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唵嘛呢叭咪吽!”
“唵嘛呢叭咪吽,唵嘛呢叭咪吽!”
半空之上,八大神祗的形象浮現,中間圍着的赫然是不斷頌念六字大光明咒的佛陀本尊。
強大的神能碰撞,一時間直接将整個大晉王都也遮蓋了下去。
就好像原本高大無比的王都,也成爲了一處小小的矮房一般,完全無法束縛在天際之上的九道身影!
“那...那不是前代國師,慈航普渡大師麽?!!”
神能暴漲,兩方拉開陣型,其中對立之意顯而易見,而那名好似佛陀般的存在,更是被八名神祗團團圍住。
赫然是落入下風。
而在大晉王都生活多年的居民中,也有人認出了那佛陀模樣神像的來曆。
正是前代的國師大能,被上一任大晉皇帝奉爲護國真修的慈航普渡大士。
傳聞中,這位前代國師有着大能,亦是有着大慈悲,不過不知何事惡了當代晉皇,早早被撤銷了國師之位不說,便是在王都左近的廟宇也給推倒了。
有人說是這位國師明面上慈悲爲懷,實際上暗中卻修行邪法,當時推倒的廟宇底下出現了不少白骨。
都是左近州縣失蹤的百姓孩童的遺骸。
不過這種說法并沒有實據,也就隻能成爲口耳相傳的消息,當年那廟宇也被一把火燒成了白地,至今還是寸草不生。
倒是也無法求證了。
可是今天忽然王都上空出現了這樣的異狀,這位在民間還有傳聞的前代國師,也還是被一眼就認了出來。
而随着有民衆看出了那國師的來曆,那幾尊面目不祥的神祗亦是口發雷霆之音。
“孽障,還作佛陀樣貌,大不敬!”
“爲惡至今,還不思悔改麽?!”
八尊神祗發言,音調各異,卻有着極爲驚人的效果,就好像無數雷霆同時爆發一般,整個高空上頓時風雲大作,電閃雨落。
擊打在那中央佛陀模樣的慈航普渡身上,可怕的力量,竟然打得它周身的光輝動蕩。
便是不斷回響的梵音咒言,也停了下來。
而這位前代國師化作的佛陀像,赫然露出了惡毒,憤恨的神色,看向周邊的八尊神祗,一聲怒喝傳出.
“本尊不甘,不甘啊!!”
“大晉皇室竟然出了這等人傑,吾等化龍便是如此艱難麽?!”
“賊老天!你好偏心,偏心哪!!”
可怕的力量同時回蕩,就好像要沖破什麽封鎖一般,竟然将大晉王都也震得左右搖晃,無數的居民隻覺得大地搖晃,更是露出了驚色。
有那離得聲音更近的,已經耳内淌血,顯然是受了不小的創傷。
“索命梵音...!”
“孽障,你果然是死到臨頭,亦不悔改了!”
八名神祗當中的一位看出了慈航普渡的心思,怒火更甚,左右一看同伴,便已經上手進攻。
不願給這位前代國師留下一點空隙了。
刀槍劍戟,斧钺鈎叉。
八柄神兵利器同時出現,亦是同時消失于神祗的手上,再現身的時候,已經将那佛陀模樣的慈航普渡身體各處死死洞穿封鎖,一道道神力構成的鎖鏈牢牢的把持在八尊神祗的手上。
也就是這一刻,那前代國師慈航普渡終于維持不住佛陀像的模樣,化爲了他的真身原形!
一條長約百丈,在天空之上張牙舞爪的巨大蜈蚣,不時口裏噴吐着毒液。
嘴裏的怒吼也成了獸吼。
那滴落的毒液,也就是被大晉王都張開的法陣隔絕,否則不管是落入何地,都是寸草不生的下場。
其毒性猛烈之劇,簡直是比之砒霜還要強上千百倍。
也就是到了這一刻,那些認出了慈航普渡身份的人,才意識到,這位前代國師竟然真的是一隻妖怪,而且還是一心要化龍的蜈蚣精!
那麽它處心積慮靠近大晉的原因也就呼之欲出了,要奪得部分人道龍氣,以幫助它化成真龍。
“好妖孽,吾當初真是瞎了眼,還爲你上書求情!!”
王都國子監内,有名祭酒見到天際如此情形,忍不住拍桌怒罵。
想起當時慈航普渡被貶斥,他還上書求情,一時間更是面紅耳赤,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怪自己真是瞎了眼,沒有認出這麽一隻曠世巨妖。
類似于這位祭酒的可不在少數,當年慈航普渡在朝廷内也算是風聞不錯,還幾次勸誡先皇要減輕稅賦,沒有想到竟然是如此異心。
誰都知道,這些大妖要是鲸吞人道龍氣,那會造成整個天下何等亂象,絕不是簡單的幾個仁政就可以彌補過來的。
前面幾個王朝裏就不乏因此而滅亡的例子,這也是爲何大晉王朝的這些朝廷命官,見到慈航普渡的原形就怒不可遏的原因了。
...
“沒有想到,這前代國師居然是一條想要化龍的天蜈!”
還未入城,就看到了這麽一場大戲,燕赤霞也是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早就知曉這一點的趙悠乾倒是對這大晉當代皇帝更有興趣了,可惜這事情他也不好和燕赤霞說,隻能默默一個人好奇。
而且那八尊神祗的底細,也讓他瞧出了一些端倪。
“你不覺得,這些神祗的來曆,更有意思麽?”
趙悠乾意有所指,讓燕赤霞摸不着頭腦。
“這王都乃是上古人族祭天時候立下,曆代中原王朝建立都是以此爲都城,幾經改造擴建,所以說是非人力而成也是對的。”
“不知道多少修行中人爲此付出了心血,隻是到如今已經幾乎到了頂峰,已經改無可改了。”
“至于那八尊神祗好像乃是大晉王朝的守護尊神,傳聞皇室内一直由香火供應了八位戰死的忠烈将軍,化爲了八尊守護大晉王朝的神祗,非一般的事情不得輕動。”
看着那一場天空當中的大戲,燕赤霞也是有些感慨。
“看來那前代國師真是惹惱了當代皇帝,否則也不會出動這麽大的陣仗。”
“把一國底蘊都搬出來了...”
聽到這話,趙悠乾不禁嗤笑一聲。
“任何的帝王将底牌給你看,隻能說明這已經不是他最大的底牌了。”
“除非是他已經獲得勝利了,否則沒有誰能夠猜到皇帝的底牌,這才是一個皇帝最基本的素養...”
“我看哪,這大晉新皇,怕是非同一般啊...”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有人念叨自己,大晉皇宮内一名年輕人忽然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惹得身邊的侍從,女眷都擔心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