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死門”
木馨玥點點頭“殺人谷的布置同這裏如出一轍,就像你當初闖進來一樣,你誤走到了生門,這才有了生機。”
元欽試着的将這些建築的分布記在腦中,但發現太過錯綜複雜,根本是無法全然記住。
“你不必記,這些我都記得。”
元欽被猜中了心事,有些不自然的垂了垂眼睛“你都知道。”
“是啊,我一直都知道。”木馨玥理了理被風吹得有些淩亂的發絲“但我想賭一賭。”
“賭什麽”
“賭你真的會帶我走。”
木馨玥轉過臉看向元欽,眼中一派迷蒙之色,仿佛這天的黯淡皆是被吸引了進去,再沒有了色彩。也沒有了光亮。
這是元欽從不曾見過的眼神,也是從不曾遇見過的女子,她柔軟但堅韌,她卑微又偉大,像是一顆肉釘子釘在了自己的心間。
元欽想要去心疼她,突然又不知該如何疼起,想要靠近她,又覺得她像是如那月光般遙遠,看得見摸不到。
木馨玥垂下眼睑,看了看元欽緊抿着的嘴唇,伸出指尖試着勾勒出唇線“自打我第一眼見你,也許就做好了決定。”
元欽還沒來得及問,便覺得唇上一熱,有一樣溫熱的物體緊貼在唇瓣上,如烈焰燒燙了整個身子。
木馨玥輕輕眨了眨眼,看了看還呆若木雞的元欽,唇角勾了勾,伸手用力将元欽推下,倒在鋪滿了磚瓦的屋頂之上,而紅唇卻是沒有離開過半分。
屋頂之上甚窄,趴在一人身上後再是沒了别的位置,稍有不慎便是會直接掉下去。
木馨玥輕靠着那抹冰涼的唇瓣,緊貼着開口“你是想我掉下去嗎”
終于反應過來的元欽立即緊抱住懷中的人,卻是聽到一聲輕笑“抱得這樣緊,可是急不可耐了”
元欽有些局促的放開雙手,隻敢輕輕握着身上之人的手臂,而身上之人唇齒間帶着淡淡的酒香,徹底的侵入自己的口中。
有些笨拙的啃咬和着急的厮摸,讓元欽心驚了一下,忍不住捏住木馨玥的肩膀,推着她離開了自己的身上。
“你可是醉了”
木馨玥抿着嘴唇笑了笑“沒有,我還記得你是誰。”
風掃過兩人,帶起女子的發絲飛到臉上,遮住了那雙眸子。元欽忍不住擡手抹開秀發,托着臉認真的看着“你可知你在做什麽”
“我是個粗人,自當是喜歡什麽便做什麽了。”
說完,按着元欽的手再次傾身而下,木馨玥這次減小了力度,隻是在那薄唇上輾轉親吻。
不知是頭上的月色醉人,還是方才的酒太烈,元欽漸漸的放棄了抵觸,眼神也由清明慢慢變得暗沉,迷離,危險。
伸手緊緊環抱住身上的人,元欽閉上眼擡頭深深回應着那張唇,用力的吮吸,深入的探尋,與那個靈巧的小舌在一片酒香中反複糾纏。
漸漸有些喘不過氣的木馨玥抵着胸口,想要掙脫起身,但此時的元欽哪能讓她逃脫,直接摟住坐起身,扶着她的腰俯身而下,将主動權拿了回來。
此時已經被反壓着的木馨玥,睜開有些迷離的眼睛“你這是做什麽”
“我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喜歡什麽便做什麽了。”
說完驟然向下,深吻住了那張還想開口說話的嘴,眼底一片晦暗的元欽再是克制不住,擡手緊摟着身下人的腰。
從唇瓣離開,一步步移到耳邊,脖頸,元欽用唇慢慢向下探尋着,咬開前襟系着的綢帶,腰間的束腰,在夜色下,看着那如琥珀般的肌膚,一寸一寸的全部映入自己的眼中。
手指輕輕掃過眼見的春色,元欽近乎壓迫的看着身下滿臉通紅的人,似水的柔情再是難以自制。
方寸之地,屋檐之上,黯淡無光的月色下,一夜荒唐的迤逦。
木馨玥醒來後,發現自己正躺在元欽的床榻上,而床榻的主人正枕着頭笑意淺淺的看着自己。
低頭看了看自己光着的身子和胸前斑駁的痕迹,急忙扯起被子将頭埋了進去。
元欽輕笑着輕輕扯了扯被子“怎麽了”
悶在被子不敢出聲的木馨玥,隻是緊緊扯着被子,想要掩蓋住滿臉的绯紅和局促。
“昨夜你可沒這般羞澀,可是粗魯得很呢。”
木馨玥氣得從被子裏鑽出頭來“你還好意思說,你你把我”
“我怎麽了”元欽一臉戲谑的看着身邊的可人兒,心裏一片溫柔。
“我我不同你說了。”木馨玥轉過身,左右找了找,見自己的衣服在一旁的架子上,而自己離那裏實在有些遠“你轉過臉去。”
“爲何”
指了指衣服,又指了指自己“我要穿衣服。”
笑意彎彎的元欽拿過撲騰着的手,放在嘴邊輕輕一吻“馨玥,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我是我自己的,不是誰的。”木馨玥噘着嘴轉過臉,但卻沒有抽出那隻被握着的手。
聞言笑意更甚的元欽将身邊的人擁入懷裏,下巴在她細膩的皮膚上蹭了蹭後,深深埋在透着一縷幽香的肩頸處。
“馨玥,我從未對女子動過心,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木馨玥摸着圍繞着自己脖頸的手,感受了一會身後抱着自己的人的溫度,若有所思道“三妻四妾實屬正常,何況你還是貴胄,哪裏學來的這些哄騙女子的話。”
“我沒有騙你,我隻要你一個。”
木馨玥不相信的轉過身,四目相對,眼底看見都是清明和實誠,心下微微一動,伸過頭在側臉留下淺淺一吻“我信你。”
元欽摟着的手突然收緊,一個翻身,将木馨玥壓在身下,吻了吻她的眼角“我該是向木城主提親了。”
“嗯”
并沒有回答身下人的疑問,元欽暴風雨般的吻落了下來,一一的落在昨夜造成的斑駁的痕迹上。
直至午後,木馨玥才扶着有些酸軟的腰回到自己的屋子裏,看着屋中臉色暗沉的人,木馨玥急忙低下頭去“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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