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死了,本宮都還能得意着。”
黎嫔終于是氣上心頭,還未等開口罵,又聽見宇文雲英道“黎嫔還是回去看看黎家那不争氣的黎正吧,小心黎家到了他這兒鬧得個家族沒落。”
“哦,對了,黎嫔還未有子嗣吧,看來黎家真是沒什麽指望了。”
“你閉嘴”黎嫔這火爆的脾氣終于是燃了出來,推了推身邊的兩個丫環“給我打”
那兩個丫環也是聽說了翡翠的事的,皆是唯唯諾諾的不敢上前,隻是哭喪着臉跪了下來“求娘娘别讓奴婢去送死”
“你們”黎嫔想到這個太子妃的手段也是向後縮了縮。
“黎嫔娘娘好大的氣勢啊,連身邊的奴婢也是跟着學得有模有樣的。”
再是忍不住,黎嫔終于提着裙角走上前去,她就不信,這人還真敢打自己這個後妃。
不過她也小心,隻是撿了案幾上的茶潑了上去,宇文雲英也不避讓,就讓不怎麽滾燙的茶水灑落在自己的衣裙之上。
黎嫔見一擊得中,且前廳内除了自己和丫環,隻有太子妃一人,以爲唬住了這人,立馬乘勝追擊擡腳上去,抽出袖中早已放好的小鞭子打了過去。
未聽到鞭子抽在身上的聲音,卻是見到那鞭子被宇文雲英攥在手裏,嘴邊浮起一抹譏諷的笑容“就你這點功夫,還想打本宮找死”
一股巨大的拉力将黎嫔手中的鞭子拉飛出去,黎嫔不可置信的看着鞭子已經到了同爲女兒身的宇文雲英手上。
“啪”的一聲,鞭子落在了黎嫔的下腹部,頓時抽得皮開肉綻,有些血色滲了出來。
黎嫔似乎是被吓到了,連疼痛也顧不上,轉身就跑,卻被人揪住了頭發“黎嫔娘娘去哪兒了呢”
“你你敢打我”
宇文雲英揪着頭發一把甩開“打你又怎麽了,還要挑個黃道吉日沐浴焚香了再打嗎”
“啪”又是一鞭落下,這次卻是打在了後腰,直打得黎嫔整個人在地上翻了一圈。
那兩個丫環被吓傻了,渾身瑟瑟發抖,互相抱着向牆角退着。
見不過兩鞭,黎嫔就已經沒了半條命,宇文雲英拿着鞭子走到了廳門處“紅珠,給她上藥”
黎嫔看着紅珠帶着幾個壯實的丫環走了過來,有些半瘋魔的躺在地上,用身子挪動着退後“你們不要過來”
“娘娘莫怕,奴婢隻是來替娘娘上藥換衣的。”
宇文雲英轉過頭看向那兩個奴婢,伸手捏住了下巴,往兩人嘴裏各扔了一顆藥丸“此毒隻有本宮可解,回去後怎麽說還需要本宮教你們嗎”
“奴婢奴婢不敢。”
宇文雲英逼近兩人,将其逼至牆角“這種毒無色無味,但若是沒有解藥,每七日便會發作一次,發作時奇癢和奇痛無比,且會全身潰爛流膿。”
那兩個奴婢腳軟的蹲在了地上,眼帶驚恐的看着也蹲下來的人“别愚蠢的想着自盡,累及家人可不好。所以怎麽說,知道了嗎”
“知道知道了,奴婢什麽也沒看到,什麽也不知道。”
“很好。”宇文雲英擡手摸了摸兩人的頭發“等事了了,解藥自會有。”
黎嫔在正廳的屏風後面,就被幾個丫環半強迫的上好了藥換好了衣服。
“送黎嫔娘娘回宮。”
“是。”幾個侍衛領命,看着黎嫔被架上了馬車,牽着馬車向皇宮走去。
宇文雲英拿着鞭子回了自己屋中,尋了一套自己的衣裙,将其挂了起來,拿着黎嫔的鞭子朝着衣服打了起來。
幾條被鞭子打破的痕迹就這樣映在了衣裙之上,紅珠拿着那破掉的衣裙去了院子裏,仔細的将尋來的動物血液撒在了那些破洞處。
幾番處理下來,的确與黎嫔衣服上那些鞭痕一般無二,而黎嫔換下的衣裙早已被紅珠拿去燒掉。
紅珠拿着那件破舊的衣裙進屋,遞給宇文雲英看了看“小姐看看可還行”
“差不多樣子就行了。”
“可是小姐,即便我們做成了這個樣子,黎嫔身上的傷是真實存在的啊,而小姐”
“你也知道是做樣子,所以不重要。”
“那”
門外一個丫環怯生生的走了進來“娘娘,殿下回來了。”
“知道了。”
待丫環走後,紅珠還想再問,卻見到宇文雲英拍了拍手“太子回來得正好,你将這衣服去拿給他。”
紅珠一臉不解的奉命而去,直到到了元欽面前,才故意裝作一臉悲憤的樣子将衣裙奉在了太子面前“殿下。”
元欽一眼就認出這是宇文雲英最愛穿的那套衣裙,上面滿是血迹和被打破的裂口,看着格外的觸目驚心。
心裏扯得一疼,元欽一把推開紅珠,急忙朝宇文雲英的院子跑去,直接推門而入,卻見到她正坐在案前趴着看着香爐裏的香冒出的袅袅煙氣。
“傷到哪兒了”元欽三步并兩步走過去,蹲下身仔細的看着宇文雲英,想伸手去拉起她看看,又不知她傷哪兒,手忙腳亂之時,竟是一處也不敢碰,生怕錯手弄疼了她。
“傷哪兒了喚太醫了沒可疼得厲害”
宇文雲英皺着眉看着眼前慌亂不已的人,見他眼底之下都是一片焦急,好幾次想拉自己,又畏手畏腳的縮了回去。
這樣的焦急和錯亂是裝不來的,所以宇文雲英也是愣在了原地,不知該說什麽。
“傷到哪兒了”察覺到自己的語氣過于急切,怕吓到眼前的人,元欽不自覺的放緩了聲音“疼不疼什麽時候傷的,上藥了嗎,這是誰敢傷你”
“這麽多個問題我該回答哪個”宇文雲英終于開了口,心裏不知何種滋味的皺着眉看着。
“都好都好。”元欽輕輕的拉着宇文雲英的手指“你說我都聽着。”
看着眼前這個人焦急的神色,宇文雲英有些動容,不過她很清醒這不是悸動,而是終于看到了這個人也會有這樣緊張和擔心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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