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告訴東北方向的領主,讓他無論如何都不要與對方硬撼,避其鋒芒,隻要糾纏盯住對方的實時位置,本阮君就另有回報,一定要讓他依計行事。”阮天成沉着臉道。
“是,阮君。”
看着親信傳令而去,阮天成再也沒有了從容,現在隻能寄望第二層的圍剿網,就算不能徹底困住對方,也得要把其盯緊了,否則大海茫茫,一旦失去了對方船隻的具體位置,對方就極有可能逃脫出重圍。
阮天成的另有厚報許諾,果然得到了位于東北方向那位領主格外重視,雖然不是阮天成的麾下,但有了這句話,自己也就等于抱上大腿了。
當下,這位領主改變了态度,對阮天成聽命事從,完全執行了阮天成的意志,根本就不敢靠近劍島船隊,隻是離得遠遠的吊在後面。
無論劍島船隊往哪裏走,根本就擺脫不了這支強行慫的越民船隊,而劍島船隊的動向,卻每隔數分鍾,被共享反饋回到了整個圍剿網船群。
“這樣下去不行,對方有備而來,根本不靠近,我們無法浪費太多時間去追擊他們,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剛剛破開圍剿網的小口子,伴随着越方調整,肯定又會修複。”
李文昌這話不是對所有人說的,而是他臉色堅決,帶着極其嚴酷的神色,注視着秦洪。
“接下來就靠你倆了,一定要把船隊帶回劍島,這些人就交給我。”秦洪自然明白,如今終于要動用他的時候了。
最壞的情況出現了,幕後掌控者顯然不是等閑之輩,及時補上了第二個漏洞,如果不能接二連三擊波這兩個小缺口,那麽時刻暴露着船隊準确位置的他們,根本就無法逃脫。
“秦統領,保重。”
“一定要活着回來。”李文昌與李婉一陣沉默,作出了與秦洪的告别。
秦洪沒有拖泥帶水,他作了個深呼吸,下一刻持着秦家槍,反身投入了大海裏。
沒過多久,後方一直吊着劍島船隊的六艘船隻,便産生了一陣混亂,尤其是唯一艘大型船隻,甲闆上響起了沖天的喊殺聲。
而敵方其他五艘中型船隻,卻拼命往帥船支援靠攏,敵人隻有一個,那就是秦洪。
一人一槍,從海裏殺上了對方的帥船,雖然秦洪擁有八十八武力值,雖然秦洪是一位強大的武者,雖然對方沒有任何傳兵合擊陣術。
但是此一去,是否能夠再回來,李文昌與李婉心裏都沒有譜,畢竟大海茫茫,武者即使最強,一天未能實現破空而行,海洋對于武者來說,依然還是兇險葬身之地。
況且對方六艘船隻的士兵,也絕不是擺設,足有上千人,秦洪獨力難支,難免會被硬生生耗死。
一切都是未知數,現在兩人隻能寄望秦洪福大命大了。
很快,有了秦洪的出手,劍島船隊終于破開了第二層的圍剿網,并徹底消失了蹤影,而阮天成得知這一切,卻終于支撐不住下來,失神跌坐在原地。
跑了,對方竟然在重重圍困中,硬生生這麽跑了,而他們這一次,因爲接連兩次被沖破缺口,卻是已經徹底失去了對方的實時動向與準确位置。
失去了敵方蹤影,他們又何談針對性的布局?
“阮君,我們還有機會,至少我們還有最後一層圍剿圈。”親信下屬極力安慰道。
“沒了,失去了他們動向,我們所謂的圍剿船隻再多數倍,在大海面前都是白搭,除非他們不走運,正好撞上去。”
阮天成無力擺擺手道:“執掌劍島這支船隊的指揮人物,叫什麽?”
“我們在巨鲸島的逃兵口中調查過了,好像叫李文昌,這個李文昌是最近才進入劍島核心層的人物,具體實力和能力都不盡清楚,不過青銅劍士應該對他十分看重,不然也不會把整支船隊撤離全交由他指揮。”
“是個人物,沒想到青銅劍士這麽短時間,就網羅了一批本土能人了,還有那個秦洪,武力之高就連本君拜認的義父,也不是他的對手,真的是很好、很好,我不如他也。”
阮天成一口氣說完了這些,雙眼漸漸恢複了一絲神彩,這次面對青銅劍士,自己卻接二連三受挫,終于讓這位未來霸主強者,比其他勢力強者更多了一絲明悟。
這個青銅劍士,絕對不是大衆所傳的一樣,獨行俠領主根本就沒有作爲,因爲青銅劍士以這一戰,徹底向世界證明了,他不是沒有背景和底蘊。
他最大的背景底蘊是領主位面本土世界,根本就不一定需要向現實背景資源俯首。
原來阮天成不明白這一點,但現在他已經體會到了,青銅劍士确實是一個獨行俠領主沒錯,除了那個現實追随者女子外,他劍島所有力量,全都是本土人物構成。
然而人家就這麽依靠兩名本土人物,卻接二連三挫敗了自己,如果這樣的事實擺在眼前,阮天成都視而不見,那他真的是庸人了。
這一刻阮天成終于擺正了心态,正視起了青銅劍士。
“天立,看來我們之前的發展策略,需要有所調整了,現實的資源背景人脈固然要拉攏,但領主世界本土的有能之士,我們也不能忽略,隻要有能力,我們要一視同仁,這一點必須矯正過來,當引起重視。”
……
果然,正如李文昌所料,連續擊潰解決了兩層圍剿圈的最弱一環,此刻越國領主徹底失去他們船隊具體位置後,所謂的重重包圍求,根本隻是一個笑談。
大無盡的海洋面前,人類再多,都是渺小的。
很快,船隊繼續往東南方向行駛了兩小時,危險徹底擺脫了,當劍島船隊終于駛出了群島海域範圍,脫離了越國領主集群的力量圈子。
李文昌這才下令,重新調整方向,往劍島返回,七艘大船的士兵都忍不住大聲歡呼,他們逃出來了,成功從重重敵人圍剿中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