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回到家鄉,我就住進了任東的家。任東的父母都已看過花甲,并沒有看出兒子有什麽變化。而且老倆口很快就出國療養。
我又以任東的身分回到自己家中,父母見到我十分恭敬,一口一個任總。提到呂強,老倆口都悲痛萬分。我也表示十分沉痛和挽惜,并以公司的名義送給他們一份豐厚的補償金。我在心裏對父母說,你們不要沉痛,你們的親兒子已經飛黃騰達,命運有了質的轉變。咱們家将徹底改變過去貧窮低下的生活命運。你們的兒子也絕不會再有過去的屈辱,不會再做别人的替身,他已成爲主角,将爲萬人矚目,萬人尊崇,成爲上流社會的佼佼者。
晚上,我和章芳芳躺在賓館的寬大席夢思床上。
章芳芳撫摸着我結實的胸脯說:“呂強,不,任東,以後絕對得叫你任東,任總,不能露餡。你幹得不錯,神不知、鬼不覺就接管了公司,就成了任總。我真佩服你!”
我也拍拍章芳芳豐滿的胸脯,笑說:“還不是在你的指點和支持下。”
“不過,你以後千萬要小心,不能露出一點馬腳。”章芳芳附在我的耳邊叮咛。
“放心吧,我過去替代過他多次,從來也沒露出馬腳。”
“不一樣呀,你以前隻是替代他開會和應酬,現在你要介入到他的私生活,還要替代他領導整個公司,範圍擴大了很多,細節也增加了很多。所以還是要特别小心。”
“好,我會特别小心的。放心吧,我的小鴿子。”我說着摟住章芳芳親吻。
章芳芳也摟住我親吻。
兩個人火力不斷升溫,在床上滾動起來……
完事以後,兩個人平躺在床上。章芳芳對我說:“還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
“什麽事?”
“你們業務部的劉暢可是與任東關系暧昧。”
“是麽?我怎麽沒注意到。”
“你們是一個部的,你都沒注意到,可見他們隐藏得很深。任東隻是想跟劉暢玩玩,不想跟她結婚,所以很隐蔽。不過,他們可瞞不過我去。”
“你真厲害呀!”我拍拍章芳芳的身體。
“我估計劉暢這幾天就會找你。你跟她相處,可不要露出馬腳呀。”
“我跟她相處,你不會吃醋麽?”
“這也沒辦法。你要不跟她在一起,她馬上就會懷疑你。隻要你心裏隻有我就行。我不怕你和她逢場作戲。”
“你呀,真是個不平凡的女人。”我說着親了章芳芳一下。
“你知道就好,所以一定要把我放在心上,否則……”
“你呀,我們是拴在一塊的螞蚱,誰也離不開誰的。”
“再過一兩年,我可是要成爲董事長夫人喲。”
“一定的。”
兩個人又興奮地摟在一起,在床上滾來滾去……
我抓緊時間仔細研究了劉暢的家庭、履曆、愛好,習慣,做好應對的準備。好在過去在一個部工作,還是比較了解她的。
果然,兩天後我接到劉暢打來的電話:“任總,怎麽從美國回來到現在也沒什麽動靜啊?”電話裏的聲音嬌滴滴的,有着撒嬌的意味。
“啊,回來後這幾天我事情多,就沒聯系你。請原諒喲。”
“我哪敢讓任總原諒,親愛的哪天能約見我呢?”
我沉吟了一下,說:“明天晚上好麽?你有時間麽?”
“我一向是随任總的,我哪敢定時間,我是一切聽任總安排。”
“好,那就明天晚上七點到密西西比西餐廳見面。”
“好的。謝謝任總的安排。”
放下電話我想,這小姑娘真會撒嬌,也真會來事。我又想,我和她沒私下相處過,不知道她都有哪些相處的經驗。那就事事留心,讓她先主動,自己察顔觀色後再相機行事。
第二天晚上,我準時來到密西西比西餐廳,劉暢已經坐在一個僻靜的角落裏等我。她精心做了化妝,顯得更加嬌媚動人。
坐下後,我将菜譜遞給劉暢,讓她點菜。她笑着說:“我哪敢随便點菜。還是任總點吧,我随你,吃什麽都行。”
我看看劉暢苗條的身材,笑說:“你一直節食,怕胖。我們就點一個炸牛排,再點個水果沙拉,一個西芹腰果。喝些啤酒吧。”
劉暢媚笑着點頭:“我聽任總安排。”
吃喝了一陣,我對劉暢說:“這次去美國,遇到了呂強的慘禍,我又心焦,又難過,就沒給你買什麽禮物帶回來。哪天我領你到珠寶店,你随便挑首飾,算是我的補償。”
“呂強是任總的左膀右臂,他遭遇不幸任總肯定會傷心難過。給不給我買禮物沒關系的。虧着任總還想着這事,小女子心裏好生感動喲。”劉暢嬌滴滴地說。
“你能理解就好。”我拍拍劉暢雪白的小手。她微笑着向我閃着媚眼。
說說笑笑吃完了晚飯。我看着劉暢俏麗的粉臉問:“吃完飯我們去哪?”
劉暢有些含羞帶笑地說:“就去這附近的華夏賓館吧。”
我笑着點點頭。
到了華夏賓館門口,劉暢說:“我先進去定好房間,然後給任總打電話。”
我點點頭。心想,看來她和任東過去上賓館,都是這樣安排的,比較謹慎。
片刻後,我的手機響了,劉暢在電話中說:“任總,我在4020号房間等你。”
我進了4020号房間,看看手表,已經過9點了。劉暢笑着對我說:“我已經準備好洗澡水了,先洗澡吧。”
我點點頭,脫了衣服進了衛生間。剛在浴盆中坐下,劉暢進來了,她笑着說:“我給任總擦身。”
我笑着點點頭,心想,看來她和任東在賓館都是這樣洗澡的。
劉暢拿着毛巾輕柔地爲我擦洗着。我覺得很舒服,不由說道:“謝謝你啊,你辛苦了。”
劉暢笑道:“任總今晚怎麽客氣起來了?”
我心想,看來任東以前沒這樣對劉暢客氣,隻是恣意享受。我立即掩飾:“去了趟美國,學了些西方的紳士風度麽。”
劉暢笑着說:“任總可是真虛心好學呀。走到哪學到哪。”
我笑着說:“現在是開放時代,講究創新,創新就要學習呀,更得好好向發達國家學習。”
劉暢笑着說:“任總又在開導我們了。”接着她又哧哧地笑。
我笑着問:“你笑什麽呀?”
她閃着狡黠地眼神說:“任總到了美國,沒找美國小姐侍候一下麽?”
我沒想到她問起了這個,含糊地晃晃頭,“沒有。”
“不會吧,這可不是任總的風格呀。”
我想,她是了解任總的風流風格的,于是順着她的話說:“本來是要找個漂亮美國妞陪陪的,可呂強出了事,就沒有心情了,也不好這麽做了。”
劉暢點點頭:“可也是。”
洗完澡,來到床上。我摟着劉暢的光滑身體,撫摸起她圓滾滾的**來。
劉暢又哧哧笑着說:“任總去了趟美國,怎麽把老程序也變了?”
我一聽,心想,看來她和任東過去上床是有老程序的,可我哪知道呢?于是我說,“我今晚随意了些,你喜歡老程序,就按老程序來。”
劉暢聽了這話,就挨到我身邊,從上到下親吻撫摸我的身體。
我想,原來你們的老程序是這樣啊。又想,要真正替代另一個人,還真是不容易呀。哪個細節一不小心,就會露餡的。确實是要小心謹慎,見機行事呀。
4
市工商聯召開私營企業家聯誼會。我在會上碰到一個老熟人,就是我初中時的同學範剛。是他主動找的我。
“任總,久聞大名,今日才得相見,幸會,幸會呀。”範剛走到我身邊對我說。
我一見到他不由一愣。
他拿出張名片遞給我,又自我介紹:“我叫範剛,在美國混了數年,去年回的國,接替我父親擔當廣源房地産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我回國時間不長,對國内情況還不是很熟悉,以後還要請任總多多關照呀。”他咧開厚厚的嘴唇笑着說。
我笑着說:“初次幸會範總,不勝榮幸,以後我們可以交個朋友,相互關照呀。”
“太好了,任總真是個熱情、爽快人。”範剛笑着說。
我們坐到一張沙發上喝着飲料交談。談了一會兒目前我市房地産業的情況,又談了談股票的情況,原來範剛還在炒股。
範剛喝了口飲料又笑着對我說:“任總,你真像我中學的一個同學,他叫呂強,長得跟你幾乎一模一樣。我今天在會上初見到你,以爲你就是呂強呢,可又覺得不對,他那個倒黴蛋,怎麽能參加今天這樣的名流盛會呢?一打聽,原來你是任總,豪門世家。于是我就過來和你攀談了,我們交上了朋友。”
“噢?聽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想見見你這位中學同學,見識見識,看看我們長得有多像。”我笑着說。
“我大學就出國,在國外多年,好多中學同學都沒有聯系了。我也不知道呂強現在在哪裏,在做什麽。”
“噢。”我心裏說,呂強現在就在這裏,坐在你身旁。
“不過,”範剛又開口了,“那個呂強雖然跟你長得像,但哪能跟你任總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是鳳凰,他頂多也就是個小鹌鹑。在中學時他就是個倒黴蛋,以後也不會有出息的。哪能像你任總,雄踞一方,威風八面。”
“哈哈哈,範總過獎了,過獎了。我任東哪有那麽大的威風,一個普通人而已。”我在心裏想,範剛,你很快就會知道小鹌鹑的厲害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呀!
散會後,範剛又拉住我的手說:“任總,今天我們是交上好朋友了,今後還多多交往呀。”
我笑着說:“一定,一定。”在心裏說,就是你不找我,我也要找你的,找你算賬!
不久,我雇用的股票顧問趙凱向我報告了他整治範剛的情況,範剛漸漸入套和慘遭整治的情況在我腦海中回蕩着。
兩個月前,趙凱給範剛打了電話,說他是海達證券公司的投資顧問,可以爲他炒股做顧問,保證赢利,赢利後五五分成。他又講了些股市目前形勢和股票分析。範剛聽他講得頭頭是道,就試着跟他合作了一次,果然赢利不少。
接着範剛又按趙凱的指點做了兩次,也都赢利不少。範剛對趙凱信任了,再做時加大了投入,結果兩次都大勝而歸,赢利上百萬。範剛對趙凱是口服、心服、外加佩服了。
上個星期日,趙凱又給範剛打了電話:“範總,有一個重大的絕密的股票消息……”趙凱在電話中說。
範剛一聽興奮了,“什麽消息?”
趙凱在電話中賣關子:“你要知道這個消息的内容可以發大财。”
範剛笑說:“我的趙顧問,你就别賣關子了,什麽消息,你就說吧。要是我賺了大錢。除了分成,我還要給你優厚的獎勵。”
“那範總可要說話算話呀。”
“當然算話。我範剛做事可是言必信,行必果。”
“好,那我就說了。”趙凱一字一字咬着說:下周一有一金融大鳄要猛炒“永生”股票。可以漲高兩元以上。”
範剛心裏不由一震,要真是這樣,足可以發一筆大财呀。“真的麽?”
“當然是真的,這是可遇不可求的好機會呀,所以我趕快告訴你,你發财,我也跟着發财呀。”
範剛想,跟趙凱合作了五次都賺了錢,後兩次由于投入多還賺了大錢,赢利超過百萬。這個趙凱還是信得過的。于是他說:“好,那我就聽你的,下周一股市一開盤,我就買入永生股票。”
“你準備買入多少股呀?”趙凱問。
“我手頭可用的活錢有一千萬左右。”
“再多投入些不行麽,大投入才有大收獲呀!”
“可我手頭可用的活錢就這麽多了。”
“我給你提個建議吧,你最近不是收進不少賣樓花的錢麽?可以先用一下麽。”
“樓花錢是用來蓋房子的呀。”
“你先挪用一下麽,等賺了錢再還回去麽。一股能賺兩元,你用一億元買一千萬股,就可賺兩千萬元呀。一兩天之内就可賺兩千萬元,上哪找這麽好的投資機會呀!”
範剛被這巨大的收益數字說動了心,“好,就按你說的辦,我就先挪用一下收進的樓花錢。”
“你周一一定下手快,否則一些大戶都搶着買,怕你買不進這麽多呀。”趙凱說。
“好。我知道了。”
範剛又對趙凱說:“老爸總說我還不夠成熟,把公司交給我不是很放心。這回我讓他好好見識見識,這麽短時間我就賺進兩千萬,這是什麽本事?是什麽樣的大手筆?老爸肯定就會信服我了。”
趙凱笑說:“你範總氣魄大,勇于開創,肯定你老爸會對你信服有加的。”
“哈哈哈……”範剛在電話中笑得很豪爽。
趙凱讓一個股市朋友悄悄觀察周一範剛在股市大戶室的動靜,那個朋友悄悄向趙凱做了報告--
周一股市一開盤,範剛就果斷地買進了一千萬股永生股票。
重兵投進去了,決戰已經開始,下一步就等着看戰果了。範剛如一個準備攻擊獵物的獅子,面色緊張的在室内來回踱步,眼睛卻緊盯着電腦屏幕。
半個小時過去了,“永生”股票的價格曲線沒有上升,反而下降。怎麽回事?也許是莊家在清洗浮籌,以減輕上攻壓力,這叫做欲擒故縱。範剛自言自語地安慰自己。
一個小時過去了,“永生”還是沒有上升,繼續下降。
一個半小時過去了,“永生”繼續下降。
這次打壓指數,清洗浮籌的時間可夠長的。也好,清洗得越幹淨,下一步拉升就越輕巧,等着吧。範剛繼續如阿q似的自言自語安慰自己。
兩小時過去了,“永生”還在下降,抛盤不斷湧出。買進的“永生”股票已經折損五分之一了,範剛越來越緊張,頭上的汗珠象抛盤一樣不斷湧出。
直到上午收盤,“永生”不停地在下降,沒有任何要拉升的迹象。怎麽回事?怎麽回事!買進的“永生”股票折損了五分之二!範剛身上的純棉襯衫後背已經被冷汗濕透了。也許,也許莊家下午會反攻吧?可是如果繼續下降呢?不會吧?但願……範剛語無倫次的嘀咕。
中午到餐館吃飯,範剛的大腦象計算機硬盤亂了程序,一片混亂,對眼前的飯菜索然不知其味。稀裏糊塗胡弄完肚子,範剛給趙凱手機打了電話,可電話卻總是占線。範剛煩躁地差點把手機摔在地上。
下午開盤,範剛雙眼緊盯着股票波動曲線。“永生”股票仍不斷在下降。一小時後,範剛放棄了幻想,感覺到大勢不好,自己好像掉進了預設的陷阱。怎麽辦?抛售出局?可手頭的“永生”股票已折損了一半,損失太大了。算了,還有一個小時就收盤了,挺着看吧,沒準奇迹能出現呢。虱子多不咬,債多不愁。他打開瓶“可樂”慢慢啜着,雙眼近似麻木地觀看着電腦屏幕上的股票曲線。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股市收盤了,“永生”股票象一個跳傘運動員,始終在下降。
範剛盯着那台階似的一波一波下降的股票曲線,狠不得把電腦屏幕砸碎。最後,他挺不住了,把“永生”股票賣出,這一天,他在“永生”股票上差不多折損了二千五百萬!
範剛憤怒地給趙凱打電話,可他的手機卻關機了。他又給趙凱所在的證券公司打電話找趙凱,證券公司的人說,趙凱的家人到南方旅遊出了車禍,他緊急趕往南方了,什麽時候回來不清楚。
範剛知道自己上當了,他在股票大戶室裏大罵趙凱。罵完了又嘀咕:“我與趙凱無冤無仇,他爲什麽要坑害自己呢?或許他是受人指使吧?那又是什麽人指使呢?不知道,自己回國才不到一年,沒得罪過誰呀?”
範剛的父親得知情況後,把範剛罵了個狗血噴頭,撤銷了他的董事長兼總經理職務,把他又趕回美國去了。
聽了趙凱的彙報,我感謝他爲我報了仇。給了他一大筆酬金。之後我又在心裏說:範剛,你現在知道被人欺負的滋味了吧?你要再回國,我還得收拾你!在中學時,你可是欺負我多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