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的晚餐才剛開始,她不想爲了别的事而中斷她享用美食的時間。
這家餐廳主打淮揚菜,招牌菜裏有一道紅燒獅子頭,師妃很喜歡。和一般的燒法不同,這肉團裹在面筋裏面,口感勁道,滋味清甜,極具淮陽特色。
施安安見師妃一直不緊不慢地用着晚餐,也沒敢去打擾,隻跟着小陳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等到師妃吃飽,小陳給師妃倒了杯茶漱口。
将嘴裏的茶水吐掉,師妃擦了擦嘴角後,這才看向施安安,道:“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褚先生說我來向你求助,你一定會幫我。”施安安道。
褚唯?
師妃沒想到他也會摻和進這件事來,正想着,卻見手機一震,褚唯給她發了個消息,“給你送份大禮,不用謝。”
一看到這内容,師妃就知道他應該也知道自己和施安安之間的關系了。
有時候真的是很讨厭那種有權有勢的人,什麽秘密都瞞不了他們。
放下手機,師妃看着施安安道:“褚唯他說謊,我從來不會無償幫助人。”
施安安擡頭,“不會無償,那就是有償了?”
“當然。”
“那要我付出什麽,你才願意幫我?”施安安這會兒也已經放開了,反正她連最狼狽的一面都露了出來,和師妃做交易,她反而沒那麽忐忑。
師妃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說實話,你能讓我看中的東西并不多。不如你自己說說,你能付出什麽吧。”
“我……”施安安一時說不上來。
錢,師妃根本不需要;人,師妃更不需要。
“如果非要說的話,我大概就隻有這條命了。”
“命?”師妃笑了起來,褚唯确實給她送了份大禮,“也可以。”
……
另外一邊,褚唯将邵澤送到家後,開着他的車回了家。
回來時,見爸媽都還沒睡,兩人正在客廳下着棋。
眼見着父親那邊出局的棋子,他就知道這兩人又在周常玩一個盲下另外一個想法子讓棋的遊戲。
都玩了這麽多年了,也不膩。
他說了聲“我回來了”,就去倒水。一晚上沒喝水,有點口渴。
“怎麽這麽晚回來?”褚夫人一邊下棋一邊道。
“和阿澤出去喝了點酒。”端着杯子,褚唯走到兩人的身邊,也不打擾他們的興緻,道:“來的時候遇到了點小狀況。施家你們知道的,他家的小兒子得了絕症,施安安在路上攔車求财,被我遇到,我幹脆讓她去找師妃了。那再怎麽說那也是師妃的弟弟,她應該不會見死不救。”
聽到這話,在下棋的夫妻兩個不由同時看向兒子。
“你讓施安安去找師妃?”褚夫人道。
“嗯。”褚唯覺得這樣做并沒有什麽毛病,“師妃當初不是被施家送走的女兒嗎?現在功成名就了,回到大陸不就是爲了解決這段恩怨的。眼下是個多好的機會,她肯定不會放過。”
師妃在來到大陸的時候,他就已經查過關于師妃所有的事。
維克多教授夫妻兩個是外國人,師妃是他們的養女。師和施,諧音的很妙不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