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胡廷瑞在自己面前叩頭不止,蔣淳斌終于有了一種報複的快感,直到胡廷瑞的額頭已經磕出了血迹,蔣淳斌才擺擺手道,“好了好了,胡将軍不必如此,我知道你當初叛變于我,是受了侄子康泰和下屬祝宗的蠱惑,他們如今人在何處?”
“康泰在進攻信州時…已死于馮将軍之手…”,胡廷瑞邊說邊看了蔣淳斌身旁的馮國勝一眼,“祝宗…就在江州城内,等候大帥發落。”
“胡将軍誠意不足啊!”,蔣淳斌冷哼一聲,面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既是認錯,就該一同前來,爲何要留祝宗守在江州城内,難道是爲自己留個後手,以備不測?”
“大帥誤會了。”,胡廷瑞的小心思被蔣淳斌當面點破,情形瞬間變得更加難堪,于是連忙慌亂地解釋道,“祝宗受了傷,未能親身而至,他已于江州城内閉門思過,專候大帥責罰!”
“現在知道錯了?那你們早幹什麽去了?嗯?”,蔣淳斌看着胡廷瑞,怒火終于不受抑制地爆發出來,“你知不知道當初背叛了我,給我造成了多大的危險?是我蔣淳斌命硬,現在能活着站在你面前,看着你給我磕頭認錯,但稍有差池,跪在地上的就是我,甚至可能我連跪在地上的資格都沒有!”
“大帥,我…我胡廷瑞是王八蛋!”,胡廷瑞邊說邊擡起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嘴巴,“我不是人,隻要大帥能原諒我這一次,我胡廷瑞保證把命都賣給您,再也不敢生出異心!”
“胡廷瑞,其實從理智上分析,我應該相信你的。”,蔣淳斌舒了口氣,繼而搖了搖頭,“可我不想再信任你了,因爲你不值得我的信任,我沒有必要再給你第二次機會!”
“大帥,江州城我願意拱手相讓!”,胡廷瑞擡起頭來,目光中充滿了哀求之意,“我願意爲大帥當牛做馬,或者…如果大帥真的厭棄我,我願意解甲歸田,将麾下人馬全部交與大帥!”
“江州城本來就是我的!”,蔣淳斌重重地揮了揮手,“你那些人馬,如果我想要的話,不用你送,也是我的!”
“大帥!”,此時的情形已遠超胡廷瑞預期,他沒想到自己的步步退讓換來的竟是這樣的結果,于是他不禁擡起頭來,看着蔣淳斌咬牙說道,“我已如此态度,大帥不要逼人太甚!”
“好,我要的就是你這種态度!”,蔣淳斌一拍手,爾後笑着看了身旁的馮國勝一眼,“這樣才是胡将軍,不然我真以爲是哪個冒牌的慫包!”
胡廷瑞被蔣淳斌搞得雲裏霧裏,因此他也不再做遮掩,幹脆直起身來,盯着蔣淳斌問道,“大帥,事已至此,能不能給我一個準話,你到底想要如何處置在下?”
“我想要如何處置你?胡廷瑞,如果換作是你的話,你會怎麽辦?”,蔣淳斌笑着在胡廷瑞面前踱了兩步,“胡廷瑞,你是個聰明人,但往往最後得利的,卻是那些拼命傻幹的人,他們計較的不多,老天自然也就不會辜負他們,像你這種每走一步便要考慮一下值不值的人,我要是老天爺,也偏不讓你得逞!”
“大帥…”,胡廷瑞将語氣頓了頓,爾後自己站起身來,将背後的荊柴解下,“事到如今,我也不求什麽了,隻盼大帥能放我和家人終老田野,江州城…是你的了。”
“要是放在半年前,我肯定會痛痛快快地答應你的請求,可現在不成了,因爲我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畢竟人都是會成長的嘛!要知道這段時間給我的驚喜可是太多了…”,蔣淳斌看着站起來後比還自己還高出一小截的胡廷瑞,不由得咧嘴笑了笑,“這樣吧,你我都是武人出身,咱們就按武人的規矩辦!”
蔣淳斌邊說邊自身後侍衛手中接過了自己那杆銀光閃閃的鋼槍,“聽聞你當年在戰場上有百夫不擋之勇,這樣吧,隻要你能勝得過我,我便答應你的請求,若是勝不過我,呵呵…那就要乖乖聽從我的吩咐了…”
“這…”,胡廷瑞見旁邊的侍衛也遞給自己一杆長槍,心中卻不由得一陣遲疑,蔣淳斌的功夫可是聲名在外,聽說連張定邊都被他一槍捅死,自己又怎麽可能勝得過他?要是放在年輕的時候,也許自己還能跟他比劃兩下,可現在…
“怎麽?不敢了?”,蔣淳斌後退兩步,耍了個槍花,爾後持槍立柱,長杆竟沒入土中半寸,“也對,使槍靠的就是一股氣,氣由心生,你是個小人,心術肯定也正不了,又怎麽可能使得好槍?”
蔣淳斌邊說邊持槍刺出,一下子就挑飛了胡廷瑞手邊的那杆長槍,爾後狠狠一劈,那杆長槍竟是應聲而斷,“胡廷瑞,你輸了。”
“好!哈哈哈…”,胡廷瑞情知自己已無力改變,不由得仰天大笑,笑着笑着,竟流出了眼淚,“我胡廷瑞聰明一世,每走一步,都要算計許久,誰知到頭來竟落入這步田地,聰明反被聰明誤?聰明反被聰明誤啊!古人誠不我欺!”
“哼,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已經太晚了!”,蔣淳斌握緊手中長槍,看向胡廷瑞的眼神仿佛能夠射出刀子來,“當日你背叛于我,可曾想過我會是什麽下場?”
“罷了…罷了!”,胡廷瑞長歎一聲,爾後撿起地上的鐵槍頭,看着蔣淳斌道,“大帥,我胡廷瑞今日以死謝罪,還盼你能放過我的家人…”
“現在你沒有資格自盡!”,蔣淳斌說着,便迅速沖到胡廷瑞身前,同時用兩根手指緊緊捏住了他的喉嚨。
胡廷瑞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的喉骨便咔嚓碎裂了,緊接着鮮血順着嘴角流了下來,這還不算完,隻見蔣淳斌雙手抓住他的頭顱,用力一擰,直接把他的腦袋給轉了個圈,那睜大雙眼的面孔配上直挺挺的後背,吓得旁邊衆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現在咱們的賬才算完了!”,蔣淳斌說罷,便用手一指身旁的馮國勝道,“把他的腦袋割下來,送到江州城下,告訴裏面的人,主動投降,便可活命,拒絕收編,下場同此。”
“那祝宗呢?”
“這還用問?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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