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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莉有一個嗜好,打麻将。将咖啡店的經營交給徐海濤之後,她打麻将的時間明顯增多了,就是白天,也常常一打一天。她打的是十元打底的麻将,輸赢在幾千塊錢。
這天,她的一個叫陸翠的女牌友對她說:“苗姐,我還知道一個牌局,玩得比較大,你敢不敢玩?”
苗莉把眉毛一挑,“有什麽不敢玩的?你姐現在開的店很興旺,有錢!”
“可姐夫一向是反對你打麻将賭錢的。”
苗莉眉毛又一挑,“管他呢,我花自己掙的錢,他管不着!”
新麻将局是五十元打底,輸赢要上萬,甚至上十萬。麻将局開在賓館裏,環境很幽雅。新牌友也都是衣着豪華,首飾珍貴,很有錢的模樣。
新開局有新氣象,苗莉手氣不錯,頭一周就赢了三十多萬。苗莉興奮地想,這比我開咖啡店還來錢快呀!
陸翠也恭維她:“苗姐,你今年就是走紅運,咖啡店有大發展,麻将局也大把賺!”
苗莉笑容滿面:“嗯,看來我今年是福星高照!”
可第二周就走下坡路了,孔夫子搬家,盡是書(輸)。輸了近五十萬。
第三周又輸了五十萬。
第四周竟然輸了八十萬。
苗莉輸紅了眼,急于翻盤,提出長價,一百元打底。那幾個牌友都是财大氣粗,一口應承。
可禍不單行,還是一個勁輸,一個半月下來,苗莉竟輸了八百三十萬。其中有五百萬是欠賬。
三個新牌友這時對苗莉沒有笑臉了,說不能再欠賬,讓苗莉馬上還錢,否則……
10
夜巴黎咖啡店又來了一個法國旅遊團,都是闊太太。她們對夜巴黎咖啡店的咖啡和點心、配菜贊不絕口,對徐海濤的鋼琴演奏也贊不絕口。法國闊太太們講究浪漫和享受,她們下個旅遊目标地是五百裏外的紅葉谷,想請徐海濤陪伴她們,爲她們演奏電子琴,爲她們烹制咖啡、點心和配菜。當然,給的報酬很高。
旅行團領隊也希望徐海濤去,說照顧好這幫闊太太,她們會大力宣傳,引來更多旅行團。旅行社也會把更多外國旅遊團領到夜巴黎咖啡店。徐海濤就答應了,并帶上了他的徒弟顧明。
由于徐海濤跟旅遊團去的這兩天是周末,白海燕也非要跟着去。
因爲是高級白領,職業很優越,加之給咖啡店帶來了很大效益。白海燕對徐海濤表現得很強勢,什麽事都得依着她。她嫉妒心也很強。監視着他與其他女顧客和女性的關系。時間長了,徐海濤也有反感。但他知道,現在還得利用她。起碼不能鬧翻,否則反作用力會不小的。
所以當白海燕提出要跟去紅葉谷時,徐海濤也就同意了,當然,兩個人是分頭去的。住宿也不在一處。
到了紅葉谷,徐海濤抽出段時間到了白海燕居住的賓館。
欲望很強的白海燕拉着他就上了床。完事後她的嫉妒心又發作了。
“這個旅行團的女導遊很年輕漂亮呀。”她聲音嗲嗲地說。
“還行吧。”徐海濤故作淡漠地說。
“你們旅行團搞活動,我悄悄注意她了。她糾纏你了吧?或者是你糾纏她了吧?”白海燕斜睨着徐海濤。
“你怎麽醋意又上來了?沒有的事就瞎想。”
“我是在乎你才這樣的。你可不要勾引她,否則我是不答應的。”她在吊帶綢短裙裏的苗條身體扭動了一下。
“不會的,怎麽會呢?”可徐海濤心裏想,我早晚要擺脫你這個醋罐子,整天被你監視着真受不了。
“是不是覺得我煩人了?”她盯着他說。
“沒有,怎麽會呢?”
“咱們結婚吧。結了婚天天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徐海濤一愣,她怎麽提到了這個。我可是根本沒想到跟她結婚。她比我大五歲,我可不想娶這麽個老姑娘,變态狂。
“你怎麽不回答?不願意跟我結婚麽?”她盯着他問。
“我是這麽想的,我還年輕,把事業發展好了,再考慮結婚的事。”徐海濤遲疑着說。
“可我不年輕了,再不結婚歲數就更大了。”
“我是男人,男人總要事業優先。”
“你早晚不得娶老婆麽?”
“我想過一段再考慮。”
“你要把這事放在心上啊。”
“嗯。”徐海濤點點頭。
徐海濤看看手表,“我得回去了,我的任務是陪好旅遊團。”
“我就不需要陪好麽?”
徐海濤稍遲疑了一下,說:“當然,你也要陪好。”
“那你就再摟着我躺一會兒。”白海燕任性地說。
“時間真的不早了。”徐海濤有些着急地說。
“不嘛,我就讓你再陪我十五分鍾。”
徐海濤被纏得沒辦法,隻好摟着她又躺了十五分鍾。
當他走出屋門時,白海燕也跟了出來,“我耽誤了你十五分鍾,我幫你叫輛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