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世界的修行,除了極少數之外,多終于氣神二道,雖然也有修行身體精血的必要,那也是在前期,煉精化氣的時候,改換體質,讓其更契合天地間的能量,也就是所謂的成爲道體。
其實在真正意義上的改變并不大,便是成就了仙道,真正的超凡脫俗躍出了壽數的限制,可是本身的身體也沒有太多和普通人的區别。
一樣的味覺,一樣的體魄,甚至打造銳利些的兵器也可以刺入他們的肉身當中。
不過是金肌玉骨,抗擊打能力和恢複能力遠遠超乎想象罷了。
便是頭被斬掉了,給他機會接回去,也很快就能讓身體恢複如初。
可是趙悠乾的料理即便是崂山道人這樣完全沒有刻意加強過的,也可以完全消化不說,還從根本上增強了體質。
這也就代表了這些妖獸肉确實是可以化爲讓普通人更進一步的上好口糧。
民以食爲天,物種的高貴以吃什麽來定義,這也是趙悠乾頗爲認可的話。
許多世界的強大種族出生便可以用神靈爲食,更有甚者能以世界爲食,這樣的存在僅僅是想一下,便知道祂們的恐怖。
要讓仙俠世界有所改變,趙悠乾這播下的種子便是最有可能引起變動的可能。
從根本上提升此界的人類。
當然會這麽做的原因,趙悠乾自然也是有别的打算。
在他看來,這方世界的潛力不小,隻不過有些破損的意思,當然都是可以彌補的。
一旦能夠讓這方世界向着更強大邁進,說不定還能成爲他某種意義上的食材儲備庫。
天知道,這方世界到底可以弄出多少不同的妖獸,如果都可以形成規模的養殖
嘗試過那頭老鼈的味道後,趙悠乾其實有些後悔讓那麽大一部分浪費掉了,不過也不虧。
畢竟他可是取了不少精華出來。
念頭動着,他也夾起了一塊腿肉。
不同于前面兩者,裙邊和腹肉,這塊腿肉就裹着一層q彈的皮,裏面全是勁道滑嫩的鼈肉,還有一塊已經炖煮到可以直接嚼碎好像脆骨一般的骨頭。
這也是趙悠乾特意切割下來,帶骨頭的原因。
當炖煮到了火候,就連甲鼈的骨頭那也是一道非常不錯的美味。
‘這方世界靈藥都已經可以形成養殖了,妖獸自然也是可以的,就看到時候會如何開發了’
‘加上這方世界廣大,便是中原也多的是地方沒有開發,深山老林裏修行了幾年的妖獸比比皆是,倒也不用太擔心會濫殺無度。’
懷着這樣的想法,趙悠乾開始品味起送入嘴裏的這塊腿肉。
外層q彈非常的膠質并不厚,也沒有化爲濃郁的脂肪一般的汁水,而是充滿了彈性就好像是凍得恰好的皮凍一樣,不斷的咀嚼中微微的反抗牙齒的感覺,給人一種特殊的快感。
裏面的鼈肉更是充滿了汁水,又染上了湯汁全部的濃郁。
香料的味道,兩種辣味,還有甲鼈特有的鮮美,配搭上微微的甜,鹹,蔬菜的清香。
可以說這腿肉的口感都是其次,最讓趙悠乾滿意的是這吸收了這麽多複合的味道,還能完全展現出甲鼈特殊風味的那一股微微帶泥土味的鮮美。
至于最裏面已經炖煮到位的骨頭,好像脆骨一般在口裏有着一點清口的作用,骨髓釋放出的濃醇,又讓鮮美的餘味更加悠長。
如果說裙邊是這道菜的精華,腹肉是王道的正餐,那麽這腿肉便是每個老饕追求的醍醐味。
别說燕赤霞和崂山道人了,就[紅薯 sbiz]連趙悠乾自己也有些吃着入神了。
不止是在品嘗這料理的美味,更是在品嘗這食材的細節,心中盤算着如果還有這種類型的食材,可以制作些什麽更加特别的料理。
到底還有什麽地方可以再進行進步和改造。
一時間,三人都沒有說話,默默的伸筷子,倒是讓木屋前的空地陷入了安靜的氛圍當中。
再加上烹饪的時間本來就不短,他們剛吃到半道的時候,天色便已經黯淡了下來。
隻剩下竈台處,隐隐發出一些微光,将這獵戶木屋前的空地照亮一二。
或許是察覺到光暗變化,又或者是一道月華流轉垂下,讓人感覺到了不同尋常之處。
趙悠乾和其他兩人都漸漸醒轉了過來。
區區黑夜自然是擋不住三人的目光,隻不過如今這樣的情況,黑燈瞎火的品嘗這美味到底還是差了點氣氛。
倒是那山間老竈在趙悠乾的烹饪完成後,明顯靈性更高了幾分,難得附近有三位仙道中人護衛,竟然絲毫沒有遮掩的開始引導月華下來,想要一舉通靈。
也讓趙悠乾頗爲無語,知道這是死物剛剛靈性覺醒後的問題,太懵懂,完全沒有任何的危險概念。
這也是爲何許多通靈的死物,容易被人發現的原因。
甚至有些凡人會望氣之術有時候都可以收獲奇寶。
便在于死物有時候真的不會遮掩自己,而且完全沒有考慮到自己修行的時候散發出的寶氣,會引起多少的忌憚。
有人守護的時候自然無所謂,可是已經暴露出去了,就肯定會被别人發現。
常年累月下來,自然就會有異像傳播出去,被人知道某地某處有寶物存在了。
也就那崂山道人察覺到了這老竈通靈後,才明白趙悠乾和燕赤霞爲何會在這裏做菜。
他當然也不會貪心這麽一個個粗通靈性的老竈,隻是感慨兩人的機緣,要知道這裏也算是他的地盤了,這麽久他都沒有發現這老竈,結果被其他人一來就發現了,這就是機緣不到了。
心念鬥轉間,這崂山道人也算是一個妙人,看那月華落下,隐隐有些光芒,便随手一招,一道符紙出現,隻見他雙手連動,默念了幾句後,便将那符紙往月亮的方向一扔。
也不見如何法力波動,原本高高在上的月色仿佛一下就被拉近到了木屋前。
成爲了他們的一盞燈光,而随着崂山道人拍掌,又有一隊舞伎,幾個侍女從那月色裏走出來。
搖曳着娉婷的步子,一邊哼着凡間難得一聞的小曲,一邊跳起了舞。
那幾個侍女更是開始爲燕赤霞他們斟酒起來。
便是燕赤霞這樣的眼力不禁啧啧稱奇。
“道友這一手圓光之術,怕是天底下也罕有了!”
有人贊歎,崂山道人自然也要謙遜兩句。
“不敢不敢,在下這蟾宮月影之術,不過是小小戲法罷了,可不及兩位道兄絕世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