家。”
“師妃最近不在國内。”
“沒有啊,昨天和她通電話,她還在滿記吃甜品呢。”
邵澤看向弟弟,突然冷笑,“是嗎?”
……
“哈氣!”師妃猛地打了個噴嚏,“誰在念叨我,還讓不讓人好好吃西瓜了。”
師妃說着,挖了一勺西瓜瓤,大口吃下。
“老闆,西瓜性涼,您少吃點。”小陳道。
“沒關系,吃點而已。”
“但是熱量高,會胖。”
“……”師妃默默地放下了西瓜,“小陳,你什麽時候也會焚琴煮鶴這一套了。”
“是您說要保持身材的,不然穿禮服不好看。”
“好吧。”反正也吃撐了,“施安安那邊還沒動靜?”
“有的。今天白天朱棋小姐去環球公司的時候,施安安去找了朱棋小姐一趟。”
“那結果?”
“朱棋小姐按照您的吩咐,說貓在褚唯先生那裏。”
“哇哦,”師妃贊了一聲,“真好。小陳你猜施安安回去找褚唯嗎?”
“會。”
“那你覺得褚唯會搭理她嗎?”
“不好說。”
師妃雙眉擡了擡,“是啊,不好說。不過,我還是蠻期待褚唯能和其他人都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