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兩個人一起走出賓館大門,白海燕擺手招喚出租車。這時一輛載着客人的出租車從賓館門前疾馳而過,車裏坐着的乘客是苗莉。
晚上吃完晚飯。徐海濤的手機鈴響了。他接聽,是苗莉的聲音。“怎麽,店裏有什麽事麽?”他問道。
“我現在在紅葉谷,住在紅葉賓館,你馬上到我這來一下,有急事找你。”苗莉說。
徐海濤吃了一驚:“怎麽,你也來紅葉谷了?有什麽急事呀?”
“電話裏不好說。你快過來吧。”
徐海濤隻好吩咐徒弟顧明:“我有急事還得出去一趟,旅遊團這邊你替我照應一下。”
顧明很奇怪,老師剛出去辦事回來,怎麽又有急事要出去?可他不好多問,說:“好,我一定照應好。”
徐海濤急急忙忙來到紅葉賓館苗莉居住的房間。
“有什麽急事呀,你還專門跑到這裏?”徐海濤看着苗莉問。
“我,唉,這事說來不太好聽,可我也不得不說了。我賭錢輸了不少錢,債主逼債,讓我三天内還清,我迫不得已來找你。”
“你欠了多少錢?”
“五百萬。”
“這麽多?”徐海濤又吃了一驚。
“少了我也不會專門來找你。”苗莉圓圓的眼盯着徐海濤說。
“可我也沒有這麽多錢呀?”
“我跟債主說了,我一時拿不出這麽些錢。債主說讓我拿夜巴黎咖啡店抵債。這店現在有你一半分成呀,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徐海濤一聽這話,眼睛直了。如果把咖啡店抵了債,自己的分成就沒了,事業也沒了,萬事皆空。這是萬萬不行的。
他說:“你老公不是很有錢麽?讓他想想辦法。”
苗莉塗着眼影的眼皮耷拉下來:“唉,别提他了。他已經對我們的事有所察覺,前幾天跟我吵了一架,讓我小心些。他也一直反對我賭錢,要是聽到我欠了這麽多賭債,他不但不能替我還,還得大罵我一頓。”她看看徐海濤,又說:“債主說了,如果三天内還不上賭債,就要收拾我。他們跟黑社會有聯系,會說到做到,卸我條胳膊、腿是随便的事。你得救救我,我可是你的伯樂呀。你還管我叫過恩人。你這次救了我,我以後再想辦法把咖啡店贖回來,還由你經營。”
徐海濤想,哼,以後?怕是沒有以後了。你丈夫知道了你和我的事,還能讓我跟你接觸麽?還能讓我跟你一起經營咖啡店麽?
“你怎麽不說話?”苗莉催道。
徐海濤不吭聲。
苗莉生氣了,“哼,關鍵時刻看出你的真心。你平時總甜言蜜語說怎麽愛我,怎麽對我一心一意。關鍵時刻你就露餡了。過去我問你,跟白海燕有沒有糾纏,你總騙我說沒有。哼,我今天看到你和白海燕一起從賓館出來。她也跟你到紅葉谷了,你們早就勾搭得熱火朝天,還騙我!哼,你要是不救我,我也要找人收拾你這個騙子,讓你好不了!”
徐海濤一看苗莉急眼了,連忙往回拉:“苗姐,你别急呀。白海燕是來這裏采訪的,不是跟我來的。”
“那你們一起從賓館出來,你還想騙我!”
“她是寫稿子累了,讓我給他送些咖啡提提神。她是咱們店的老主顧了,我不能不滿足她的要求呀。”
“哼,滿足她什麽要求?上床的要求吧!”苗莉撇了撇塗得紅紅的嘴唇。
“苗姐,你别亂想了,我說的是真話。”徐海濤很懇切地說。
“行了,先不說這個,你想不想救我吧。想救我就在這協議書上簽字。”苗莉從LⅤ提包中拿出“夜巴黎咖啡店轉讓協議書”,讓徐海濤簽字。
徐海濤說:“先不要轉讓咖啡店,這可是咱們的搖錢樹呀。”
“不轉讓有什麽辦法?你有辦法麽?”
“我想,咱們店的常客中有一些富商,也有演藝界名人,還有金融部門的頭腦,他們都很有錢,我可以向他們借錢。”
“能借來麽?”苗莉也不想轉讓紅火的咖啡店,聽到有轉機,她興奮起來。
“我明天就回去了,試試看。實在不行我們再轉讓咖啡館。”
“那好吧,你還算有良心。”苗莉臉色緩和了。高檔西裝套裙裏僵硬的身體也松馳下來。
“苗姐,你既然來到了紅葉谷,晚上我陪你看看風景吧。這裏的夜景很有特色的,你也松松心。”
“你不用去陪白海燕麽?”苗莉斜了徐海濤一眼。
“我剛才說的是真話。好苗姐,你就不要難爲我了。”說着,徐海濤有些撒嬌地摟住苗莉,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苗莉臉上露出了笑容。“好吧,這次我就不追究了,去看看紅葉谷的夜景吧,最近我煩惱事多,真想放松一下。”
兩個人走出了賓館。
走到山谷裏,四周一片幽靜,黑暗,周圍的樹木散發出植物的清香。徐海濤走在前面。大概是害怕了,苗莉喊道:“等等我,我怕。我們并肩走,這路上說不定有蛇。”她抓住徐海濤的手腕,身體也靠向徐海濤。
漸漸進入山的深處。苗莉用力拉了拉徐海濤的手腕。徐海濤剛停下,她便一下把嘴貼上來,喘着粗氣,緊摟着他的腰。月光透過枝葉交叉的縫隙,映到山路上。
這個女人欲望真強烈呀,真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徐海濤想。“這山上面有個寺院,我們去看看吧。”徐海濤說。
“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