镂金床很舒服,身邊的這個一絲不挂的女人更讓自己舒服,于是蔣淳斌惬意地伸了個懶腰,而阇瑜則适時地靠了過來,用指尖輕輕滑過蔣淳斌的胸膛,爾後撒嬌呢喃道,“大帥…”
蔣淳斌此時微眯着眼睛,用手在阇瑜白淨嬌嫩的肌膚上摩挲揉捏着,卻并未給予她回應,極盡纏綿後的他可謂倦意濃濃,方才看似柔弱的阇瑜在床榻上那副狂野的性子實在是令他大開眼界。
“大帥英氣勃勃,蓋世非凡,妾身喜歡得緊。”,阇瑜玉體橫陳,香汗淋漓的俏臉上似乎滿是興奮與愉悅,也許現在對于她來說,能夠保住命是最重要的,方才蔣淳斌對自己如此癡迷,想必定會舍不得自己吧?
“唔…真的嗎?”,蔣淳斌笑着在阇瑜的翹臀上拍了一記,卻偏偏不合時宜地想到阇瑜之前是否也曾對陳友諒這樣曲意逢迎,但他是不願去在乎這些的,隻要自己現在可以享受就足夠了。
“當然是真的!妾身把大帥視作天下一等一的英雄。”,阇瑜此時自然是想要極力讨好蔣淳斌,更何況他确實是一個面容俊朗且強壯有力的男人,“在妾身心中,誰也比不得大帥,妾身隻願一心一意侍奉大帥。”
确實還是一個小女孩,她不懂得隐藏自己的心思和目的,不過這樣也好,某種程度上來說,此時蔣淳斌更希望阇瑜是一個除了美貌而一無是處的花瓶,于是他輕撫着她那一頭秀發道,“過幾日我便帶你回集慶。”
“多謝大帥!”,阇瑜終于等到了一個明确的答複,這對于她來說無疑是一個最好的結果,于是她興奮地仰起俏臉,伸出小雀舌在蔣淳斌耳垂處靈活地一舔,“妾身定會全心全意地侍奉大帥!”
這個小妮子,花樣兒确實不少,偶爾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就讓蔣淳斌一陣暖流激蕩,于是他忍不住翻過身來,再度進行一次放縱的馳騁…
“大帥,你讓妾身上了天了…”,阇瑜無疑深谙男人的敏感,無論是言語挑逗,還是身體刺激,可蔣淳斌卻忽然停下動作,看着阇瑜問道,“陳友諒的大部分家眷是不是還都在武昌?”
“嗯?”,阇瑜秀眉微蹙,還以爲蔣淳斌是想染指陳友諒的另外幾個妃嫔,便猶豫着說道,“她們幾個都老了啊,難道妾身一人還不能滿足大帥麽?”
算了,看來阇瑜真是一個十足的女人,自己别指望她能幫上别的忙,于是蔣淳斌再無話語,這張豪華的镂金床再度成了極樂的天堂…
廖永忠沒想到蔣淳斌會在裏面呆那麽長時間,看來那個長得跟妖精一樣的阇瑜确實把他迷得夠嗆,但此時有了重要軍情啊!大帥可不能這樣沉迷于美色啊!
在船艙外猶豫逡巡的廖永忠沒有勇氣催促,更沒有膽子進去打擾,可就在這時,蔣淳斌竟自己走了出來,激動得廖永忠連忙迎了上去,“大帥,江西行省右副都督藍玉求見!”
“哦?藍玉來了?”,蔣淳斌一挑眉目,神情看起來極爲興奮,“快請過來,讓我看一看咱們的大功臣!”
“大帥!”,蔣淳斌話音未落,藍玉便于後方人群中走了出來,隻見他放下武器,恭恭敬敬地朝蔣淳斌行了個禮道,“藍玉參加大帥!”
“好小子!”,蔣淳斌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了藍玉身前,一把将他拉了起來,爾後上下打量了兩眼道,“沒給你姐夫丢人!也沒給我丢人!”
藍玉知道蔣淳斌一直把自己當做一個小弟弟來看待,此時他的這種情感絕對是發自肺腑的,于是藍玉不由得眼含熱淚,抱拳肅穆道,“幸不辱大帥使命!”
“别說這個啦!這次真是多虧了你!”,蔣淳斌邊說邊像個大哥哥一樣,笑着拍了拍藍玉的臉龐,“瘦了,還瘦了不少!”
“不瞞大帥,我守龍興的那倆月,睡覺連戰甲都沒脫過!”,藍玉見蔣淳斌跟自己說起了家常話,便也不再顧忌了,直接笑着吐槽起了這段時間的窘迫,“還有鄧愈,他也幾乎沒合過眼!”
“哈哈哈…是不是也沒碰過女人?”,蔣淳斌笑着一拍藍玉的頭,“好在咱們勝了,來!陳友諒這龍船裏的寶物,你看着随便挑!”
“東西先不急,回頭等着跟衆将一塊請賞。”,藍玉邊說邊笑着往船艙裏瞥了一眼,“至于女人嘛,我就更不敢跟大帥搶了,哈哈哈…”
蔣淳斌知道廖永忠肯定已經将阇瑜的事告訴藍玉了,但也渾沒在意,隻是跟着一起放聲大笑起來,看得旁邊的廖永忠不由得一陣羨慕:憑什麽藍玉這小子這麽受寵?我什麽時候才能和大帥那麽親近啊!
兩人笑了一陣後,藍玉忽得一拍腦袋,沖蔣淳斌說道,“壞了,淨扯閑話,差點忘了正事…大帥,信州的胡廷瑞來消息了,這是他親自寫給您的信。”
藍玉說着,便自懷中摸出一個信封,交到了蔣淳斌手中,而蔣淳斌不由得眉頭一皺,爾後拆開信封,快速地浏覽了一遍。
其實蔣淳斌不用看,也能大緻猜到胡廷瑞在信裏說的是什麽,無非誠懇悔過,盼望再度投效而已,因爲此時的他确實是窮途末路了。
“哼,這個王八蛋,竟然還有臉說這些話!”,蔣淳斌臉上現出怒容,瞬間将信撕得粉碎,随手一揚,讓它們飄散到了整個船頭甲闆。
藍玉與廖永忠下意識地對視一眼,爾後垂首低聲問道,“那大帥打算如何應對?”
“一個小小的胡廷瑞,還值得我去深思對策?”,蔣淳斌冷哼一聲,将目光投向了茫茫湖面,“你們說,我還能讓他活着嗎?”
“這…”,廖永忠機靈,于是選擇了沉默,而藍玉則開口勸慰道,“要依着我的性子,确實該直接殺掉他,可如今大戰剛過…”
“你的意思是我該接受他的請降,再度重用于他?”,蔣淳斌側身看向藍玉,目光瞬間帶了些陰冷氣息,“這可不像你…”
“嗯…是劉先生告誡于我…”,藍玉猶豫着看了蔣淳斌一眼,又趕緊把目光收了回去,“胡廷瑞這厮确實可惡。”
“我猜也是劉伯溫那這個老頭…”,蔣淳斌邊說邊低頭整了整袖子,“他不在我的位置上,所以萬事都能說得那麽輕巧,可我卻沒那麽容易選擇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