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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遠山爲了尋找姐姐被害線索,每天悄悄跟蹤徐利祥。并把跟蹤情況每晚通報給蔡賓。每晚蔡賓也與于倩倩聯系,溝通情況,于倩倩也在喑中調查徐利祥和于有德的情況。
8月14日傍晚,呂遠山給蔡賓打來電話,說打聽到徐利祥今晚要去黃龍湖旅遊度假區,他也要跟蹤而去。蔡賓囑咐他千萬要小心,要每天保持聯絡,有情況要及時通報。呂遠山答應了。
從省城去黃龍湖旅遊度假區有專線火車,晚上十點發車,第二天清晨既可到達。蔡賓以爲呂遠山到達黃龍湖後就能給他打來電活,可一直到中午他也沒打來電活,蔡賓心裏有些不安。直到晚上八點多,于倩倩打電話問情況,呂遠山還是沒有打來電活,蔡賓和于倩倩都很不安。
第二天直到晚上,呂遠山也沒打來電話,蔡賓和于倩倩都感到不太對頭。
第三天上午,蔡賓在公司看到徐利祥己經上班,可呂遠山仍沒有消息。
至第四天上午,呂遠山還是沒有消息。蔡賓覺得情況不好,向田春達個組長報告了情況。田春達說他們剛接到情況通報,在黑石山的森林裏發現一具男青年的屍體,從外貌和體形、穿着來看,此人很可能是呂遠山。
蔡賓和于倩倩與田春達組長,郝東刑警一起到了黑石山。看到那個被害的男青年就是呂遠山。他的屍體倒卧在密林深處,胸口和腹部被刺了數刀。經法醫鑒定,死亡時間是8月14日的半夜,也就是呂遠山乘車去黃龍湖的那晚半夜。
田春達說:“呂遠山應該是在黃龍湖旅遊度假區下火車,可爲什麽死在了中途的黑石山?他是跟蹤徐利祥而去,那麽,徐利祥是半夜在黑石山下車了麽?于是呂遠山也跟着下了車,結果被殺害了。當然,這隻是猜測。”
田春達、郝東返回省城後立即到徐利祥的人事部長辦公室對他進行了詢問。
徐利祥穿着一身淺色高檔西服。露出的金利來白襯衫衣領雪白挺刮,手腕上戴着勞力士金表,坐在寬大的皮轉椅上,很有派頭。
兩名刑警坐在他身旁的大沙發上開始詢問。主要是黑瘦的田春達警長詢問,魁梧的郝東做記錄。
“徐部長,你五天前,也就是8月14日晚乘火車去了黃龍湖旅遊度假區吧?”田春達看着徐利祥問。
“我前幾天身體不舒服,想去黃龍湖修養幾天,8月14日晚到了火車站等候乘車,頭突然疼了起來,越來越疼,我不得不離開車站,到車站對面的站前醫院看病。醫生診斷是高血壓引起的急性頭疼,給我打上了吊針,我就在醫院住院治療了三天。”
“這麽說你沒乘火車去黃龍湖。”
“是的。你們可以去站前醫院調查。”
與徐利祥談完話田春達和郝東立即到站前醫院調查,主治醫生說徐利祥确實是在8月14日晚上9點多來醫院看病,當時他血壓比較高,引起急性頭疼,就在醫院住院治療了三天。症狀減輕後就出院了。有醫院的病曆可以證明。”
從醫院出來後,田春達對郝東說:“呂遠山是跟蹤徐利祥的,可徐利祥沒上火車,呂遠山卻上了火車。又在中途下車了,之後被殺害了。這真是奇怪啊。”
郝東點頭:“确實是奇怪啊。”他思索着說:“會不會是徐利祥在車站派人脅迫呂遠山上了火車,又脅迫他在黑石山下了車,之後殺害了他?”
“可車站人很多呀,火車上人也很多,車站和火車上又都有警察,呂遠山怎麽能被脅迫呢?”
郝東思索着又說:“也許呂遠山是被騙上火車的吧?”
“可徐利祥根本就沒上火車,而是從火車站出來去了醫院,跟蹤他而來的呂遠山應該跟蹤他到醫院呀,怎麽反而上了火車?”
“是奇怪,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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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于倩倩來到蔡賓住處,兩個人研讨案情。兩個人也對呂遠山的行迹感到奇怪。啄磨了一會兒,于倩倩說道:“我想,也許有個假冒的徐利祥在火車站頂替了真徐利祥,上了火車,呂遠山也跟着上了火車。而真徐利祥卻進了醫院。”
“嗯,有這個可能。不過,這個假徐利祥得裝得像,才能把呂遠山騙上火車。”蔡賓看着于倩倩又笑說:“你一個姑娘,倒很會分析案情呀。”
于倩倩笑出了酒窩:“我從中學起就喜歡看偵探、推理小說,有時候也喜歡分析推理一下。算個業餘偵探吧。”
蔡賓笑着說:“你這個美女偵探一出馬,破案率肯定提高。”
于倩倩笑問:“爲什麽?”
“因爲你漂亮,罪犯都得被你迷住,不知不覺地被你牽着鼻子走。”
“我有那麽大魔力嗎?”于倩倩笑盯着蔡賓。
“有,你可稱得上少男殺手。”
“那我能不能把你俘虜了呢?”倩倩兩隻流星般的雙目緊盯住蔡賓的圓臉,像是流星要飛入地球。
蔡賓被她盯得低下了頭,臉也發紅了。
倩倩緊追不舍:“你看你,又害羞起來,你倒是回答呀!”
蔡賓嗫嚅道:“怎麽說呢?我倒是願意被你俘虜。”
“那我現在就俘虜了你!”倩倩說着一把抱住蔡賓。
蔡賓也情不自禁地緊抱住倩倩窈窕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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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蔡賓把他們的這個猜測打電話告訴了田春達組長。田春達說他們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正準備出發,到去黃龍湖的旅遊火車上調查呢。
田春達和郝東上了黃龍湖度假區旅遊火車專列。拿着呂遠山的照片,問乘務員誰見過這個男青年。一個梳着馬尾辮,名叫吳娟的年輕女乘務員說:“我見過。8月14晚這個男青年就坐在我負責管理的2号車箱。”
田春達問吳娟:“你注意到他是在哪下車的麽?”
吳娟說:“他是在黑石山下車的。”
田春達又問:“你注意到跟他一起下車的還有什麽人?”
吳娟說:“2号車箱在黑石山下車的隻兩個人。另一個人有些奇怪。”
“怎麽奇怪?”田春達盯住了吳娟。
“這個男人在夜裏還戴着墨鏡。又戴着帽子和大口罩,根本看不到臉。我當時以爲他臉上長了瘡,或是受了傷,才捂得這樣嚴實。”
郝東拿出徐利祥的全身照片給吳娟看:“你看那人很像照片上這個人麽?”
馬娟仔細看看照片,說:“身材很像,可面容就不好說了。不過,照片上這人左手中指戴着一個綠翡翠戒指,那個怪乘客左手中指也戴着個綠裴翠戒指。”
“謝謝你的幫助。”田春達向馬娟道了謝。
馬娟離開後,田春達對郝東說:“這個人把臉捂得這樣嚴實,就是讓呂遠山誤認爲他是徐利祥。”
郝東點頭,說:“徐利祥和這個人肯定是在火車站廁所裏換了裝束,然後這個人先從廁所出來檢票上了火車。呂遠山誤以爲他是徐利祥,跟着他上了火車。而徐利祥則在這之後,從廁所出來去了醫院。”
田春達點頭,“嗯,就是這樣。”
“這個徐利祥真狡猾呀!”
“是條老狐狸。”
郝東又說:“如果徐利祥在火車站廁所裏把綠翡翠戒指交給了冒充他的人,那他當晚在醫院裏肯定沒戴這枚戒指。”
“對,我們去醫院查一下,如果證實了,就證明徐利祥确實和人換裝了。”
田春達和郝東來到站前醫院,給徐利祥治療的醫生和護士都說沒有看到徐利祥戴綠翡翠戒指,徐利祥換裝讓人冒充他的事實被證明了。可這還不是确鑿的證據,徐利祥可以狡辯說他住院後就把綠翡翠戒指摘下了。要給徐利祥定罪,還需找出更确鑿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