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市第一人民醫院内科又出了一件令人震驚的大事,護士陳雅莉被人殺了,而高晨光又被卷入其中。
陳雅莉是在醫院家屬樓的家中被掐死的。她上午沒有上班,護士長夏茹給她打了電話,沒有人接。因爲醫院家屬樓就在醫院後邊,夏茹派個小護士到她家查看,她家大門沒有鎖好,一拉就開了,進屋裏發現陳雅莉赤身躺在床上,已經死了。
市公安局刑警大隊的刑警對陳雅莉家進行了搜查。發現有兩個男人在她家裏留下了明顯的、新鮮的痕迹。在床下發現了一團手紙,上面有新鮮的**。經鑒定比對,這**是市第一醫院内科醫生齊家駿的。在陳雅莉的醫用白大褂上,發現了血迹,經鑒定比對,是高晨光的。在室内發現了新鮮腳印,經鑒定,也是高晨光的。
刑警田春達和郝東傳訊了齊家駿。他不到三十歲,穿着很時髦。上身是件棕色的天鵝絨料休閑西服,下身是米色休閑西褲,腳穿網眼棕色皮鞋,都是名牌。一看就是個追求時尚的青年。
“你跟陳雅莉有性關系?”田春達直截了當地質問齊家駿。
齊家駿點點頭:“陳雅莉是個離婚女人,離婚三年多了,又年輕、漂亮、風流,我們在一個科,經常接觸,就有了關系。可她因爲風流,不隻跟我一個人有關系。我們隻是有時一起玩玩,也沒有别的什麽。”
“在她死亡的那天晚上,你還跟她發生了關系,是吧?”
“是的。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吃了晚飯,之後到了她的家,發生了關系。可完事後我就回家了,我沒有傷害她。如果我真的殺了她,也不會随意在她家留下**痕迹的。”
“你那晚同她在一起時,發現有什麽異常情況麽?”
齊家駿想了想,說:“沒有。”
“發現陳雅莉有什麽異常麽?”
齊家駿想了想,說:“沒有,她跟平常沒什麽兩樣。”
“今天就詢問到這吧。在我們以後的調查中,還可能要詢問你,希望你配合。”
齊家駿點點頭。
“你有什麽新的發現也要及時告訴我們。”
齊家駿又點點頭。
田春達和郝東又詢問了高晨光:“你跟陳雅莉有兩性關系麽?”
高晨光搖頭:“沒有。我知道這個女人男女關系比較亂,因爲這個離的婚。離婚後她沒有了束縛,關系更加混亂,科裏有的人稱她爲‘公共汽車’。”高晨光停了停又說:“我是個比較清高的人,很厭惡陳雅莉這種混亂的行爲,除了工作上的接觸,我沒有,也不會同她有任何其它來往。實際上,陳雅莉曾幾次主動勾引我,但我都堅決避開了。”
“陳雅莉是怎麽勾引你的?你可以說說麽?”
“一次是科裏聚會,在會餐結束後,大家唱歌、跳舞。陳雅莉拉着我跳舞,我不願意接觸她,可又不想破壞科裏聚會的融洽氣氛,于是勉強跟她跳了起來。跳着跳着,陳雅莉就把身體貼近我,身體的突出部分時或蹭到我身上。我向後拉開身體,避開她的貼近。她又貼了上來,于是我就說:‘我有些熱了,歇一下吧。’離開了她。
還有一次,我值夜班,陳雅莉走進了我的辦公室。我有些奇怪地問:‘今晚你不值夜班呀,怎麽到科裏來了?’
陳雅莉笑說:‘我今晚自己在家呆着感覺挺悶的,就出來溜達,不知不覺就溜達到科裏來了。看來科裏的吸引力挺大呀。你高主任的吸引力也挺大呀。’
我對陳雅莉這種輕薄的說笑很讨厭,我沒有說話,低下頭看醫書。
陳雅莉又拉過椅子坐到我身邊,笑着說:‘高主任一個人在辦公室裏值班,也很悶吧?我來陪陪你好麽?’說着她用腿碰了碰我的腿。
我皺了一下眉,說:‘我在看醫書,沒什麽悶的。你可以去看看電影麽,或去歌舞廳唱唱歌,跳跳舞,這樣就不悶了。醫院可不是解悶的地方呀。’
陳雅莉嬌聲說:‘我崇拜高主任,敬佩高主任,跟高主任在一起我就渾身有力量。所以今晚我就來陪高主任了。是你的強大吸引力把我吸引來了呀。’說着她又把大腿貼到我腿上,袒露的胳膊也貼到我胳膊上。
我這時站了起來,說:‘我要去查病房了,你也回家吧。’說着向門口走去。
陳雅莉上前拉住我胳膊,撒嬌地說:‘人家專門到這裏來陪你,你就跟我坐會兒麽。’
我闆起臉說:‘我在這值班是爲了工作,不是爲了聊天解悶。’又向門口走。
陳雅莉又上前拉住我的胳膊,說‘高主任,你哪天有時間,我們一起去跳舞好麽?’
因爲在一個科裏工作,我不想太傷陳雅莉的自尊,所以沒有斥責她,隻是說:‘我不太喜歡跳舞,你去找别人吧。’說着就走出辦公室。”說到這高晨光看看田春達,說:“陳雅莉主動勾引我,我都拒絕了,我怎麽會強奸她?”
田春達說:“你說你平日不跟陳雅莉接觸,可在陳雅莉的白大褂上發現了你的新鮮血迹,在她的家裏,也發現了你的新鮮皮鞋腳印,這你怎麽解釋?”
高晨光想了一下說:“我前幾天到醫院上班,在路上被一個騎自行車的撞了一下。到了科裏,我看到小腿上流血了,就用塊紗布擦了血,這紗布我扔在紙簍裏了,可能有人拿這帶血的紗布擦在了陳雅莉的白大褂上,栽贓陷害我。”他喝了口水後又說:“至于鞋印麽,我在醫院我的辦公室放有一雙備用皮鞋,這雙鞋也可能被人偷着拿走,穿着在陳雅莉家活動,以栽贓陷害我。”
“可這雙皮鞋現在還在你的辦公室裏。”
“可能那個陷害我的人在用完我的皮鞋後,又放了回來。”
“你還有什麽需要向警方說明的情況麽?”
“沒有了。我相信公安部門會調查出事實真相,還我一個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