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婦女在地上打了個滾之後,肚子竟然扁了進去,等她臉朝上時,又彈了回來。
“……”
“頂着個假肚子來騙獨身女人回家,我都有理由懷疑你們是人販子了。”
眼見着幾個年輕的小警察将要奪門而出的婦女摁在地上,師妃彈了彈衣角,對旁邊的法律顧問道:“你把人保釋出來,我去車裏等你。”
出了警察局,她攏了攏身上的薄外套,莫名有些想抽煙。
當她在車裏嚼完一根薄荷糖時,小陳終于出來了。
她打開車門,很自覺的坐在了駕駛座上。
“讓你來度假,你就來這麽個地方?”師妃将剩下的糖棒丢進垃圾箱,糖什麽的,果然甜到發膩。
小陳沉默了一下,道:“我隻是想多了解您一點。”
正打開車門要坐進來的法律顧問:“……”
嗯,他什麽都沒聽到。
然後十分淡定的坐上了後座。
師妃側過臉,正好就見到那四個年輕的男孩子被家長們從警察局裏帶出來,她的目光在最前面那家人身上掃過,道:“不必,這是我和施安安的事,和其他人無關。”
“是。”小陳一踩油門,“那我送您去機場?”
“我覺得你應該把我送去這裏最好的酒店才對。馬不停蹄飛來,累死我了,想睡覺。”師妃懶懶的伸了個腰。
小陳當即把車調了個頭,開去她所入駐的那家酒店。
不遠處,看着轎車離去的背影,施全全有些出神……
……
飽飽地睡了一覺,師妃睜開眼睛時,恰巧見到房間外面盛開的一朵早桃。幼嫩的花瓣點綴在樹梢上,師妃盯着它看了半晌,把小陳喊了進來:“你喜歡這嗎?”
小陳不明所以,但還是選擇說心裏話,“喜歡。”
“哦,那我就多住兩天。”說完,她一卷被子,重新窩回了床上。
小陳:所以你喊我來做啥?
兩天後,關于小陳的案子結案了。
那對夫妻還真就是人販子,原因是警方在去他們家拍攝現場的時候,在角落裏發現了一些已經幹涸的血迹。接着警方順藤摸瓜,一路查下去,查到半個月前,他們賣了個女孩子給人做媳婦。
可回頭仔細一想,那夫妻做違法的事還有膽去警察局,半點也不心虛,簡直鎮定過頭了,不像是第一回做這種事的,于是少不得又繼續往下查……
案子到了這裏,已經和小陳無關了。
在小陳假期的最後一天,師妃和她一同坐上了返鄉的飛機。
檢票上飛機,剛坐下,她就見到褚唯朝着她走來,然後讓一位保養的很好的婦人先坐好後,他自己再在旁邊坐下。
頭等艙位置就這麽點大,褚唯很快就發現了師妃。
“你怎麽在這?你的直升機呢。”
“航線沒批下來怎麽了,要不我走走大少爺你的門路?”師妃道。
“别了,我和你可不熟。”
“那你和我主動打什麽招呼。”
褚唯被噎得說不出話,索性撇開臉,一副不想和她有瓜葛的樣子。
他身邊的婦人看了一眼師妃,朝着她微微點頭示意,就又重新看向了前方。那神态和氣勢,怎麽看都是常年養尊處優的人才有的。
師妃隐隐對這位婦人的身份有了些猜測,不過她沒有主動去示好。畢竟她要做的事和褚家交集不大,有些麻煩能避免還是避免一下比較好。
一路平安的抵達京市,下車後,師妃和婦人的目光再次觸碰在一起。這回師妃主動禮讓她先行一步,以晚輩的姿态跟在婦人的身後。
等雙方各自分開上車後,褚唯坐在車上,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才主動道:“媽,剛剛那個女人是邵澤的未婚妻。”
婦人此時睜開了眼睛,眼底有一絲詫異,“原來是她。”
這下褚唯有些好奇了,“您知道她?”不過一想他這位母親和尋常貴婦人并不相同,平日裏更喜歡一些年輕人做的事。什麽刷微博、逛B站,比他這個兒子玩的還溜,會知道師妃似乎也正常。
“我和她的父母親認識。當初你表哥用邵氏百分之八的股份從她父母手裏換取了幾項專利,我記憶猶新。”她哪怕是現在想到那對夫妻,仍覺得驚歎不已,“他們是真正的天才,隻可惜……”英年早逝。
褚唯的表哥就是現在四十多歲的邵憶安了,大陸的輩分排行就是如此,雖然褚唯更和稱呼他爲表叔的邵澤更玩得來些。
“您是意思是,師妃現在手裏還握有邵氏百分之八的股份?那她豈不是邵氏的股東之一。”
婦人看了他一會,“不,我的意思是,維克多夫妻比整個邵氏都要值錢。你可能還不知道,他們夫妻兩個曾經研發過一台足以和人類媲美的智能機器人。後來他們的實驗室爆炸,有關于那個機器人的所有資料全都消失不見。如果找到那資料,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
褚唯眼神微動,到底是精心培養出來的接班人,他很快就明白了母親這話的含義。
閉上眼睛,他消化了會,再次重新睜開時,他道:“我會讓人好好保護她的。”
婦人拍了拍兒子的手,“不用那麽緊張。我看那女孩子是個挺鮮活的人,以後你可以邀請她多來家裏玩玩。”
她不想兒子過于刻闆,多個鮮活的人影響影響他也不錯,就和飛機上那樣。
因爲邵澤的事,褚唯對師妃喜歡不起來。但難得見母親有興趣,他也隻好應下。
于是,當回到别墅的師妃,突然收到一條以“我是褚唯”爲開頭,後面則是邀請她這個周末去褚家喝下午茶的短信時,頓時還以爲手機中毒了。
“你是褚唯?”
手機很快震動:“是。”
“你不用微信企鵝用短信找我,我差點以爲你是上世紀的老年人。”師妃毫不留情的嘲諷道。
手機那頭,褚唯面無表情看了會手機,然後看向旁邊正在玩奇迹暖暖的母親,“媽,微信怎麽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