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關在兩天之内被蔣淳斌的大軍給攻下來了,最後有一千多個兵士逃往了洛水,結果還被常遇春率兵半路截獲,眨眼間變成了俘虜降兵。
他們的士氣在一開始就受到了損傷,以至于看到對方進攻如此勇猛,心中便生了怯意。
因此當己方傷亡過半時,他們便毫不猶豫地逃走了自己還有退路啊!可以去洛水,而不必在這裏死守!
果然,當人有後路時,就不會去拼命了。由此可見,當初韓信背水一戰,項羽破釜沉舟,自然是有他們的道理。
“禀陛下,虎牢關守将巴魯克新已被臣斬殺,另獲降兵一千有餘……”常遇春在蔣淳斌面前驕傲地報告着戰況,而蔣淳斌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帶着幾千人能守虎牢關兩天,也還算不錯了……”蔣淳斌沉吟一聲,似乎是有些可惜,畢竟自北伐以來,投降的元将不在少數,“不過殺了便殺了,咱們接下來,就該攻取洛陽城了吧?”
“得先渡了洛水。”常遇春擡頭看一眼蔣淳斌身後的軍事地圖,知道他也在密切關注着戰局,“臣與徐帥正在商量進攻方略。”
“洛水自洛陽城内經過,若使用水攻的話……”蔣淳斌還沒說完,自己便搖了搖頭,“算了,回頭都是自己的地盤,朕免不得心疼,具體的還是由你們去商議吧,洛水少急流,強渡也不是不可以。”
“是!”常遇春聽了蔣淳斌這話,心裏便大緻有了想法,看來他早已把洛陽視爲囊中之物了啊!
洛水,又稱洛河,乃是黃河下遊南岸大支流,其上遊穿行在峽谷盆地之間,多險灘激流,但脫離山區後,便水面漸寬,且兼有不少沙洲。
徐達和常遇春經過一番商量,決定由常遇春率一支先鋒軍,趁敵軍不備之機,擇一處水流最穩的段域發起強渡,然後到洛河以北與敵軍進行決戰。
蔣淳斌也覺得這個辦法可以,但心中擔憂常遇春渡河途中會遭遇意外,于是便急調藍玉過來,與常遇春一齊進行渡河行動。
常遇春和藍玉兩人可謂蔣淳斌手底下作戰風格最強硬的兩人,也許是“師出同門”的緣故,都善于打急仗、狠仗,因此這兩個人合作起來倒算合适。
在蔣淳斌的計劃下,由常遇春和藍玉兩人分别率軍強渡洛水,以達相互策應之效,徐達則在後方居中指揮,以防止意外情況的發生。
脫因帖木兒和阿魯溫在洛水北岸确實進行了精心布防,他們在洛水沿岸設置了許多崗哨,目的就是防備蔣淳斌的大軍強渡,或者在其行至半途時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但脫因帖木兒和阿魯溫顯然低估了常遇春和藍玉的能力,且不說他們選擇的渡河時機和地點都是奇佳的,就連渡河的速度也超快他們是剛到洛水就渡河,而且整個過程沒有一點耽擱。
雖然在洛河守備的兵士中途發現了常遇春和藍玉的渡河行動,但等他傳報上去,且脫因帖木兒和阿魯溫集結大軍完畢後,常遇春和藍玉的大軍已經渡過了洛水。
而且常遇春和藍玉好像是事先有個比賽,兩人幾乎同時到達洛水北岸,然後一齊向脫因帖木兒和阿魯溫的大軍發起了進攻。
此時正值夜晚,加上脫因帖木兒和阿魯溫的大軍剛剛集合,還沒有什麽反應時間,因此在常遇春和藍玉的進攻下竟是丢盔棄甲,潰不成軍。
脫因帖木兒和阿魯溫都還算是優秀的将領,因此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有放棄,而是積極組織着這些殘軍進行抵禦。
奈何脫因帖木兒和阿魯溫時運不佳,戰場表現剛有起色,徐達又率領着大軍殺了過來,至此脫因帖木兒和阿魯溫再也無力抵抗,他們手下的大軍徹底成了一群待宰的羔羊。
經過一夜的激戰,脫因帖木兒不敵敗退,直接率殘軍逃到西邊找他哥哥王保保去了,而阿魯溫則投降于蔣淳斌,成爲其帳下俘虜。
蔣淳斌對此極爲重視,因爲阿魯溫是察罕帖木兒的父親,同時也是王保保的義祖父(再提一次,王保保本是察罕帖木兒的侄子,後來過繼給察罕帖木兒當兒子的)。
如果阿魯溫投降在自己手下,那麽日後用來對付王保保定然是一個大籌碼,這是多麽令人興奮的事情啊!
于是徐達和常遇春率兵交接洛陽城的同時,蔣淳斌立刻趕往阿魯溫的府邸,對這個已經投降的老人進行探望。
阿魯溫現今已經是一個頭發花白的古稀老人,可身穿铠甲的他即使身處如此情境,也未顯得頹喪意盡,反而一雙小眼睛精光湛湛,直盯得人心裏發毛,那勃勃英氣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的。
“罪臣阿魯溫參見陛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即便英雄如阿魯溫,身爲一個降将見到蔣淳斌還是免不得下跪行禮。
“老将軍不必多禮!”蔣淳斌見狀,立刻上前兩步,将阿魯溫扶了起來,“洛水一戰,足見老将軍的沖天氣概!”
“陛下羞煞老朽了!”阿魯溫搖着頭朝蔣淳斌拱了拱手,“倒是陛下的那幾位大将,實在是讓老朽開了眼界!”
“哪裏哪裏,老将軍的義孫擴廓帖木兒才是萬中無一的戰将啊…”,蔣淳斌和阿魯溫相互之間一陣吹捧,終于将話題引到了王保保身上。
其實阿魯溫心裏頭也明白,蔣淳斌之所以對自己禮遇有加,很大程度上是因爲自己的那個義孫擴廓帖木兒,這是他的幸運,也是他的不幸,而自己從這一刻起,就隻能作爲一個招降的利器,再也起不到其他作用了。
阿魯溫無奈地接受了這種命運,自己已經七十歲了,再也折騰不起了,擴廓帖木兒和脫因帖木兒啊,你們兩兄弟好好努力吧,真到了那時候,我一定不會拖你們的後腿!
可蔣淳斌卻想好好地利用一下這個優勢,于是便笑着問道,“老将軍,不知道您的義孫擴廓帖木兒在這裏還有沒有其他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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