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端起一杯酒,眼神略帶溫柔的看着杯中的酒我喚了她一聲夫人,她便應下了。
齊姜不可置信的看着染靈就這樣?
染靈不耐煩道對啊,還想如何?
這也太随意了吧。
鬼神淡淡的開口兩情相悅,一切皆是自然。
齊姜洩了氣的坐在原地我總不能也如此吧。
染靈不願再繼續這個有些尴尬的問題,轉過話頭要不我去側面幫你打聽打聽,看孟女喜歡什麽樣的。
就知道大哥你靠得住!
染靈想着第二日便去尋了孟女,隐晦的問了問,敲定了其心意後,便心中的了然的告訴了齊姜。
三日後,以染靈之名,約了孟女在當初齊姜與孟女初遇的地方相見。染靈與鬼神站在了遠處的高處上看着,見着孟女如約而至,靜靜的站着一旁等着染靈。
染靈手指祭起靈力,指着一旁齊姜采摘了三日的彼岸花花瓣,見到齊姜出現後,便勾動手指,花瓣便随之飛了出去,在孟女的上空飄落。
齊姜從孟女的背後走近,朗聲道那一日,我在此處第一次遇見了你,你便是拿着這鮮紅的彼岸花。我自是從未見過你這樣的女子,像是畫師用心刻畫的畫卷中走出來一樣,出現在了我的眼前,也走進了我的心中。
孟女詫異的轉過身看着齊姜,眼眶中微微含着淚,雙手有些顫抖的緊緊握在身前。
齊姜繼續說道後來我日日追随着你,終于打動了你的芳心,能擁有你,便是我這漫長的歲月裏,最不可忘的事。阿孟,你可知,你便如此花一般,美麗燦爛,長長久久的映在了我的眼中。
孟女有些感動的抹了抹眼角的淚,看着齊姜你想如何?
我想如同這花一般,永遠的伴在你身側,做你的守護神,也做你的夫君。
孟女抿着嘴淺笑道你可知道彼岸花的意義?
齊姜顯然是沒想到這一茬,呆愣了一下是何意義?
花開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葉永不可相見。
齊姜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不該如何是好,孟女向着齊姜走近一步那你還想像這花一般嗎?
我我不知這花是這樣的意義。齊姜有些局促我隻是,隻是想長久的陪在你身側,愛着你,護着你。
孟女笑了一下好啊。
嗯?齊姜瞬時開心了起來你說什麽?
我說,好!
齊姜一下抱住孟女,高興的轉了圈你答應了!你答應我了!
站在原處的染靈也跟着笑了起來,看着下面的二人,發自内心的爲他們而開心,覺得這世間即便事事不能順心,但也有他們這般一天一地的融合,所以即便前方有萬難又有何懼呢?
你可羨慕他們?站在身側的鬼神輕輕問道。
染靈轉頭看着鬼神莞爾一笑并不羨慕,因爲我也有我的天地。
鬼神伸出手攬過染靈,抱着染靈心中亦是微微一歎,這裏歲月靜好的日子雖然很是甯靜,但終究時日無多了。待此間結束,後面又該是如何,而懷中的這個人是否還如現在這般,鬼神心中也無把握。
染靈被齊姜半央求半逼迫的幫其打理成親事宜,染靈一臉苦惱的看着鬼神這我也沒成過親,我哪裏知道該怎麽辦嘛。
鬼神看着染靈那皺成一團的臉,也是無奈那便去地界尋一個知曉的人幫忙吧。
找誰呢?
這個你不必擔心,我自會安排。
染靈松了一口氣還有有你這顆大樹,我才好乘涼。
鬼神掐算着時日,知曉日子快到了,心中竟是有了憂愁,這還是自自己出世以來,最不會有的情緒,即便是被華背叛迫害,亦是内心不似現在如此多憂思,現如今,到越來越像個凡人一般有了七情六欲。
齊姜和孟女成親之日很熱鬧也很簡單,在鬼神和染靈的見證下,拜了天地,寫了婚貼,便也算是成了夫妻。
就在染靈以爲他們會如此幸福美滿下去時,卻是出了事。
齊姜急急忙忙的來尋鬼神,神色十分急切,連染靈也跟着嚴肅了起來。
墨兄,不對,鬼神大人,還請你救救阿孟!
鬼神已是料到,但還是裝作不知情一般問道怎麽了?
阿孟她有了身孕!
染靈在一旁不解道這不是好事嗎?
齊姜一下坐在了一旁,重重的錘了下桌子我真身乃是蛟龍,即便入了仙籍,仍是隻能幻化人形,未有真身,而阿孟是地界人。
鬼神淡淡的開口所以這個孩子乃是一個魔障,不僅生不下來,還會要了孟女的命。
不錯。齊姜急切的看着鬼神你是地界至尊,也是神,你可有法子?
染靈插嘴道既然你知孟女不能懷你的孩子,那怎麽還
我也是待阿孟有了身孕後,見阿孟日日遭受折磨才知曉。
染靈默然,看了看鬼神,且不說鬼神是否有法子,就鬼神如今這身子也斷不可再動用靈力,否則必定會出大事。
鬼神想了想,看着齊姜此事唯有天界可解,我隻能掌管死,而天界卻可以掌管生。
齊姜對着染靈還勞煩你幫我顧一下阿孟,我去去就回。
好。
齊姜走後,染靈和鬼神便去了孟女處,幾日不見,孟女竟是形容枯犒,連臉上也是暗黑色的,眼眶凹陷,發絲枯黃,猶如幹屍一般,染靈有些不忍,看了看鬼神我能否幫得上她?
就算幫得了一時,也難解。
齊姜去了許久都未歸來,而孟女也是日日躺在床上流淚,本就枯弱的身子如今已是如斷草一般,染靈再是不忍心,想要去天界看看齊姜到底尋到了法子了沒有。
鬼神不放心染靈一人,便陪着染靈一同前去,還未走出地界,便是見到前方有一個黑色的身影負手而立,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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