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航天站四周盤旋着粒子加速線圈。這讓這座航天站活絡起來。
同時在航天站的旁邊還有一個60米高的核電站設施。
畢竟粒子對撞機需要高能來加速,需要強大的供電。
更讓天佑吃驚的是,先進設施下面還有一座超大型的圓形粒子對撞機。
這種架構是讀了三年的高能物理學都沒有想象過的。
當粒子整個設施啓動時,圓形粒子對撞機會有底部的滑輪組帶動旋轉。
當天佑随慕容曉曉進入設施的中控室時,潘輝谛上尉遞過來一份數據參數報告。
天佑準備從後面探頭偷看。潘輝谛語調嚴肅地說:
“不該看的不要看,不該問的不要問。”
天佑小的時候喜歡拆東西。這裏面的扳手螺絲刀電現,是他從小的玩具。
一次,他用裸鐵絲包着四氟帶獨自完成了一個電燈電路。
不過那次差點喪命好在插闆放在了家具上面。
他把插頭插上插闆時,由于身體離地才沒有被過電。
他隻聽到翁的一聲,身體顫抖了一下。所以内心對電還是有一點恐懼的。
進入中控室側門的房間,他簡直驚呆了。
這是一個六面的純白色房間,足有半個足球場大小,裏面什麽物件也沒有。
慕容曉曉,輕聲道:
“尋找玻色粒子,即通俗所講的上帝粒子實驗。”
門後的房間和之前進入的左門相比較小一點。
激光開始掃描每個人的虹膜。今天就出現了一個敦煌壁畫飛天的形象。
場面恢宏壯觀,仙氣缭繞,透着天然的古典美。
是人工智能模拟的王者地圖。
一秒過後,每個人的面前都投售出一塊屏幕和鍵盤。
大家各自輸入相關的數據。
交互設施開始進入30秒的準備時間。
十秒準備,321。
“設施啓動。“
随着太古口令下達。整個圓形電子對撞機開始用滑輪帶動旋轉。同時,電磁線圈開始通電。
但環形對撞機裏的上帝粒子旋轉到設施底部時,并垂直方向加速以此發射到遙遠的太空。
故鄉長安的十年裏,曾經握筆的手生滿老繭。與意氣風發的詩人飲過送别的美酒,也從沙漠中挖來瓣鱗花精心栽培。他愈發堅定相信,長城才是自己生命的羁絆與歸宿。
彼時商旅往來長城頻繁,但小範圍的紛争時常發生。蘇烈向戍邊的他國将領提議放下幹戈。對方耳聞他的寬厚,信任這份誠意而欣然接受,雙雙去掉警備。
自此邊民們可以在固定的日子舉行關市互通有無,那些年的長城内外畜牧遍野,繁盛尤似關内。
直到令他終身悔恨的不幸發生。
蓋着朱紅印章的密令,用高高在上不容置疑的口吻,質問關市開放乃通敵行爲,命他将功贖罪。
蘇烈不解而憤慨,一連好幾封奏章抗議,皆石沉大海。反倒催促行動的密令道道緊逼。
貪圖功勞的監軍急不可待,私領随從偷襲參加關市的戈壁之民,好爲平步青雲邀功。
蘇烈策馬趕去爲時已晚,昔日繁華的市集徒留廢墟與硝煙。
深深的痛苦與愧疚灼燒着心靈——尤其聽聞舊日締約的對方将領也下落不明。
毫無疑問,襲擊破裂了長久的信任,長城兩側的氛圍驟然緊張。而上峰大堆的軍功賞賜,明晃晃嘲笑着他的古闆,使他如芒在背。
辜負信任。
辜負和平的期望。
是自己的過錯。
抱着難以遏制的悔恨,終于,大漠馬賊沖擊大唐邊城的戰鬥中,奉命援助的蘇烈擋在搖搖欲墜的城門前。
鋼刀早已卷刃,面對蜂擁的敵人,他大吼着揮起粗圍的撐木迎擊而上。
要贖罪才行,哪怕是用生命。
身軀轟然倒下。
不知過去多久,蘇烈從昏迷中醒來。一群流民拼湊出爲數不多的食物,努力挽留他的生命。
“是守衛軍的人嗎?”渾身灰撲撲的小孩好奇心滿滿
“長大了,我也想加入。站在長城之上……”他擺出舞劍的姿勢。
“不,……你們認錯了……”蘇烈從喉嚨中艱難的擠出幾個字。
内心的聲音在呐喊……爲什麽自己仍然活着,沒有守護住從少年時便珍視的、向往的東西,不得不厚顔苟活着。自己……不配擁有這名号!
從這天起,昔日世家子弟,曾經長城守衛軍的猛将,徹底抛棄所有。他混迹于流民之中,俨然成爲領頭人,教他們讀書識字,狩獵耕種乃至武技兵法。
當動蕩和沖突發生,那魁梧的身影便帶着衣衫褴褛的夥伴,出其不意的出現,援救危難中的人們。
偶爾在月色下,他會想起和友人訣别的那杯酒,想起或許此生再也回不去的長安。
這是他的贖罪。
蘇烈這個人,恐怕早就作爲犧牲者的一員,被世人遺忘吧。
可命運總是出其不意,時時勾連起蘇烈與長城之間的羁絆。那绯紅身影的出現,斷然結束了他的自我放逐。
“你,不是長城守衛軍嗎?”
“我沒有資格。”
“那不更應該像個守衛軍的樣子,堂堂正正擔起該擔的責任嗎?”她說。
“至少設法弄弄清楚,當年發出襲擊密令的主使者,真正的面目!”
寬大的手掌猛然握緊。遙遠暮霭中,起伏的長城傲然聳立,猶如十多年前所望的第一眼那樣。
長城在,故鄉就在