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一些人自恃身份站在原地沒動。對此師妃稍微辨認了一下,見那邊并沒有褚夫人那般地位的前輩,她也就沒有過去,最多是視線對上了,朝着對方微微一笑。
“嘚嘚”馬蹄聲傳來,卻見草坪那邊一白一黑兩匹馬競相跑來,等跑到接近邊緣時,這才放慢了步子。
“你怎麽也來了?”褚唯把頭盔取了下來抱在懷裏,夾着馬肚子朝着師妃走來。
他也是一身白襯衫白長褲、黑色的馬靴和護甲背心,和師妃配色一樣。
“阿年是我朋友,來給朋友捧個場不過分吧。”師妃擡頭看着他,因爲是逆光不得不微眯着眼睛。
褚唯是覺得她這一聲“朋友”含有大量水分,不過他也不揭穿,某種程度上來說,師妃的朋友挺值錢。
“會不會騎馬,要不要我們比比?”
這話讓周圍的人一時有些驚異,難道這位師小姐和褚家也有關系?不然按照褚唯的狗脾氣,不可能主動過來招呼人。
這時邵澤也來了,不過他已經下了馬,這會兒牽着馬走了來。
師妃看着邵澤:“你不騎了?”
“休息一下。”邵澤說着,旁邊已經有人遞了毛巾給他擦汗。
“褚唯要和我比賽馬,你馬借我用用。”
褚唯馬是黑的,邵澤是是白色的。兩匹馬的四個蹄子都是相反的顔色,看上去有些像雙胞胎。
邵澤也沒多說什麽,直接把手裏的繩子遞給了師妃。
“謝啦。”師妃朝着邵澤丢了個飛吻,便跳上了馬背,和褚唯先後跑離了出去。
邵澤也沒看他倆誰快誰慢,他今天過來的目的是談生意,那人已經到了,他自然不想浪費時間。
他微笑向周圍的衆人告了聲罪,就帶着秘書朝時大富給他安排的會客室走去。
不遠處,施安安見他離開,她不由拿出了手機,點開了某張收藏已久的照片。
當初師妃選美微博熱評第一,就是這個男人。
而且看剛剛師妃對他的态度,想來和他關系也不錯……
有錢真好啊。
施安安有些羨慕。
她把手機收了起來,朝着人群走去。靠近後,她就聽到旁邊的人都在議論師妃。
“……沒想到師小姐和邵大公子關系也不錯。”
“身家百億的女人,要我我也想和她交朋友。”
“我說你們就别癡心妄想了,憑财力你們比不上人家,那姿色,人家也看不上你們。再加上人家還有這麽兩位靠山,你們确定能入師小姐的眼?”
周圍那些人沉默了半晌後,不由笑罵道:“媽的,平時都是我們挑人家,如今我們反倒成了被挑的貨了。”
聽到這裏,施安安才明白她和師妃的差距有多大。
再看場中左青和徐子非讨好似的恭維着那些人,而那些人卻又對師妃推崇有加的樣子,她心底生出一股不公來。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好運的人。老天心像是長歪了一般,把所有的好都偏頗了她。
她一個人在角落裏站了許久,沒有人理她,更有甚者,還有人讓她去牽馬。
這是把她當成了馬場的工作人員嗎?
施安安窘迫不堪,還是時年給她解了圍,“施小姐,原來你在這,我剛正找你呢。”
她說着,便帶施安安出了人群。
“你怎麽沒有換衣服?”時年這才注意到施安安連衣服都沒換,穿得衣服也比較奇怪。
施安安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并不知道這裏的規矩。剛進來的時候,裏面的工作人員似乎都非常忙,也沒有人招待她,導緻她現在穿着常服就來了。
“抱歉,我好像給你添麻煩了。”施安安開口就是道歉。
“這是我的疏忽。”時年也有些不悅,倒不是因爲施安安,而是因爲家裏的員工。隻要是來的都是客人,她是主人,絕對沒有怠慢客人的道理,“我現在帶你去換。”
“不用麻煩了。”施安安連忙拒絕道,“我自己去就好。”
時年還要說什麽,旁邊卻有人過來拉她一起去賽馬,她沒得辦法,隻好随手叫了個工作人員帶着施安安去更衣間。
看着時年被人挽着胳膊拉走,而那人從過來到離開眼神都沒給她一個,施安安不由自嘲笑了笑。
那員工見施安安身上穿的也不是什麽大牌,對她也有些怠慢。等帶着她到了更衣間後,就借口有事先離開了,留下施安安一個人。
換完衣服後,施安安有些不太想往人群那邊去。
她來的時候本意是想看不看能結交到什麽人,拓展一下人脈。
但是現實告訴她,憑着她現在的身份地位,并沒有人願意和她生出什麽友誼來。
以一種沮喪的心态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施安安發現這邊建築有些像是小型度假酒店,客房遊泳池都有,搭配着外面的綠色草坪和遠處的山林,确實有些意思。
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啊。
她本想在遊泳池旁邊找個椅子躺下來的,可在這時她卻聽到有人在說話。
走廊盡頭的那道門似乎是開着的,有人聲從裏面傳來。
“邵先生求求你饒了我們一家吧!我女兒她才十八歲啊,求求你放過我們!”那哀求的聲音吸引着施安安不由朝着那邊探去。
房門确實是虛掩着,施安安透過門縫,隻見裏面側對着門的茶幾上,一鼻青臉腫的男人正被一黑色西裝保镖模樣的男子按着頭,臉貼在茶幾上,神色恐懼。
而他們對面的沙發後面,一排黑衣保镖正站在那裏,沙發上坐着一個男人。
那男人正是剛剛收到師妃飛吻的那位。
施安安見這架勢有些不對,正猶豫着要不要離開時,卻突然感覺身後有什麽東西抵着她,她不由身體一僵,轉過頭來見不知何時有個大漢在她身後。
大漢對她的驚恐視而不見,推開門,一把将她推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