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杜力以爲失竊的事情就這樣這樣過去了,自己可以安心當官,放心生活了。可沒想到,麻煩又接腫而來。
這一天晚上,杜力臉色灰灰地回了家。
“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麽?”郝曉雯看丈夫臉色相當不好,急忙問。
杜力沉重地歎了一口氣,不說話。
“你倒是說話呀?出了什麽事了?”郝曉雯催問。
“我辦公室被盜的事還沒有完。”杜力又沉重地歎口氣。
“這件事不是了結了麽?又出了什麽事?”
“有人複制了偷去的内存卡,并要挾我。”
“你有什麽把柄?跟小姐或爛女人照的照片?”
“沒有。”
“那是什麽?”
“是,是一盤錄相資料。”
“你的不可見人的錄相?”
“不是我的。”
“那是誰的?”
“是,是你的。”杜力避開郝曉雯咄咄逼人的目光,聲音有些顫抖地說。
“我的?!”郝曉雯不由吃了一驚。“我的什麽錄相?”她追問。
“那次肖明來我們家,我,我偷偷安了攝像頭。”
“在那間客房?”
杜力點了一下頭。
郝曉雯腦袋嗡地一陣響,自己與肖明在床上颠鸾倒鳳的景象都被錄相了。她氣憤地叫道:“你,你怎麽能這麽卑鄙!你讓我幫你升官,拉攏住肖明,怎麽還偷偷給我們錄相!你安的什麽心!”
“我,我怕肖明事後不認賬,想留個證據。”
“可你想到我沒有?這錄相要是傳了出去,我還怎麽見人。”
郝曉雯憤怒聲中又帶了哭聲。
“我,我沒想到這錄相會被偷走。以爲不會洩露。可沒想到小偷不僅偷了帶錄相的内存卡,還讓人複制了。那人又以此要挾我。”杜力低着頭捂住臉。
“那人怎麽要挾你?”
“他在電話中說,給他一百萬他就把錄相還給我。要是不給一百萬,他就把錄像在網上公開,讓咱們沒法做人。”
“啊,一百萬!咱家哪有那麽多錢?你雖然想往上爬,可還不是個貪官,這些年咱們供孩子出國留學,家裏沒剩多少錢。”
杜力揪着頭發長歎一聲。
“現在怎麽辦?”郝曉雯眼淚滾了出來。
杜力低着頭揪着頭發不出聲。
“你倒是說話呀!你惹的禍,你得想辦法!”
杜力慢慢擡起頭,“我想,隻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
“這個辦法風險很大。”
“風險大,能解決問題也得做。否則我們就沒法做人了,活着不如死了。”
杜力點了點頭,“那我們就做,把那個要挾我的女人做了!”
“你是說除掉她?”
杜力點點頭:“她不死,我們也沒法活人了。”
郝曉雯也點點頭:“隻好這樣了。”
接着兩個人又商量除掉禍害的具體辦法。
第二天上班後,杜力與秘書李威在辦公室内秘談。
杜力把遭到要挾的事對李威說了,但他沒說被盜竊、複制的内存卡裏是什麽内容,隻說裏面裝着機密。李威聽後心想,杜書記把這件秘密事告訴我,是想讓我幫他解決問題呀。我該怎麽辦?我是得出動呀。杜書記對我有大恩,我妻子,我妹子的工作都是杜書記給安排的,而且進的都是好單位。自己的兒子上小學,也是杜書記打招呼進了縣裏最好的學校,幾萬擇校費都給免了。杜書記還說近期就提拔我當縣委辦公室副主任。我得報恩呀!自己現在和杜書記的命運是栓在一起的,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杜書記要是出了亊,自己的仕途也完了,家庭也會受到很大影響。但要解決這件事是要冒很大風險的,搞不好會坐牢,甚至更嚴重。唉,人生就是一場賭搏,就賭一把吧。再說,不賭也不行呀。想到這,他對杜書記說:“杜書記,這件事就交給我解決吧。”
杜力感激地拍拍李威的手:“好,就交給你解決。但你要解決得幹靜、徹底,不留後患。”
李威點點頭:“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